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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犬症候群 作者: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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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当知道这个房间里有监视和录音设备,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并且在日后成为他的罪证。他可以选择闭口不言,或者对一切予以否认……

    “我的确在场。”丁当十分平静的开口,“当时匪徒对人质开火,我能力有限,只救下了他一个。”

    无框眼镜显然没预料到他会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但很快便接着道:“我很难接受你这样的说法。”

    丁当笑了。

    “事实如此。”

    他不待无框眼镜开口,又接着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很有诚意,也很乐意同你们配合。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的亲人、爱人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扰乱了他们的正常生活,甚至伤害到他们。”

    “你们已经将我调查的很清楚,也知道我三年前就回到了中国。我没有在国内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

    无框眼镜打断他:“你曾多次偷渡出入境,这毫无疑问是违法的。”

    丁当哑然失笑:“好吧,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任何在国内违背法律的意愿,我只想过回普通人的生活。”

    “在缅甸,你杀害了数十名外国民众……”

    丁当有点无奈,指正道:“那是反政府武装分子,他们有武器,还劫持人质。”

    无框眼镜点点头:“请继续。”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丁当双手交握,搁在桌上,“现在是你提问的时间。”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摆着的那份文件,指着上面的某一行轻声念出:“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战争天才,一个狡诈善变穷凶极恶的危险分子……谁写的?替我转告一声,我很喜欢,谢谢。”

    无框眼镜微微侧过头,推了推眼镜。

    “缅甸人质事件后,没有任何一方站出来表态,似乎是有一个透明人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干了这件事。但因为得救的只有我国人质,所以外界普遍认为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已经有很多声音在批评这次糟糕的行动,我们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丁当说:“我很遗憾。”

    无框眼镜冷冷看着他,声音有些愤怒:“可这是你干的蠢事!”

    “我只有一个人,缺乏武器缺乏情报,也没有任何支援。”丁当语气很平静,“我已经尽了我的全力。”

    无框眼镜道:“没有人要求你那么做!所有人都在想办法,尽全力,尽最大可能的去保证那些人质的安全。”

    “我的爱人在那里。”丁当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头痛,“你们找我来,只是想让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然后抓我去坐牢吗?”

    无框眼镜推了推眼镜,表情平静下来。“抱歉,我有些激动了。”他说道,“这不是审讯,我们只是在谈话。”

    丁当点点头,道:“我愿意提供一些情报,来保证我的亲人和爱人的安全,同时我也希望,能够继续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国公民在这里生活。”

    这场谈话终于走到正常应有的方向,得到丁当主动提出的要求,无框眼镜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对丁当说道:“我们可以安排人保护你的家人和爱人的安全,但前提是你给出的情报,必须是真实的且有意义的。”

    “我只管说出我知道的。”丁当道,“是否真实有效你们自己判断,比如说,我效力的第一家法国公司,幕后老板其实是苏格兰场……”

    “你稍等一下。”无框眼镜急忙叫停,起身出去了一下,然后空着手走回来,对丁当道,“虽然我也很想尽快完成这场谈话,但现在已经是晚饭的时间,我们可以先吃个饭,然后再继续。”

    丁当知道这只不过是托词,他们肯定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打开自己的嘴,因此有些安排还没来得及落到位。不过他也并不揭穿,只是提出了新要求。

    “晚饭我想吃红油猪耳丝和红烧鱼块,辣一点,谢谢。”

    ………………

    首都黄家老宅,黄子成与黄老爷子依旧坐在那间书房里。墙上的老式挂钟已经走过七点,在最开始之后,他们几乎没有交谈。黄老太太差使人来喊他们出去吃饭,黄子成掐灭烟头,率先站起身。

    “爸,能不能帮我打听他的消息?”他问。

    黄老爷子早年从军,后来从政,在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也曾身居高位。前些年虽然迫于政治形势急流勇退,但影响力多少还在,开口说上一句话,大多数时间还是管用的。丁当的事情虽然挨的有点远,但黄老爷子也有不少老战友,帮着问上一句,也不是做不到。

    问题是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黄子成表现的并不如何激动,既没有下跪也没抹马尿,甚至连态度也不是很坚决。也正因为他是这样的表现,黄老爷子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断然拒绝。

    知父莫若子,同理,黄老爷子也非常清楚他这个小儿子是什么样的人。

    黄子成从小聪明伶俐,嘴巴甜,会哄老人开心,上学了一直是班干部,不惹事也不怕事,同龄人里跟谁都玩的很好,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乖巧正派的小孩儿,在高二那年,带着个工人家庭的女同学离家出走了。

    家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香港人开的工厂里当流水线工人,跟小女友两个人住在不到五平方米的小平房里,还多了一个刚生下来的小男婴。当时几乎没人认得出,他就是那个出门脸面头发一定要干干净净,衬衫要雪白雪白,鞋子上都不能有半点灰,而且一定要把手表戴上的爱漂亮的黄家小子。

    这还只是第一出。

    黄子成被送去参军,过了三年,一封从连队寄过来的挂号信突然到了家里。那天黄老爷子不在,是黄老太太收的,打开来一看,差点没厥过去——原来黄子成这小子,不吵不闹,闷声不吭的就去办了申请调到越南边境驻边的手续,要不是他们连队的领导觉得不太对劲卡住,现在人就该在往南边的路上了。

    按说是人都往高处走,往好的地方奔,他倒是反着来,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这次黄老爷子是动了真火,压着脾气把人托关系弄进了军校,等人回到家来收拾东西,抄着皮带就往死里抽,皮带都给抽断了,也没得到一声认错。

    拧到骨子里了,这人是,天生逆反,油盐不进,只按着自己的主意走。

    到后来黄子成好好的军官不当要下海,家里面都懒得浪费力气跟他折腾,由着他去了。结果一是赶上了好时候,二是可能他在经商上还真有点悟性,倒算是干出了点事业。再就是为了婚事还闹了一阵子,不过那事着紧的是黄老太太,黄老爷子早看开了。

    现如今闹出这个丁当的事,黄老爷子从刚才看到现在,看得清清楚楚——黄子成每回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那事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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