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80

      姜蕙闭了嘴,过得会儿问:“只有我吗?”
    “好像还有几位姑娘。”
    姜蕙一下子又找到希望了,只面上不曾表现出来,正色道:“谢谢殿下提醒。”
    穆戎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呢,淡淡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别使什么花招,明日打扮端庄些,走路莫扭来扭去,还有这头发……”说着忽然取出一幅图递给她,“就照这样,明白吗?”
    姜蕙瞅一眼,万分震惊。
    这画画的是从头到脚的打扮,一清二楚,而且这人也是她,看上去,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不乏妍丽。
    她目光又落在穆戎脸上。
    什么时候,他竟然会做这种事了?
    ☆、第52章
    穆戎被她看得不自在,把画一抖道:“拿着。”
    姜蕙接过来,撇撇嘴道:“殿下既然看我如此不顺眼,怎么就非得娶了我呢?”
    她那么聪明,哪里不知穆戎的意思,只顺着他,又憋气的很。
    见她眼眸横斜,小嘴儿一努,满是俏皮,穆戎忍不住就想伸手捏捏她的脸,但又怕她跟猫儿似的跳将起来,手指在袖中动了两下道:“别想拿话刺本王,明儿好好照着做便是。”
    姜蕙咬了咬嘴唇,心道不照着做又如何。
    穆戎看着有些恼火。
    为娶她,他花了多少心思,怕她掩不住的风流叫母后不喜,怕她不注意走路,露出妩媚身段,怕她胡乱说话,遭到母后讨厌,故而才画了这么一幅画。
    也不知自己怎么要遭这个罪。
    偏偏她还不肯听话,穆戎冷声道:“你要露出一点不好,别怪本王求母后纳为你侧妃。”
    “本王已待你情至意尽,你好自为之!”他拿捏她的法子多得是。
    不要逼他。
    这招果然有用,姜蕙神情都严肃了一些,因知道他不是说说,而是真会那么做。
    那假使自己说做王妃也不肯?
    她打量一眼穆戎,很快就打了退堂鼓。
    依照他的性格,定会拿姜家一家来威胁。
    她怎么敢冒这个险?
    别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他之类的鬼话了,他定是不爱听的,他只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要不要得到。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到这地步,大概真是逃不了了,明日就要去见皇后了呢。
    她脸上露出几分自嘲的笑,总比上辈子好多了,从奴婢一跃成为王妃,天下多少姑娘肯呢,她为何不肯?别说穆戎以后还会是皇帝,若她没有猜错的话。
    自己将来兴许会是皇后?
    如此好事,她哭着说不要,又哭给谁看?谁也不能从穆戎手里把她救出来。
    那么,侧妃,王妃,选哪一个,天下最笨的人都知道怎么选。
    姜蕙嘴角挑了挑,笑道:“殿下吩咐,小女子自会听从,不就是照着打扮吗,容易的很。”她拿起画又仔细瞅瞅,忽地问,“这画可是殿下亲手画的?”
    穆戎板着脸:“你管这么多。”
    姜蕙轻声一笑,带着几分揶揄:“若是殿下画的,功夫还真不错。”
    很是相像,就好像对着她画得一般。
    只画中人神情有些刻板,大概是为叫她学着。
    她沉下脸,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在这一刻也收敛了灵动,好似平淡的湖面。
    一下子变了个人。
    还朝着他道:“殿下,小女子这样,您还满意吗?”
    穆戎忍不住就笑了。
    第一次,他看见她调皮的样子。
    “有些刻意了。”他认真评价。
    “哦?那我回去再练练。”姜蕙把画像卷起来,“来得久了,怕母亲担心,小女子先走了。”
    她伸手去推门,忽地想起一件事,手顿了顿,回头问:“何夫人的事,可是殿下做的?”
    穆戎没有否认:“是,你可满意?”
    姜蕙一怔,笑道:“满意极了,谢谢殿下。”
    丝毫不曾有什么同情,果断无情到极点,骨子里,她可能跟自己是同一类人,穆戎看着她道:“光说一句谢谢可不够。”他把她拉过来拥在怀里,嘴唇覆上去,重重一吻。
    姜蕙推他:“我还要见阿娘的……”
    后面的话被他吃了进去。
    木屋里,只听到令人心跳的吮吸声,他的手慢慢滑到她胸口,因隔着夹袄,太过厚实,他有些懊恼,一边亲着她,一边四处寻找入口,姜蕙一把抓住他的手,长长的指甲滑到他手背,穆戎吃痛,猛地抬起头来。
    姜蕙这才得以喘口气,瞅一眼穆戎见他俊脸发红,暗道这人怎么跟没碰过女人似得猴急呢!
    这方面,跟上辈子当真像两个人。
    印象里,他是从不会如此的。
    可这问题她也不好问。
    穆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只现在浑身难受,恨不得在这儿就把她办了,又后悔不该去亲她,这火一被点着了,要熄灭可难得很,早该熬一熬等到成亲的。
    姜蕙拿帕子擦嘴,一边从荷包里取了口脂出来,埋怨道:“一会儿阿娘得说我乱跑了,还有这口脂,抹得好好的,若没了阿娘指不定得发现,这儿也没镜子。”
    她声音娇娇柔柔的,好像与人撒娇。
    穆戎由不得就道:“本王给你抹。”
    姜蕙一呆。
    他已经拿了口脂,学她刚才的样子抹了一些在手指上,点在她嘴唇。
    动作很是轻柔,也很是认真,可抹了会儿,忽地道:“忘了刚才什么样子了,这是要薄些,还厚些?”
    “薄些。”她道。
    他便少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