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我想回家了

      “你先生来爱德华先生家的目的是什么?”
    “陪我给爱德华先生治病。”
    “你们来m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给我先生治病。”
    “我问的是,真正目的?”
    “治病!给我先生治病。
    你们可以去询问史密斯先生,是他给我先生动的手术!”
    昏暗灯光里,秦瑜被m国的警察人员,晃的头晕。
    这些人,来来回回、重复询问着这几个问题。
    “你先生从爱德华先生房间出来后,说是上洗手间,可这期间,消失了足足三十分钟,他去干什么?
    是不是窃取爱德华先生家的资料?”
    “?
    ?
    what?”
    秦瑜满是震惊的看着这些人,满脸难以置信,“他是病人,他很虚弱,他走路都会晕过去,晕过去没人发现,他自己醒来了,撞了自己,还撕裂了伤口。
    他如何盗取资料?”
    “你们前一天去逛街的时候,遇到m洲店主嘲笑。
    你们说你们祖国会强大,会有比m国更强的经济。
    无疑,你们并没有。
    所以,你们想从爱德华先生家,盗取m国经济发展版图和经济规划书!对不对?”
    秦瑜深呼一口气,看这些m国的人,心头有说不出的恼火。
    她和顾瑾昨天去逛街的时候,确实碰到一个这样的店主,狗眼看人低,看他们黄皮肤,黑头发冷嘲热讽,说他们来自穷乡僻壤,是m国的寄生虫,是华国狗,是穷逼,买不起他们的东西。
    当时顾瑾气爆了。
    她见势不好,立马将顾瑾拉开。
    被狗咬了,去咬狗明显不理智。
    安慰了顾瑾好一会儿,顾瑾心头气才顺不少。
    后来他进入这个店对面的店,一顿狂买,将他们身上的钱几乎都买光。
    她是为了逗顾瑾笑,才说她可能真养不起他了。
    这个时候的祖国不够强大,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满街跑的小汽车,没有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商品……大家吃不饱穿不暖,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国家亦如是。
    他们来到m国,一来就进了医院,生活的地方特别简单,顾瑾出院,潘佳怡将m国经济说得欣欣向荣,他们走出去,一走出去,就感觉到不一样的待遇和眼神。
    这些人眼中看他们的时候,都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那些商家如此,现在这些警察也一样!他们披着一身人皮,每个细胞都写着傲慢。
    “警察先生,我想询问一下,爱德华先生家的经济规划书丢了吗?
    或者,我再询问一下,爱德华先生家,丢了什么没?”
    秦瑜将所有愤怒压入心里,反问道。
    顾瑾倒在洗手间被他们发现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
    “若是丢了,你和他已经被起诉了!”
    警察格外鄙夷的道。
    “也就是说,爱德华先生家什么都没丢。
    你们将我们关着,就是怀疑。
    你们没有证据,只凭怀疑关人的,对吗?”
    “你最好,好好想想有什么要我们说的!否则,你们就只能一直关着。”
    秦瑜抬头,眸光沉沉看着他们,心头骂了无数个操.蛋!操.他娘的蛋!可她更明白,这里是异乡,这里没有自己说理的地。
    这里没有公平、公正,和平等。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要关着你就关着你。
    因为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为刀俎,她为鱼肉。
    她得忍受他们的狗眼看人低。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们来爱德华先生家,只是为爱德华先生用针灸做治疗!”
    秦瑜耐着性子,让自己声音处于平静的点上。
    “你这个女人,不说真话!你早日交代,你们盗取了什么东西,我们会从轻处罚。”
    “对不起。
    我们什么都没偷。
    我们都没拿。
    我先生生病了,他很虚弱,他不可能干.你们说的事。”
    不管他们怎么说,她的回答,都如此。
    被这些人诬蔑成这样,她恨不得顾瑾真从他们那偷走点东西!!最好将整个m国的经济机密资料都盗走!***“顾瑾是你表哥,他m国的目的是什么?”
    “治病。”
    “除了治病?
    还有没有其他事?
    他是不是华国来我们国的间谍?”
    蒋臻被这个问题惊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个问题,让她心有余悸。
    她和潘佳怡刚来m国的时候,也被警察怀疑为商业间谍。
    当时潘佳怡被关了好些天,她年纪太小,被潘佳怡交给钟刚岳照顾,那些天她每天过得很安静,被钟刚岳照顾得很好,知道后来她长大后才知道,当时潘佳怡处境有多危险。
    这个帽子一旦被证实,潘佳怡一辈子都会呆在m国的牢房中。
    好在后来被查证,她是真来m国做生意的。
    潘佳怡出来后,教育她的第一件事就是,任何有关这种性质的罪名,一律不能承认。
    若被怀疑,那就装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同样的事情,再次出现在顾瑾身上。
    她虽不喜欢秦瑜,巴不得秦瑜和顾瑾真有事。
    他们有事,不是这种事。
    否则她自己也会受牵连。
    “不是!他来的时候,几乎要死了,怎么可能是间谍?”
    蒋臻一口否认。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真干不了什么啊!”
    蒋臻无奈回答。
    “你好好想想,想好之后,再回答我们!”
    “……”蒋臻。
    ***与秦瑜、蒋臻一样被带进警察局的潘佳怡,也被询问着差不多一样的问题。
    和他们不一样的是,潘佳怡面对这种询问的时候,格外镇定。
    她来m国的时候,也因为这种事被调查。
    刚被抓的时候,她惶惶不安,终日不敢入睡,很担心自己就这样客死他乡。
    可后来在m国呆的时间久了,她发现这里其实也是一个可以讲人情的社会,m国关系错综复杂,但钱可以盘清所有关系。
    她其他的东西少,唯独钱多。
    她和她父母在抗战即将胜利前走失,年仅三岁的她被养父母捡到,她父母则远走m国,而后在这里发展,父母眼光极好,进入m国投资的第一个产业就是钻石和有色金属,日进斗金。
    她来m国的时候,他们的财富已经不可估量。
    她被调查的时候,他们用自己的人脉和财富,将所有关系疏通。
    后来他们去世,她秘密继承了他们的产业和所有财富。
    她从未和旁人说起过她的父母,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真正身份。
    直到现在,大家还都以为她只是在m国混的稍微好的华国人。
    “顾瑾是我儿子。
    他来m国只是为了治病,这点,史密斯医生可以作证。
    我儿媳妇是一名素手仁心的医生,去爱德华先生家,只为为爱德华先生治病。”
    潘佳怡冷静回答。
    “他来爱德华先生家,是不是为了盗取商业资料?”
    “先生!m国是最自由、最公平法制的国家。
    您说我儿子盗取商业资料,可有资料?
    他盗取商业机密的地方何处?
    爱德华先生家,可丢失任何资料?”
    “我儿子在爱德华先生家摔倒,我有理由怀疑是他们故意想害我儿子,将他打晕!我儿媳如此优秀,爱德华先生可能想私自将她留下来!”
    潘佳怡愤怒反问。
    “你胡说八道!”
    警察骂道。
    “我没有。
    你若觉得我儿子做了什么犯罪的事,可以将证据拿出来!我们是在你们m国合法经营的商家,也是受m国法律保护的。”
    潘佳怡不畏不惧的申辩。
    m国混了十多年,她早就不是刚来那个、见警察就瑟瑟发抖的小女人了。
    “shit!”
    警察见潘佳怡气势被他的还足,非常愤怒,拿着电棒准备动手的时候,审讯室进来一个人。
    警察跟着他出去。
    “n洲约翰逊先生听说潘佳怡小姐的事,特意前来询问情况。”
    “n洲约翰逊?
    是?”
    “对,就是他,m国最大珠宝商。
    他和潘佳怡小姐关系很好。”
    那人一边说,一边将一颗珠宝递给他。
    珠宝闪闪发光,见钱眼开的警察不动声色装进口袋,道,“这玻璃很好看。”
    那人笑了笑,没拆穿,只是问,“审讯出什么东西没?”
    “没有。
    目前,带过来的人,口供都一致。
    他们都否认了。”
    “既然否认了,那就放人吧。”
    “我得请示我的领导。”
    “好。”
    ***顾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史密斯先生的医院,而是在一个极为简易的病房,窗户上焊上密密麻麻的铁丝,外面站着很多m国大兵,周边阴冷,气氛低沉。
    顾瑾往外看一眼,很快明白自己处境。
    他索性闭上眼睛,再次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看到病房门口熟悉的标志,史密斯私人诊所几个字。
    “终于醒了?”
    身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媳妇。”
    顾瑾惊讶,一转头,便看到消瘦一圈的秦瑜,“受苦了。”
    “没有。
    倒是你,把我吓着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自己摔倒,还撕裂了伤口。”
    秦瑜握着他手,眼眸闪着泪花的问。
    在审讯室呆了四十八个小时,那些警察来来回回问了那些问题后,最后发现她这里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将她放了出来。
    她一出来,才知道顾瑾被带去了军区监禁医院。
    好在潘佳怡在这边带呆了很多年,积累了不少人脉,花了不少钱,将顾瑾赎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那会就是头有些晕。”
    顾瑾脑袋依然有些晕眩的道。
    “在爱德华先生家发生的事,你可记得?”
    “我只记得,我去上洗手间,头晕了晕,后来听到有人喊我名字,但我起不来,我再起来的时候,爱德华先生家都是警报声,我想起来,却头重脚轻摔了一跤,也不知道撞哪,伤口就开了。”
    顾瑾一边想一边答。
    “你吓死我!顾瑾,我想回家了。”
    秦瑜将他手放脸上,滚烫泪水落下来。
    此刻,她真无比想念自己家乡。
    自己家乡,自己祖国,起码不会这么无助,这般任人宰割,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