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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苔藓爬满了石壁。秦不昼拧干湿透的中衣,光着屁股无奈地坐地上,噘着嘴吹了吹自己湿哒哒还在往下滴着水的额发,却被乱溅的小水珠洒了一脸。
    暴雨下得太突然,临时找到的洞内又极潮湿,一时间竟生不起火。
    秦不昼不死心地试了两三次,都只打出小火星,不一会儿就簌簌地化为一缕青烟熄了去。
    “系统,说好的好天气呢呢呢呢?!”
    系统的声音很无辜:【嗯?当时的确是好天气啊,只是第七峰的天气翻脸比翻书还快而已。】
    “……麻烦死了。”秦不昼把刀和石头扔到一边,爬到洞口看了眼。岩缝之间生着不少血枫,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劈头盖脸地砸到树叶上,那些枫叶却没有丝毫凋落的意思,而洞口下方三丈的地面已经被咆哮着的黄泉之河覆盖。
    这雨势凶猛地不寻常,幸好他刚发现不对就扛着穆清提起轻功爬到高处的岩洞里,否则必然会被突然决堤的黄泉之河冲走。他怀疑以前进来的人至少有一多半都是这么死的。
    这黄泉之河实在邪门的紧,第一眼看上去就像个真正的亡者般死寂,可转眼就变成了暴怒的阎王。
    秦不昼转头道:“穆兄,可还好?”
    穆清被雨一浇,外衫里衣都已经湿透,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赤裸地裹着唯一一件因兜在包裹里而幸免于难的大衣,虽下摆也潮了,但至少足以保暖。
    秦不昼回头看他时,就看见披散着一头黑发,因大衣里面没穿衣服,松垮垮挂在身上显得人有些清瘦的穆清。他锁骨很突兀,胸膛显得有些单薄,乳头小小的,可腰线却非常漂亮,惹得秦不昼目光在那处多停了几秒。
    单看外表总容易将这人的强大忽略,只有仔细注视着眼角眉梢敛着的凌厉锋芒才会恍然……原来这青年竟是位绝世剑客。
    穆清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秦不昼走过去翻了条半干的布巾递到他手里:“看来今日是不能继续寻了。不过距离武林大会还有段时日,应该足够。”
    穆清接过布巾,扯着秦不昼的胳膊让他坐下,蹭过去帮他擦头发。
    秦不昼本意是让他自己擦干,没想到穆清会先想着自己,也不推辞就乖乖坐着让他擦了。穆清的动作轻柔,布巾顺着湿漉漉的长发缓缓擦拭,秦不昼像只被顺毛的大猫一样眯着眼,到最后舒服的半躺着靠在穆清腿上。
    没有火光,凉意入骨,哗啦啦的雨声阻隔了来自外界的一切声响。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岩洞中的两人,暧昧与温暖却在悄无声息地滋长。
    ☆、第53章 古风湖(七)
    气氛为何变成了这样呢……这情况很不寻常。
    他对穆清有种异样的熟稔,这感觉很深,仿佛刻印在灵魂里一般。秦不昼不是没问过系统,可得到的却是一再的含糊其辞。
    秦不昼慢慢睁开眼,低声唤道:“穆兄……”
    因为躺着,他嗓音听着低沉沙哑,还带了些柔软的鼻音。穆清的手指绕在秦不昼发间,闻言睫毛颤了颤。
    秦不昼眯眼,看着他空茫的双眸,轻笑道:“可有人说过,穆兄的眼睛,很美。”
    秦不昼是真这么觉得的。
    穆清听了这话却慢慢低下头,在秦不昼感受到什么一般微眯起眼,在原处等待时,轻轻地吻上秦不昼的唇。秦不昼的双唇因为缺水而显得有些干裂,穆清像只小奶狗般认真地伸出舌头轻舔着,细细描摹那柔软的轮廓。
    直到秦不昼双唇都泛上水光才用舌头撬开牙缝,深入口腔攻城略地。
    秦不昼停顿了须臾,伸手和他十指穿插,然后按着穆清的手将他用力抵在石壁上,夺取了主动权。大衣散乱,穆清的后背蹭上粗粝的石壁,有些疼也有些凉。他似乎还有些茫然现在的状况,被秦不昼推到石壁上时愣愣地忘记了动作。
    秦不昼放开穆清的嘴唇时,穆清眼角微微泛着一抹红,发丝湿乱,脸庞羞涩与迷茫氤氲蒸腾,柔韧的身体舒展,连呼吸的节奏都变得无比迷人。
    “你美极了,穆清。”秦不昼凑到他耳侧吹了口热气,再一次轻笑着道。那声音磁性至极,能让人听着就身心都酥软起来。
    没错,他就是在勾引穆清。
    明明是自己情动,却偏要等着对方先忍不住。
    这是秦不昼偶尔会冒出的那么一点儿恶趣味,而穆清就如同被肉香味引诱的小狗,乖乖地被钓上了钩。
    “做么?”秦不昼问。穆清闻言动作顿了顿,额头附上他的肩,手臂圈了过去。胸膛仍在轻轻起伏着,被秦不昼放倒在铺平的大衣上。
    岩洞外的雨声依然咆哮,岩洞内的温度却在肢体的磨蹭触碰中攀升。
    穆清平日是副端华清肃的形象,在秦不昼手底却乖的不行。直到秦不昼前戏做得差不多,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探入,穆清才微微蹙眉,露出轻微不适的表情。
    秦不昼也被那久违的紧窄温软晃了神,低声问:“还好吗。疼就掐我……咬也行。”
    穆清摇摇头,放软了身躯,抬起双腿勾住男人的腰。无声地默许,最令人失控的邀请。
    爬满青苔的阴凉潮湿岩洞里,强悍无匹的两人像野兽一般疯狂激烈肆无忌惮地抵死纠缠着。
    双目不能视物,黑暗敏锐了感官。
    然而在搏斗般的撕裂和撞击中,在一切都濒临爆发的边缘,却仍有一股温柔而熟悉的力量紧紧地将穆清包围,保护着他不会在极致的疼痛和欢愉中真的死去。
    破碎的喘息压在喉中,穆清抬着冷汗涔涔的脸庞,伸臂搂着秦不昼的后颈,献祭般送上颤抖的唇。
    岩洞外。
    那四时不灭,风吹不动、雨打不落的血枫,忽地一眨眼间飘零,枫叶掉进澎湃着涌过的黄泉之河中。一棵粗壮的血枫蓦地断裂成两半,露出掏空的树干里的树心。
    那树心竟是婴儿拳头大小的心脏形状,红得如火似血,比任何朱砂都要鲜艳。
    皆是凶君缠,阴阳乱,逆天命,夺造化。
    皇安城,魔教名下的庄子。
    秦不昼皱着眉头,把玩着手中的鸟蛋,跟个孩子似的把鸟蛋抛来抛去,嘴里嘟囔着。
    秦梓里看了看秦不昼手里的蛋,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那别院属于魔教,里面住的却是武林盟的人,一个叫什么无痕公子的,还有个整天摆着生气脸的漂亮红衣少年。
    不过这几人都只是他大嫂的手下罢了。自从那日大哥和大嫂共乘一匹马儿回来,那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