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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卓然轻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谷主皱着眉正要说什么,卓然突然被身后的突然袭击弄得脚步踉跄了一下。讶然回过头,看到刚刚还懒洋洋卧在小木屋里头皮毛乌黑发亮的恶犬正保持着扑击的姿势僵在原地,甚为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吐着舌头哈赤哈赤的想凑过卓然身边去。
    卓然笑笑,伸出手象征性的抚了抚那只立起来足足有他大半个人高的恶犬脑袋,谷主盯着他细瘦苍白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最终谷主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留给铃岚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过身脚步匆匆离开,铃岚看着他的背影痴痴问:“你说,经脉尽断的人还能不能安安稳稳的神功大成?”
    既像是问身边的卓然,又像是问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最近晋江抽的比较厉害所以晚了一天发出来~
    还有,不许歧视那只黑狗,人家是个萌萌哒的小公举【傲娇脸】
    、美味药羹
    “就算是不能,也得给我好好的变成可能。”铃岚喃喃一句,看着卓然的目光灼热起来,“你也是经脉尽断对不对?”
    没等卓然回答,她拉着卓然匆匆走入花海中的一间木屋:“从今往后,你就安安稳稳的呆在这里给我试药,不得违抗,不能反对,记住了吗?”
    卓然点点头,苍白的脸色被周围姹紫嫣红的颜色衬着,倒也没有了那种好像随时都能倒下的虚弱感,铃岚定定的打量了他一会儿,皱着眉挑剔:“这身体也太虚弱了,你之前认识了那个小女孩对吧,我一会儿就把她要过来给你作侍从。只是十日之后,一定要把你的身体调整到一个能够试药的地步,记住了吗?”
    卓然点头微笑:“喏。”
    等到铃岚离开,他才捂着自己的心口慢慢坐在地上,咬牙挨过了心口处一阵抽痛,微微苦笑起来。现在这样的身体,别说铃岚,就算是他也是很嫌弃的,只是……
    卓然半眯上眼睛,按在心口的手掌握紧,指节泛起虚弱的白,他怎么可能放弃。
    “卓公子?你怎么坐在地上!”已经有些熟悉的少女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卓然睁开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视线定格在她衣服下摆处沾上的一点泥土:“没关系,只是有些虚弱罢了,倒是你,这么着急跑过来不怕摔伤?”
    少女手指害羞的挠挠衣袖,脸红了:“奴奴皮糙肉厚的,这点儿小事儿不算什么,呀!差点忘了,奴奴现在就扶公子起来!”
    借着少女手臂上的力道,卓然站了起来,刚要走入屋内,脚步一顿,不留痕迹的退后了一步让少女先走进去:“说起来倒是忘了一样事情,医仙说了,日后应当就是你我二人相依为命,可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芳龄几何?”
    少女给卓然打起帘子,没有半点心机的笑了起来:“卓公子看你说的,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多生分,奴奴没有大名,阿嬷唤奴奴静怜,公子不嫌弃的话,喊奴怜儿就行。”
    “怜儿。”卓然眼神往屋内飞快的一扫,确定没什么东西后跟着静怜的脚步走了进去,“你何时来的这药王谷?”
    “奴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呢!”静怜的笑容纯澈干净,一边快手快脚的张罗着把有些许积尘的实木凳擦了一遍,一边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茶壶,双手捧着飞快的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忙不迭给卓然倒了一杯茶,颇有些献宝的意味:“公子尝尝,这是奴自己晒的花茶,公子头一次可能有些喝不惯,可是这花茶可香了呢!”
    卓然没有推拒,笑吟吟端起茶杯,里头浮动着几朵晒干的小花儿,正在热水的包裹下尽力舒展着自己的腰身,白的近乎透明的花瓣在水面铺展开,慢慢的打开一抹幽香。
    卓然的眼底不禁出现了一抹惊讶,认真的把茶杯凑到鼻端嗅闻:“这花倒是比我曾经见过的都要香上几分,”说着他转向有些小紧张的静怜,笑得眉眼弯了起来,“谢谢怜儿。”
    静怜松了口气:“刚才吓了奴一跳,还以为公子不喜欢怜儿泡的茶呢,既然如此,那么怜儿每天都给公子泡上一杯如何?”
    卓然苦笑着想,他堂堂一男儿,整日里饮那些花茶算是什么,可是看到静怜亮晶晶的眼神还是无奈的点点头:“也好,麻烦怜儿了。”
    静怜笑眯眯的出门,找来了两床被子,认真的分别铺在里外间的两张床上,卓然几次想要帮忙都被她严肃的拒绝了去:“公子日后可是会受折磨的,奴医术不精,不知如何帮公子减轻疼痛,只能多做一些小事,还请公子坐着便是。”
    拗不过静怜,卓然唇角含着一丝笑意坐在那里,目光落在手边的茶杯上,阳光暖暖的洒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好像不真实了一般。卓然盯着茶杯,垂下去的眸子中敛去了笑意,带了点冷冰冰的审视和思索,自小在这里长大……吗?
    门口突然传过来一阵细小的骚动,卓然悠然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往门口望过去,一个黝黑的大块头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卓然视线中,看见卓然的身影,欢快的吐起了舌头。看着那只凶神恶煞的黑犬露出这种神情,卓然不知不觉地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何,他打小就受这些猫儿狗儿亲近,尤其是那时……
    笑脸僵了一下,卓然闭了闭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动作轻微的蜷了蜷手指,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静怜小跑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那只臭名昭著的黑犬对着毫无防备的卓然做出一个扑击的姿势,心脏险些吓飞了出来,好在下一刻她就看清了是卓然掂着桌上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正逗那只黑犬玩儿,才扶着门框松了口气,快步上前抢了卓然手中的抹布气道:“公子,奴刚才说的什么你可有听?公子现在身体不好,做什么陪这只什么也不懂的畜生玩?万一它发狂了呢?以后有的是时间……”
    静怜突然噎了一下,沉默着收了话头,卓然哑然失笑,知道这个小丫头估计是想到了自己做药人之后寿命的问题,看不得这小丫头明媚的小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卓然只好让这只刚刚蹿过来的黑犬卖个乖:“好了,我也就是看它讨人喜欢才和它玩了会儿,是不是?”
    卓然对着黑犬使了个眼色,手指压在它的脑门上稍微用了些力,黑犬通人性的趴在地上,头埋在两只前爪中呜呜的小声叫着仿佛在讨饶,静怜还是没绷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真是的,奴还在生气呢!”
    静怜在小屋内忙来忙去,卓然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黑犬头顶的硬毛,苍白的手指和浓夜似得黑色皮毛穿插在一起,静怜偷偷抬眼看他们,眸子里带点儿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