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关寡人屁事

      一个暴君发脾气是毫无征兆的,就像现在的嬴驷,冲冠一怒,没有任何原因。
    【叮!来自户部尚书胡不为的恐惧值+100】【叮!来自礼部尚书郭攸之的恐惧值+40】【叮!来自兵部侍郎—――】每次系统之内提示音响起的时候,都是嬴驷最开心的时刻。
    嬴驷心里美滋滋的,做君王的感觉真好,看见谁不爽就怼谁,怼的他毫无脾气。
    两个字:拉风!堂下梅长苏黑着脸,唉声叹气,心情很是低落,似乎心里有什么难言之隐。
    能让他如此忧心的,只有百姓!这是梅长苏的性格使然。
    在《琅琊榜》原著中,为了替赤焰军平反昭雪,他忍辱负重,不惧削皮挫骨之痛。
    这份赤子之心,无人能比!嬴驷看了他一眼,问道:“长苏,怎么了?”
    “君上,有噩耗。”
    民生亦属于国事,梅长苏没什么好隐瞒的:“秦国属九州西北地带,到了冬季便天气恶寒,如今还未到极寒之时,各郡县已有冻死的百姓。”
    这只是初步消息,据了解随着时间的推移,各郡县冻死人数会不断攀升。
    尤其今年,大雪不断,天气降温较早。
    看这势头,怕是一连几个月温度都会极低,这样的严寒,前所未有。
    新宫之内通了地暖,百官的安危自然是无需担心的,可是百姓,他们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经过多年耕站、商鞅变法的实行,秦国也算是泱泱大国,死几个人不算什么。
    可就怕今岁冬天秦国人口伤亡惨重,来年开春春暖花开之时,就会有他国趁虚而入。
    战争,从来都是不择手段!没有哪一场战争是名正言顺的,战国无义战!  嬴驷有些担忧,但作为一个暴君,怎么能表现出对百姓的关怀呢?
    于是他依旧很开心,没皮没脸的说道:“百姓冻死之人不计其数?
    挺可怜的,但――关寡人屁事?”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如果不是因为嬴驷的声望值够高,估计梅长苏会瞬间火冒三丈,说的这是什么话?
    嬴驷伸了伸懒腰便回去了。
    只留下梅长苏和张仪,两个为国事操劳到筋疲力尽,还一直为嬴驷背锅的家伙。
    天气刚刚步入十一月,初冬。
    可天气已经大凉,魏纾居住的雅芳阁虽然有地暖,但她还是穿了袄子。
    嬴驷进屋见她浑身捂得严严实实的,顿时有些不开心。
    怎么回事?
    不知道寡人最讨厌穿着臃肿的女人?
    并且,让你在雅芳阁内只允许穿肚兜,你这样子,是想违抗寡人的命令吗?
    他气得想打人。
    见嬴驷进来,魏纾忙跑去伺候,帮着嬴驷宽衣,浑身上下完美的身段已经完全被袄子遮挡。
    “就这么怕冷?”
    嬴驷无奈的叹了口气,无限风光都被遮掩。
    “臣妾是女子,身子骨自然没有你们这些男人抗冻,我说君上,你手能老实点吗?
    往哪摸呢?”
    嬴驷一只手不要脸的缓缓收回,但因为穿的裤子太厚,没什么手感。
    他今天有些累,在凌云阁靠了一天,腰酸背痛,回去之后就卧在榻上。
    魏纾已经是衣衫尽褪,嬴驷闭着眼躺在魏纾温润如玉的大腿上,芳香沁人心脾。
    “真冷啊,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
    “今年不知道咋回事,转寒较早,而且那股冷风钻心刺骨,像是要吃人一样。”
    秦国每一年的冬天,都是吃人的。
    但听到嬴驷叹息天气一反常态,魏纾倒是有些好奇,你一个昏君,关心这事干什么?
    她猜不透!嬴驷闭目沉思。
    他在想着,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这历史上,因为暴虐而灭国的还少吗?
    嬴驷也想做个明君,励精图治,可是有个二货暴君系统,他力不从心。
    这才初冬,秦国境内所有的山河湖泊就已经全部上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恶劣的天气引起的效果是连环的,环环相扣,今年大寒,来年粮食必然减产。
    百姓受灾是难免的了,可是要如何安抚百姓情绪?
    不然等到来年冬天,又是饿殍遍野,灾民遍布,那样秦国因为变法而强大的国力将会毁于一旦。
    “唉~”嬴驷叹了口气,全无兴致,不然如此良辰美景,势必要的翻云覆雨一番。
    “君上不开心?”
    魏纾为他轻轻揉捏着太阳穴,见他一筹莫展,问道。
    嬴驷哼唧道:“寡人心系万民,如今我秦国百姓受灾,寡人心里能不担忧吗?”
    这与殿前所说,简直是两套说辞!在梅长苏和张仪面前,嬴驷要表现出暴君的姿态,而在魏纾面前,他要树立良好的男人形象。
    “君上,前些天魏国的几位故交,怕我在宫中烦闷,给我送来些新鲜的玩意,要不我拿给君上看看?”
    魏纾的父亲魏俢,在魏国人缘极好,喜欢结交天下的英雄豪杰和商人。
    只要进入魏国河东郡的,魏俢都会以礼相待。
    魏国人也并非全部都是蝇狗之辈,也不乏侠肝义胆,知恩图报之人。
    魏俢罹难之后,他们听说魏纾被秦王囿于宫中,便带着礼物千里迢迢来相见。
    魏纾虽然没有实权,可毕竟是秦君目前唯一的女人,想要会见一个人的权利还是有的。
    她猎奇心理并不重,只是母国故人,因父亲情谊而来,也不好拒绝,便见了见。
    “来见你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啊?”
    魏纾完全没想到,嬴驷会问出这个问题。
    嬴驷冷哼一声,眼神坚毅:“若是男人,就把他们的下面全部割了喂狗,若是女人,寡人倒是可以视而不见。”
    “—――”君上这是吃醋了?
    魏纾脸色一红,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她现在已经逐渐爱上了嬴驷。
    “他们的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都是我的叔伯辈,君上不必放在心上,我去给你拿东西。”
    嬴驷嗤之以鼻,魏国人能送来什么好东西,难不成是和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