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尼克的忧愁

      尼克弗瑞安静的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手指头曲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桌面。唯一露出的那颗独眼,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这已经成为了他的常态表情,因为无论是和他多亲近的人,都很难想象到除了常态的严肃表情之外,尼克弗瑞他还有其他表情。
    例如:微笑?
    至少走进来的菲尔科尔森无法想象自家顶头上司微笑起来,究竟是怎样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模样。
    “找到那伙人了吗?”
    尼克弗瑞的眼神重新变得凌厉,看着在他的许可下推门而进,向他汇报工作的菲尔科尔森特工。这是一个人才,尼克弗瑞得承认。
    “他们消失了。”
    菲尔科尔森无奈的微笑。
    “一伙之前活跃的有些过分的家伙,忽然消失了?”尼克弗瑞咧嘴,唇角拉出一抹嘲讽的笑:“是他们举得收集的收容物够多了,终于发善心认为可以停手了?还是他们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
    菲尔科尔森伫立不语,很耐心的听着自家上司那毫不掩饰的嘲弄。
    “你不是说,还有一伙人也在追寻那些古里古怪的人吗?这些人的情报消息呢?”尼克弗瑞忽然问。
    “也很少,和之前那伙人一样神秘。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两伙人肯定认识,且敌对。”菲尔科尔森措辞谨慎的给出自己的答案。
    “只要抓住一方,就能获得我想要的信息。你想这么说吗?”尼克弗瑞看着菲尔科尔森特工,忽的说道。
    “是的。”
    “可是你们一个都没有抓到!不管是哪一方!”
    “他们手段诡异。”
    “收容物呢?我记得我已经允许你动用一些不危险却有用的收容物了。”
    “问题就在这儿,局长!他们对收容物很熟悉,比我们还熟悉!无论是哪一方,都掌握着影响和封闭我们收容物的手段。我想他们或许清楚,那些越来越多的收容物的来历。至少也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情报信息。”菲尔科尔森更加无奈。
    作为世界上有名有数的官方组织,神盾局强大的不仅仅是如蝗虫一样多且凶厉的特工,也不仅仅是远超外界,包括各国军方在内至少一个时代的科技技术,还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着一大批数量奇多,用途各异的收容物!
    这使得他们无论面对的是匪徒还是科技犯罪,又或是某些超能力犯罪者,他们都有足够多的方案来解决麻烦。
    特工不行就科技,科技也不行就动用收容物,三者结合,无往而不利。至少外界很少有能让神盾局都感到束手无策的。而这个“很少”,在尼克弗瑞心里也不认为他们有资格正面与神盾局抗衡。之所以能让神盾局吃亏,只是因为他们有力量的同时,又足够的狡猾。
    菲尔科尔森负责调查的这两拨人,在尼克弗瑞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不了解情报,所以处处受制。但只要能抓住对方,了解到对方的一些情报,顺藤摸瓜之下,尼克弗瑞不认为他们有抵抗之力。一如以往的流程。
    但菲尔科尔森的回答,却让尼克弗瑞心头一跳。
    收容物,指的是来历不明,具有危险力量,需要进行收藏容纳的物品或生物,最早出现的时期很难考据,但近几十年来,收容物的数量正在以一种诡异的图线向上攀升着。每一个收容物都不尽相同,各有各的作用,危险程度小到只能放放火苗,大到具备对一整座现代城市,乃至整个社会造成重大的破坏性影响。
    谁都无法知晓它们出现的规律和根源,只是从一些能力上分辨得出,对方出现的时间,确定它们并非是某个节点之前就存在。
    神盾局有专门的收容室——好几座无人岛,对于收容物的分析研究也从未停止。但其中有些有头绪,有些却毫无头绪。然后神盾局从中分拣出超危险与低危险,以及完全不了解等三种等级。其中不了解其效用的收容物,大多时候是处于封禁状态的;超危险级别的收容物,则是可以研究,可以使用,但需要无比慎重,且作为最终底牌的存在;低危险级别的收容物,在研究和使用方面又是更进一步的放宽。这类物品也是被研究和使用的主流。
    但哪怕是低危险级别的收容物,研究与使用,也是需要极为慎重对待的。所谓的高危与低危,区别只在于不可控与相对可控,使用后的后果难以承受与可以承受。
    说起对收容物的研究和了解,尼克弗瑞相信没有哪个组织能超越神盾局。眼下突然出来这一个对收容物极为了解,且拥有封闭收容物手段的组织,他当然会感到震惊。如果是真的,这其中的影响就太大了!至少尼克弗瑞他自己相信,这会是很多大人物都不愿意相信且不愿看到的。
    “将那两伙人的危险级别再次调高!增加更多的人手给我监视着。他们现在消失了,不代表他们永远会消失。0和1代表的概念,可是绝对不同的。”尼克弗瑞毫不犹豫的下达指令。对希望将一切不安分都掌握在自己手掌心,至少也要纳入自己眼皮底下的人来说,最不希望和不喜欢的,就是有超出他掌控的人和事物出现。收容物他管不了,因为他想管也管不了,但诸如下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神秘组织,尼克弗瑞是绝不希望能有逃出自己监察的存在。
    “至于你,科尔森特工?我这有一个新的任务要交给你。”尼克弗瑞看向菲尔科尔森。科尔森满脸的微笑,这种被自家局长支配的马不停蹄的日子,他早就习惯了。
    “帮我找到他。”尼克弗瑞调出了一个男人的虚拟影像图。那张极具标识性的脸,立刻就让菲尔科尔森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托尼斯塔克?”
    “是他。”
    “任务要求呢?”
    “尽快!生要见人,死也要看到尸体。”
    尼克弗瑞揉了揉额头,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虽然哪怕总统被绑架也不需要他主动接管,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不能对托尼斯塔克身上发生的事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