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又见面了

      自从may上次耍流氓未遂,心里就一直耿耿于怀,要不是那小浣熊半路杀出来打岔,这可口的秀色早就到手了。
    聂远彬这些天虽然一直有到实验室来,但几乎不进她的房间,偶尔在外面碰到,也是尽量躲着走。
    ‘难道,我分析的有误?’may思索着。
    ‘不应该啊。
    和她算有两次半亲密接触了吧,他都还是有点反应啊,难道是肢体接触引起的皮下组织痉挛?跟荷尔蒙无关?
    又或者,他觉得我只是呆在这里无聊,找他解闷儿?’
    may赶紧转过头去照了照镜子,看自己慈眉善目,唇红齿白,怎么看都是一副美丽动人的良家少女的模样,不像江湖感情骗子。
    ‘要不,换个追求的方式!
    这个冷漠毒舌闷骚男喜欢什么呢?
    平时看他一本正经,不是研究就是画画,欧阳也说他每天忙的不行,那他不工作的时候都干什么呢?
    对了,问问欧阳去!
    等等,这样问欧阳,意图会不会太明显了?跟他抢男人,欧阳会不会想弄死我?
    不会不会,都是梦来的,不作数。欧阳对聂远彬也许并没有那个意思,嘿嘿。
    要不去问小浣熊!
    算了算了,那天被他看到那个尴尬的现场,我要再去问,不知道会被嘲笑成什么样。别到时候,内幕没打听到,还要被她抓把柄,说不定还会到处去宣扬,说我追求他们老大却惨遭拒绝,太没面子了。’
    思来想去,may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去问欧阳。
    说干就干!
    以什么理由呢?
    may又开始想——
    难道就说:
    “喂,欧阳,我想泡聂远彬,你有没有啥好建议?”
    不行不行不行,太不矜持了。
    或者,
    “欧阳,我觉得聂老师人不错,我挺喜欢他的,想追求他,你说我该怎么追呢?”
    不行不行不行,太酸太恶心,简直不符合我的正面形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就追个男人么,要不要这么费劲。’
    may在实验室里,一边抓头,一边满地转圈圈。
    聂远彬突然推门而入,看到了刺毛炸鬼的may。
    “你在干什么?”
    看着意中人从天而降,may没有做好准备,一时竟然语塞,
    “哈哈,呵呵,嚯嚯,那个,我在......”
    咕哝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哎呀!’
    may一咬牙一跺脚,心里想,
    ‘今天,我豁出去了!’
    她把头发拨拉顺,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
    “聂远彬,我想追求你!”
    ......
    空气凝结了30秒。
    ......
    聂远彬直接把门关上,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
    may看着关上的门,暴跳如雷,在房间里面大喊,
    “聂远彬,你愿意不愿意倒是说一声啊!
    难道只有我躺在病床上他才会跟我多说两句话吗?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一个女孩子,能当面向你表达心意,也是鼓足了勇气呢!
    你呢,就给了我个闭门羹,连背影都不让我看,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哼!”
    心里的一团火,就这样,被这个巨大的块冰压灭了,may有点沮丧。
    聂远彬逃也似的,转到临沙阁的背后,靠在墙上。
    他用一条腿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另外一条腿随意的搭着,把手伸进裤兜里,摸了一只烟出来,另外一只手拿着打火机,
    啪!
    烟点着了!
    他赶紧啄了两口,吐出一口白雾。
    ’心脏怎么会跳的这么厉害!
    我这是怎么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有一点意外,还有一点紧张,还有,一点喜悦。’
    聂远彬又使劲吸了两口烟,尽量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刚才的场面。
    可此刻的大脑,就像被设置了单曲循环一样,may的那句话一遍一遍在脑子过着,找不到暂停键。
    ‘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当爱情来临时,你是逃也逃不走,躲也躲不掉,它就像一张网,把你死死的罩住,让你动弹不得。
    ’不不不,只是刚才走的太快了。’
    聂远彬在努力的说服着自己,紧接着,又砸吧了两口烟。
    ‘聂!’
    聂远彬被一声叫的回过神来。
    欧阳走过来,跟他并排着一起靠在墙上,
    “给我一支!”
    聂远彬递给欧阳一支烟,并给他点上。
    “在想什么呢?”
    欧阳问。
    “没什么,出来透透气!”
    聂远彬故作镇定地说。
    “别骗我,你只有有心事的时候才会抽烟!”
    欧阳揭穿了他的谎言。
    聂远彬没有说话。
    看聂远彬不愿意说,欧阳也没有继续追问,就这样,陪他站着,陪他抽着烟。
    两个男人,在烈日灼灼下,就这么吞吐着云雾,一个红发,一个白衣,一个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一个帅气中又夹着一丝温柔,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
    “聂远彬!”
    may一边叫着一边跑过来。
    “你躲这儿干嘛呢?
    欧阳也在呀!”
    may笑嘻嘻地说着,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嗯,刚过来!”
    欧阳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聂远彬瞪了她一眼,心想,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我至于在这儿晒着太阳当沙雕吗!‘
    嘴上却说,
    “抽支烟,休息一下!”
    “哦,还以为被我吓着了,跑这儿回魂儿呢!”
    may故意往刚才的事情上靠。
    “你有事吗?”
    聂远彬尽力的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想带你们去看看,保证你们喜欢!”
    may眉飞色舞地说着。
    “没兴趣!”
    聂远彬冷冷地说着。
    may就当像没听到聂远彬的回答一样,继续开心的说,
    “那地方可气派了,里面还有好多好多有趣的东西,而且,那个老板呀,大有来头,我觉得他应该跟你们有共同语言,说不定,在壁画的复原上,他还能出一份力呢!”
    “在哪里?”
    聂远彬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欧阳也一起吧。”
    may看聂远彬答应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我就不信,把你最在意的东西给你,你还能不乖乖到我碗里来。’
    “我姐姐和姐夫今天回来,我要去接他们,就不跟你们去了。”
    欧阳说。
    “好吧,那下次再带你去!”
    may说完,拽着聂远彬走了。
    欧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琢磨着,直到看不见。
    车停在艺术馆门口。
    聂远彬跟着may走进去。
    “hi,may博士,你来啦!
    噢,还带了朋友!”
    伯瑞斯·冯从上面走下来,看着正准备上楼的may和聂远彬。
    “你好,伯瑞斯先生,我来介绍一下。
    这位是......”
    “是你?”
    聂远彬打断了may的话,拉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拽到了身后,保护起来。
    “你,你们认识?”
    may被聂远彬的举动搞蒙了。
    “你好啊,聂!
    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