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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演员副导都在看着吕夕,希望他会做人,能自己站在后边。
    司云飘在吕夕旁边说:“这人有病吧。”
    吕夕小声说了两个字:“脚下。”
    “什么?”他说这句话很轻,旁边的一个演员以为是在和她说话,但是没听清他说什么。
    司云顺着吕夕的目光看去,看见那个开机仪式请的断凶吉的道士,脚下是一个血淋淋的女人。
    “妈呀!”司云惊叫一声,飘过去仔细看,见是一名惨死的厉鬼,这个女人全身**,腹部一道深深的口子,挂着个露出在外的胎盘,双手抱住那个道士的左腿,道士往前走一步,拖着她也往前走,女鬼身下是一道长长的血迹,香炉底下是一滩血,她身上滋滋的冒着烟,青天白日在日光底下只阴森森的笑,日光消磨她的阴气,又猛然翻长,怨气极大。
    司云回来和吕夕说:“我还在这道人旁边晃悠了一圈这么大一只厉鬼我居然没发现??”
    这只女鬼俯身爬行,走的极低,司云只是飘在空中玩一般都是看了一下,而这女鬼隐在道士脚底,估计这道士身上应该戴着什么阳气旺盛的,一时间压住了阴气,所以没注意就察觉不了。
    司云说:“这只厉鬼已经没了神志,我在旁边喊她都不理我,怨气极大,白日的阳气都不能抵消,那道士身上有什么宝物,否则被女鬼日日缠身,早就死了。”
    工作人员和演员们都看着吕夕,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小演员如此不懂做人,大师都指名点姓了,为什么还不自动站到后头。
    吕夕非但没有站到后边,还朝前走了一步,笑眯眯的看着那道士:“道长,你的左脚怎么了?”
    道士面露不悦,他朝前走了一步,发现左脚更重了,阵阵阴痛,又说不出是痛在哪里,他直视吕夕:“莫要耽误了吉时!”
    旁边有个配角说:“大师的话偏不听,耽误了时辰谁负责啊!”
    “是啊是啊,吕夕这情商也没谁了,之前在蓝冠就没有朋友,还和公司闹解约,蓝冠可真倒霉。”
    “人家大师可是专门做开机仪式的,在业内名声响当当,据说和徐玉大师都有得一拼,据说徐玉大师最近也在丰都,因为有事走不开所以推荐了张大师。”
    周围人在窃窃私语,曹江柳欲言又止看着吕夕,吕夕笑道:“导演,我一脸凶相吗?”
    曹江柳尬笑一声,吕夕对那道士说:“我怎么一脸凶相了,你说个所以然出来。”
    道士说:“我没时间和你说!九点要开机烧香了,曹导!你们剧组的演员怎么回事啊!耽误事我可不管,要是不信任我,我也不来帮忙了!”
    曹江柳赶紧说:“张道长您别生气,我先调节一下!”
    “吕夕啊……”曹江柳说,“咱们不能这么杠……”
    吕夕笑道:“导演,我这不是杠啊,是怀疑这个大师的业务水平,我这张脸可是徐玉大师看过了,长命百岁,大吉大利,走哪里哪里红,你怎么说我一脸凶相?”
    旁边的演员一说,他倒是想起徐玉这个人来。反正是随便编个,管他是徐玉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师。
    好几个演员翻了白眼默默吐槽吕夕不要脸,吹得响当当,走哪了哪里红?你咋不当锦鲤啊你!
    张道士呵呵道:“我认识徐玉大师,他精通风水,从来不给人看相,你撒谎也得撒得像一点!”
    吕夕嘻嘻说:“你不相信你去问徐玉大师,反正他是给我看了面相的,张大师这么一说,可能徐玉大师是错的吧?”
    徐玉在业内的名声响亮,成名已然几十年,自然不是什么小年轻可比的,徐玉大师怎么会出错?
    周围在窃窃私语,张道士以为大家都在怀疑他,他阴沉的看了吕夕一眼,突然轻声笑了:“徐玉大师就在丰都,他从来不给乱七八糟的人看相,你既然能得徐玉大师看相,那必然与他关系良好,你要是说我说得不对,你就请他来和我对峙!”
    曹江柳已面露不悦,依旧和气说:“九点就要开机了,张大师你先准备烧香,吕夕,你站在后边。”
    张道士偏偏又抬杠了,他看着手机笑道:“曹导可别这么说,徐玉大师刚刚发了朋友圈,就在附近吃早餐,既然这位演员说他认识人,何必要我这个半路子来带路开机?直接请徐玉大师就好!”
    这下曹江柳都下不了台了,他事先请了徐玉,但是徐玉不怎么接这种钱少的小打小闹,借由有事婉拒了,而后徐玉的一个徒弟推了这位张大师,据说也是比较准的。
    他不相信吕夕说的那什么徐玉给他看过相,也不觉得张道士说吕夕一脸凶相是对的,这位张大师据说性格不太好,看不顺眼的话就想找个理由让人远点,原本小事一桩,吕夕只要妥协一二就够了,吕夕非要揪着不放。
    说到底是不会做人。
    吕夕“哦”了一声,拿着手机说:“徐玉说马上就来,我刚才和他发了微信。”
    没人相信吕夕,几个演员小声说他吹牛不打草稿,还装模作样发微信,打脸显而易见。
    张道士笑眯眯:“那我就等着。”
    底下有演员戳火:“导演,可不要耽误了时辰啊。”
    “是啊。”四六小声和曹江柳说,“现在再请个道士还来得及,这个吕夕也真是,当初让你不要要他,你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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