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故人

　　    “你来了。”
    “嗯。”
    千言万语汇成简单几个字。
    汹涌澎湃的感情被压抑。
    围观听众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笑着看两人。
    有故事！
    关煌也没想到，随便唱首歌就遇到蒋瑶嘉。
    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印象总是深刻。
    一出现在视野中，关煌就认出了。
    ……
    王朵闹了一个红脸，原来不是看到自己了，而是旁边的人。
    心中涌起巨大的失落感。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手指缝里溜走，越用力消失的越快。
    王花把妹妹拉到一边，心想以后和关煌真的要成为路人了。
    不说巨大的身份差异，这才多久？对方在路上看到她俩，已经认不出来了。
    只能叹息。
    ……
    “蒋小姐，你朋友？”身边的男人打破沉默。
    蒋瑶嘉咬着嘴唇“嗯”了一下。
    她今晚相亲，吃过饭后，顺便来广场走走。
    没想到遇见故人。
    “你好，我是李世杰”，男子先伸出手。
    关煌：“叫我大卫就好。”
    李世杰很是尴尬，看样子是遇到前男友了，这让他嫉妒的同时，也有点生气。
    相亲对象遇到前男友……
    电影中才会有的情节。
    蒋瑶嘉想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却有点舍不得。
    日思夜想的对象出现在眼前，她能忍住不尖叫，已经算是自制力强的了。
    关煌先开口“等我一下”，转身把话筒给白衣女孩，“谢了。”
    女孩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已经脑补出了无数狗血剧情。
    关煌笑笑，准备掏钱资助一下，摸遍了口袋，没找到一分钱，很是尴尬。
    女孩倒是能理解，“歌唱的很好，下次还来玩。”
    关煌正要说话，蒋瑶嘉把钱包递了过来。
    动作娴熟，让两个当事人都惊讶了。
    李世杰瞪大眼睛，心想“完了”，这踏马是余情未了。
    主动给男人钱包。
    可不是好现象。
    然而，关煌花起来更是不心疼。
    打开粉色钱包，把里面的整钱全部掏出来，数都没数，塞进箱子里，
    “你唱的也很好，继续努力。”
    女孩说了声“谢谢”，回去继续。
    李世杰看着女孩走远，皱着眉说道? “你不应该鼓励她的? 她没有唱歌天赋，不如趁早转行? 拖得越久越麻烦。”
    关煌愣了一下? “你认识她？”
    “一直在这边唱歌，遇到过几次。”
    关煌点头? 想了想，“是我鲁莽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 可能是找份工作更重要? 毕竟温饱是第一问题。
    但是，对于他来说，梦想就成了人生追求。
    怎么能碌碌无为一辈子。
    有时候，难免脱离实际。会给出错误的建议。
    李世杰张张嘴又闭上了。
    按理说? 这个时候他应该绅士一点? 把空间留给两人。
    但是，实在放不下蒋瑶嘉。
    看两人的样子，似乎有点藕断丝连。
    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是旧情复燃。
    他如果敢离开，对方可能会去开房。
    蒋瑶嘉开口问道? “你怎么来上海了？”
    关煌叹道，“来看看这个城市。”
    简单的一句话? 蒋瑶嘉仿佛被闪电击中，浑身都要颤栗起来。
    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脑补? 为自己的幻想编造无数情节。
    关煌虽然没有直说。
    但是，效果比直说还要厉害。
    看这个城市? 不就是来看她吗？
    李世杰一看? 这样下去不行。
    两人越说越激动?
    连忙问道，“来这边出差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直说。”
    关煌“哦”了一下，客气道，“李先生是做哪行的？”
    李世杰略带一点自矜，“瞎折腾，靠着家里的关系，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混口饭吃。”
    这年代，流行的就是拼爹。
    什么能力不能力，创业不创业的，都没有爹重要。
    有爹，连自豪感都有了。
    关煌笑了下：“混口饭吃？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没看到关煌的震惊，李世杰有点失望，不会是个土豹子吧，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
    从外表来看，勉强过关。
    穿了一件休闲风衣，文质彬彬，眼神锐利……
    可能是个公司部门主管或者精英律师之类的高薪人士。
    毕竟，蒋瑶嘉的条件在那放着，不可能找一个屌丝男友。
    随即建议道，“不如找个地方喝杯茶，一起坐坐？”
    蒋瑶嘉摇头，“李先生，很高兴和你认识，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忙……”
    李世杰无奈，仿佛看到了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在男人身下悲鸣哀求。
    又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见面。
    不过，他不想放弃。
    见到蒋瑶嘉的第一面，李世杰就对中间人赞不绝口，果真是“形象好，气质佳。”
    忍不住做最后的挽救，“蒋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之前的经历，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两人既然认识了，就不能容忍对方再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蒋瑶嘉：“有什么话，直说吧。”
    李世杰看着她，“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蒋瑶嘉摇头，“对不起。”
    李世杰勉强笑了下，“其实，我挺中意你的，既然这样，咱们就做个朋友吧。”
    蒋瑶嘉只能抱歉。
    等到李世杰远去，扭头正要和关煌说话。
    被男人一把抱在怀里，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想挣扎，却无法自拔。
    仿佛火苗遇到了易燃品，“腾”地一下，欲火燃烧。
    言语在这一刻都是多余。
    两个心灵突破了空间与肉体的限制，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只剩下纯粹的东西
    如果不是天冷的缘故，一对饥渴的男女很可能在野外战斗起来。
    相比上次的空间狭窄，这次“天时地利人和”俱在。
    这一仗，一直打到东方破晓才结束。
    第二天，关煌假装睡着，默默地看着女人蹑手蹑脚地离开。
    没有出言挽留。
    蒋瑶嘉还是那个蒋瑶嘉。
    永远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不管这个男人是谁。
    既然明白了心意，就知道挽留的结果。
    再说了，拿什么挽留？
    有些事情还是装个糊涂为好
    等到房门紧闭，关煌睁开眼，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
    突然有点失落起来。
    人心是复杂，很难完全掌握。
    还是事业好。
    下一步要把抖音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