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师承余沧海

      “免了,我怕你占我便宜。”
    杜奕笑着说了一句‘笑话’。
    自从三年前陈玲过河拆桥以后,杜奕在面对着年轻女人的时候,就非常没有耐心。
    就像是面对那个女客户,
    一次好心的善意帮助,反而被冤枉成对她女儿图摸不轨,别有用心的流氓。
    在解释被蛮横抓破了脸,羞辱了以后,
    明知真相的少女,低头躲开了他的眼神,
    杜奕就彻底沉默,不再发声。
    然后被那个老女人和她的亲戚们,不断的各种理由投诉谩骂。
    直到最后被公司扫地出门。
    而且列入各快递公司的黑名单。
    所以现在的杜奕,能不和陌生女人多交流,就尽量选择闭嘴。
    更何况去幼稚的拉勾勾!
    “咯咯~,你可真有意思。”
    赵已晨笑得妩媚。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俩个男人,一个对女人的用处,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概念和兴趣。
    另一个则是之前被恶狗咬得狠了,畏之如虎。
    算是白瞎了。
    “说正事吧。”
    杜奕微微皱眉,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
    看着夏紫。
    意思是‘你专门过来,难道就是要说这些废话?’
    “你懂得法律,主动动手,两颗牙齿,确实可以量刑轻伤。当然,如果去做鉴定,可能只会发生民事诉讼。
    不过受点苦,被看押一段时间,可能是难免的。——”
    “你直接说吧,什么条件,”
    然后,杜奕接着说了一句李永强的口头禅:“钱不是问题。”
    “噗呲~”
    赵已晨被杜奕这句,其实真的不是玩笑话的‘玩笑话’。
    给逗笑了。
    夏紫也有点想笑的摇摇头:“不用,只是想说你们先不要去灵龙镇,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然后,装模作样的学着杜奕的语气说道:“钱不是问题。”
    “咯咯~”
    赵已晨。
    “给你的,呃,口红。”
    杜奕。
    “呃~?”
    赵已晨的笑声戛然而止。
    “?”
    夏紫。
    “不是,这个是你抱我,不是,接我,这个是算我的住宿费和火腿钱,二苟说了,四个人八百块。”
    夏紫的解释有些乱。
    “啊?四个人八百,不是五个人呀!”
    赵已晨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啥紫紫就不要钱呢?
    难道比我大,还是比我靓?嗯,都送口红了,不要钱也是对的!可为啥要送口红,间接亲嘴儿么,这又还回来啥意思?
    她越想越是一头问号。
    狐疑的来回看着这一对相貌和气质,都是极不相称的男女。
    ——
    “这是啥情况?”
    “啥啥情况?”
    “你说啥啥情况?口红,口红!”
    “你认为会有啥啥情况?”
    “我就是认为不会有啥啥情况,才问你啥情况!”
    “噗呲~”
    和赵已晨胳膊搂着胳膊的夏紫,一下子笑了。
    笑的有些喘的夏紫,让后一本正经的望着赵已晨说道:“告诉你一个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说,你快说,我发誓。”
    赵已晨虽然觉得荒谬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丝毫的可能,然而还是忍不住心里面对无知领域好奇的小激动。
    “难道,灰小伙儿和公主,美女和胖兽,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昨天才认识,难道是一抱定终身?——”
    正在赵已晨急着乱猜的时候。
    夏紫忍着笑,故意冷冰冰的说道:“就是没啥情况。”
    “呃~”
    赵已晨小脚一个踉跄。
    不是夏紫挽着,就要摔成一个滚地葫芦。
    “好呀,紫紫,你调戏我!”
    张牙舞爪的怒怼夏紫。
    “我就是调戏你,有种你咬我啊?”
    “气死我了,不行,你得让我咬一口!嗷呜~”
    “别,别,你属狗啊,伸这么长的舌头,淑女,淑女,你不是在同学们面前,一直都装文静娴雅的江南小淑女么?多遭人疼,别破了相!”
    “我不管,我要吃肉肉,嗷呜~”
    “咯咯~”
    在嬉闹中,俩女远去。
    而关于口红这个关键点,也被赵已晨忘得一干二净。
    “哥,这俩女的这里有毛病?”
    李二苟被鸡鸡鸭鸭的吵得直发晕,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苦相。
    “无关的人,管她们干啥。”
    杜奕深深的看了夏紫的背影一眼。
    决定等到手里有钱以后,就找机会连本带利加倍的还给她。
    他不习惯欠别人的情,也不会再轻易的欠别人的情。
    当然,从此以后,他杜奕的情义。
    也不会轻易的给予除了二苟,周老师父女以外的任何人。
    还有,欠他的,
    早晚他也会加倍,十倍百倍的拿回来!
    ——
    中午以后,灵龙湖的湖水已经下降到略高于起初的深度。
    就在李永强许以重利,努力的想说服不同意出湖渡河的李老赖,送他们回灵龙镇的时候。
    一艘很气派的燃油动力大渡船,‘嘟嘟嘟’的驶进了灵龙湖。
    走湖中线,直奔二曲码头。
    在二曲码头稍作停泊以后,就直接横跨八百米湖泊,驶向头曲码头。
    “是我表叔,嗯,就是我三舅爷的大儿子,在镇上给我家打工!这儿,我在这儿!”
    李永强激动的满脸红光的大喊,——这多有面儿啊!
    “不是说不能走湖心么?这破地方,我是再也不回来了!”
    杜苗苗一脸的怨气,这时候终于敢爆发出来。
    用众人能够听出来的声音,‘小声’说道:“一条破小船,还尽是臭规矩,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我呸!都是一群神经病!”
    “李猛,谁叫你走湖心,出了湖翅膀硬了,老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你不是湖里的人是不?”
    气得李老赖叉着腰站在石码头上面,朝着还没靠岸,站在船头一个五大三粗剃着光头的中年大汉大吼。
    “三叔,你可冤枉我了,这可不是我的船,我可没这能耐,管不了。要不您管管他们?”
    李猛满脸痞笑,故意曲解李老赖的话。
    推得个干干净净。
    “你,你——”
    李老赖硬是被‘将’的说不出来话。
    “当初百年前定下这个规矩,其实并不是因为那条暗河,只是后来以诈传诈,才有了这个说法。”
    站在码头边的沙滩上的杜奕,突然开口说话。
    一时间,码头寂静。
    所有人都望向杜奕。
    “嘟嘟嘟~”
    大船靠近码头,一个船夫放下船锚。
    “砰!”
    另一个把长长的条木板,一头搁在码头上面。
    “这小兄弟是哪一位,看着这么眼生?”
    李猛诧异的望了一眼杜奕,又望向李永强用目光询问。
    “他叫杜奕,头曲住的,牛得很!唆使这个李二苟,把我同学的牙打掉两颗,表叔你来的正好,可别让他俩跑了!”
    李永强冷笑着看着杜奕和李二苟,——看你俩今天往哪里跑?
    “这脸翻的够快。”
    杜奕佩服的望着李永强:“你师承余沧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