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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镇在事发之后也没了踪影,依他向来藏头露尾装乖示弱的习性,同萧屿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大。
    萧明暄翻开那卷《金刚经》,眼皮子跳了跳。
    全篇模仿太子的笔体,与用来栽赃陷害的书信如出一辙。
    “原来是这个孽种干的好事!”他勃然大怒,叔王也不叫了,一脸鄙夷地把经书摔在案上,“这兄弟俩倒是打的如意算盘,萧屿那个蠢东西还不知道黄雀在后呢!”
    夏云泽淡淡地说:“想办法让他知道就是了。”
    玩火者必自焚,这兄弟反目的戏码该在始作俑者身上重演一遍了。
    “连子瑜关押在何处?”他将经书揣入怀中,隔空点了一下陈鱼,“把这件事想办法透露给他,他是萧屿的人,必然有办法与他主子联系。”
    萧屿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牺牲了嫡长子,焉能不恨?若是让他知道他那个忠心耿耿依附于他的好兄长其实打着拿整个玳王府当踏脚石的主意,脸色想必会十分精彩。
    以萧屿那睚眦必报的性情,屠尽萧镇满门都算客气的。
    “就依太子妃的。”萧明暄冷笑,“外室养的儿子十七年连萧姓都不敢用,如今也不必认祖归宗了。”
    连子瑜办砸了差事,正好送他一份大礼向主子表功,夏云泽挥退众人,叮嘱道:“小心行事,莫露出马脚。”
    众人应喏退下,帐中只剩他们两人,萧明暄眼中带笑,拍拍自己的大腿,诱哄道:“过来,坐这里。”
    夏云泽瞪了他一眼,可没忘了这位大兄弟腿上还有个窟窿,真要一屁股坐上去,万一渗出血来沾在他衣服上,那才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萧明暄见他一脸不情愿,长手一伸硬把他拉到怀里,夏云泽怕他胡闹再把伤口绷开,也不敢太反抗,就意思意思挣扎了一下,虚虚地坐在他腿上,生怕压着伤口。
    “知道小皇嫂心疼我。”萧明暄涎笑着凑上来,声音低哑得近乎耳语,“等我伤好了,让小皇嫂坐个实在的。”
    夏云泽脸红了,脑袋里的黄色废料咕噜咕噜往外冒泡,甚至脑补出全套动图。
    他虽然有了为爱做0的觉悟,但是第一次就、就用坐的,是不是难度太高了点?新手上路就别学人家老司机放飞自我了吧!
    脑子一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腰软得撑不住,为了维持平衡,夏云泽将双臂搭上小叔子的肩膀,双手在他颈后交叉,故作镇定地调侃道:“你哥蒙冤未雪,你倒有心思勾搭嫂子?”
    萧明暄不怀好意地托住他的身子,说:“我哥被奸人陷害,我必全力营救,事成之后……小皇嫂可得好好酬谢我。”
    哎哟!这熊孩子还挺入戏!夏云泽对上他的眼眸,被浓烈的禁忌感刺激得浑身发抖,演技爆棚,摆出一副不甘受辱的贞节烈妇样儿,羞愤道:“你这样趁火打劫……对得起你哥哥吗?”
    萧明暄捏了他一把,表情又坏又野,挑眉问:“怎么,你想让他也来共襄盛举?”
    卧槽!输了!在脸皮厚度方面,他小叔子独占鳌头,无人能出其右!
    夏云泽气馁地用自己的脑门轻撞他的,鼻息交融,恼火道:“你真不要脸。”
    能得心上人入怀,脸算什么?
    萧明暄呵呵直笑,暗道自己运气好,那两箭要是再往别处偏几寸,小皇嫂就什么也别想坐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艳福。
    眼看着多日来的水磨功夫把小皇嫂耗软了心肠,哪能让煮熟的鸭子飞掉?
    救他哥责无旁贷,敲他嫂的竹杠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萧明暄箍住他的细腰,在他耳边拖着长音央求道:“小皇嫂就行行好,赏了我吧。”
    这么会撩,谁扛得住?夏云泽两下就被他弄得丢盔弃甲竖起白旗,服服帖帖地偎在萧明暄怀里,手指揪扯着他的后脖领子,把头一低,先下口为强。
    他小叔子欣然笑纳,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化被动为主动。
    夏云泽脑袋晕晕沉沉地像灌了几斤老酒,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那么娇软黏腻的声音。
    这小子的嘴巴肯定是涂了蜜,不仅会说甜言蜜语哄人,尝起来更是甘甜绵软,滋味绝佳。
    萧明暄先收了一笔定金,心情愉悦,手指一勾,扯出他怀里的《金刚经》问道:“把这个呈送父皇便能证明我哥清白,小皇嫂可是仍有顾虑?”
    夏云泽怔了一下,又把经卷揣回怀里,没来由地有些心虚,说:“还是等太傅前来吧,这经卷我另有他用。”
    这玩意交给皇帝,就得说清楚来历,这来历却不是那么好说的,太子的墨宝可不是集市上的年画五文钱一张,萧镇如何得见?又怎能模仿得这般惟妙惟肖?
    万一皇帝起了疑心,刨根问底彻查下去,牵涉出太子的血统问题,那才是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皇家对于这种说不清辩不明的阴私事件,向来是宁可错杀不肯错放,小仙男好不容易放宽了心胸开始享受人生,被一闷棍打落到泥坑里他怎么受得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萧明暄捏住他的下巴,半眯着眼睛,笑意渐消,沉声道:“小皇嫂有事瞒着我。”
    他不是质疑,而是陈述。
    夏云泽更心虚了,试图靠彩虹屁蒙混过关:“端王爷目光如炬,我哪有什么能瞒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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