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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凛按住他的手,摩挲着他微凉的指尖,柔声道:“我挚爱你,明玥。”
    萧明玥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眼看他,神色有几分慌乱,咬着牙道:“你不过是想要行、行那禽兽之事,何必说这种话来哄我?”
    偏他竟然被哄得心潮起伏,蠢蠢欲动,连贴在对方胸口的手都情不自禁地扣紧了指尖,像是要把掌下跳动的心脏挖出来看看颜色。
    呼延凛叹了一声,说:“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明玥,我过去做了许多错事,但是从来没有骗过你。”
    萧明玥偏过头去避开他的气息,低声道:“可是我却再不敢相信你了。”
    他恨自己心志不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这口回头草吃得他万劫不复。
    嘴馋也不值得拿命去换。
    可是……他又看了呼延凛一眼,纠葛至此,真要一拍两散,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只怪呼延凛的温柔太罕有,太惑人,轻易让人沉溺其中,被宠得生出贪欲,生出妄念,进而想把他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明明早就下定决心不再与他纠缠的……
    然而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始终不肯停歇,撕扯着他的理智,灼烧着他的灵魂,操控着他的身体,让他想再一次不顾一切地投入这个伤他至深的人怀里。
    去教会这个人怎么来爱他。
    粗硬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眸。
    “明玥。”他一字一句,是承诺,也是期许,“只要能陪着你,我余生无憾,别无所求。”
    萧明玥眸光闪动,沉默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轻轻点头。
    呼延凛长出了一口气,猛地抱住他。
    萧明玥低呼一声,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连鼻头都红了。
    “明玥?”他捧起他的脸,满眼柔情缱绻,“别哭,我再也不会惹你伤心了。”
    泪水沾湿了眼睫,萧明玥一拳捶在他胸口,声音带着哽咽:“……你压住我头发了!”
    这种祸害,还是分开算了!
    第112章 凛玥番外《东宫锁宠》4(完)
    达成某种默契之后,他们相处融洽了许多。
    以前聚少离多,如今朝夕相处,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呼延凛收起了混帐脾气,变得小意温柔,萧明玥也没那么多闲功夫鸡蛋里头挑骨头。
    人家低眉顺眼,他也不好总是横眉竖目,这些天来,倒有些相敬如宾的意味。
    照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他们能做挚友、做兄弟、做亲人……不过呼延凛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没事少做梦。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呼延凛可不想跟他做知己。
    就算做知己,也要做“知深浅,知长短”的那种。
    只是他现在改弦更张,把强硬手段换成水磨功夫了而已。
    萧明玥就这么跟他较着劲儿,想看看是对方耐心耗磬露出原形,还是自己招架不住丢盔弃甲。
    到了凉国之后,他的日子过得分外逍遥,锦衣玉食宝马轻裘,每天读书习字品茗下棋,还有闲情逸致莳花弄草,健身更是一天不落。
    迎上呼延凛火辣的目光,他不甘势弱地瞪回去,把卷高的衣摆放下来,遮住自己柔韧紧绷的腰线。
    不是他乐意衣衫不整,实在是入夏以来天气渐热,他习惯每天锻炼,再冰肌玉骨的体质也免不了热汗淋漓,穿着长衫长袍不仅运动起来不方便,出了汗更是湿答答地黏在身上不舒服。
    第一次被呼延凛撞到的时候他正练仰卧剪刀腿,夏云泽给他做的那一堆短衫短裤都宽松得很,为了散汗他还撩起来露出腰腹,裤脚更是滑到大腿,带着薄汗的肌肤莹润发亮,让呼延凛看直了眼。
    那次萧明玥还窘了片刻,本能地想拽件衣服把自己裹严实,幸好骨子里的倔强让他没表现得这么怂,硬着头皮在对方灼人的目光中练完了。
    被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谅他也不敢伸出禄山之爪。
    至于自己为何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那肯定是因为练累了呀!
    如是再三,萧明玥脸皮也磨厚了,面不改色地练完腰腹练臀腿,小屁股翘出万种风情。
    反正他们早就什么都做过了,知君旧时好,何必装新人?
    呼延凛尽情欣赏过一番,眼中含笑,道:“明玥身子结实了许多。”
    萧明玥以前娇气柔弱,多病多愁,如今体健心宽,随性潇洒,举手投足间展露出疏慵旷达的风流意态,加上与生俱来的清高矜贵,更让人着迷。
    连日来的软磨硬泡初见成效,萧明玥不再总是冷着脸拒人千里之外,有时也与他共坐对饮,谈天说地,只不过想要肌肤相亲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凛皇能怎么样,凛皇也没办法啊!谁让他自作孽不可活呢?
    回想明玥醒来之前仓促的那一场,他就忍不住抚着下巴回味不已。
    掌下的躯体确实强健了许多,真如脱胎换骨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不过只要明玥愿意让他常伴身侧,即使看得到吃不着,也足以平息他心中激狂的躁动。
    就连萧明玥时不时闹点小脾气,他都照单全收,万般纵容,生怕宠不够。
    倒让萧明玥暗中惊诧不已。
    他原本以为这男人难改掠夺的天性,装不了几天正人君子就要露出獠牙利爪把他吃干抹净,没想到从春到夏,呼延凛真如承诺一般,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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