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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烛台!就是烛台!把底卸了。”
    吴大师哼了一声,其他人安静了。
    不管吴大师多讨人厌,年龄和资历摆在那儿,年轻人再不爽都要憋着。
    吴大师拿着八卦盘,在屋里走了一圈。
    他确实有些真本事,一进这个客厅,确实有不详的感觉萦绕在他心里,他走了三圈,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却还是找不到原因。
    而周旭尧和云青岑都看着他,两人的脸上也都带着笑,看在吴大师眼里,这就是嘲笑。
    吴大师额头冒出了汗,他咬着牙根,知道自己现在认输就完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嘲笑他,以后他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干这行的没有名声还怎么挣钱?
    又不是卖实物,东西好名声再差都有人买。
    云青岑忽然问:“吴大师,你找到了吗?”
    吴大师紧绷着一张脸,皱纹都快被他崩平了。
    云青岑继续说:“吴大师,找不到就算了,不丢人,反正你这么大年龄了,没有年轻人能干也正常。”
    原本还想找个理由的吴大师这下真的骑虎难下,不得不又走了三圈,一圈走得比一圈慢,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直到冯惠扬都开始催他了,他才心一横,赌了一把,指着烛台说:“就在这里面!”
    其他神棍小声议论:“这谁不知道啊,刚刚都说过了。”
    “就因为他年纪大,所以功劳就成他的了?”
    “我真的服了,我们是来走过场的吧?哪怕是周先生找到东西呢?都比他强。”
    还没能神棍们议论出个所以然来,云青岑已经走到了茶几旁边,把烛台拿了起来,然后遗憾地耸耸肩,表情有些无奈:“吴大师,这是实心的。”
    吴大师喊道:“不可能!”
    云青岑已经把烛台抛给了他:“你自己看看吧,上手就知道是实心的。”
    吴大师慌忙地把烛台接住,一脸焦急地上下检查着烛台,最后他心一横,把烛台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烛台是金属做的,摔弯了,但没摔成两半,但沉闷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实心的。
    “花瓶!一定是花瓶!”吴大师扑向花瓶。
    他的汗从额头滑落到脸上,落进他的衣领里,双手捧着花瓶,像是捧着救命稻草。
    吴大师直接把花瓶摔碎了。
    四分五裂的花瓶尸体,零落的花,花瓶里的水,明明确确地告诉所有人,花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吴大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脑子已经懵了。
    他着了道。
    他花了几十年积累的名声,毁在今天,毁在此刻。
    但凡不是这么多人,但凡不是冯家的事,但凡他没有跟周旭尧起争执……
    “你故意的吧?”吴大师抬起头,小眼睛里闪着阴狠的光,他死死瞪着周旭尧,“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施了障眼法!”
    周旭尧笑起来:“吴大师,技不如人就要说别人阴你?”
    吴大师站起来,他指着周旭尧的鼻子说:“我闯出名堂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云青岑站在周旭尧旁边,笑着说:“您小时候不穿开裆裤,直接光屁股?”
    吴大师:“你!”
    云青岑:“吴大师,人贵自知。”
    吴大师疯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就要往周旭尧身上扑,只是还没等他扑上去,云青岑就已经站在周旭尧身前,一脚把他踹了回去。
    吴大师这个吨位,能把他踹出去的人寥寥无几,云青岑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他踹了出去,连汗都没出。
    周旭尧看着云青岑,云青岑冲他眨了眨眼。
    云青岑笑着说:“我会保护你的。”
    周旭尧浑身一颤,似乎有一股电流从他的天灵盖落下来,让他全身酥麻。
    云青岑走回周旭尧身边,手不动声色的在周旭尧的腰上划了一圈,周旭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98章
    室内一片寂静, 没人说话,吴大师这么多年都抬着下巴鼻孔对人,这下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也不等吴大师自己爬起来, 冯惠扬就对站在后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们基本都是退伍军人, 架起这位吨位超凡的吴大师没有丝毫难度, 吴大师在业内再有名气, 在冯家人眼里也只是一个雇来干活的,有用的时候当然尊重, 没用的时候跟一块破布没有区别。
    吴大师没有力气,脸色惨白,目光惶然,这么多年的积累和努力毁于一旦,偏偏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哪怕技不如人,也不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以后他还怎么混?在场这么多人, 传出去之后会怎么样?
    他被架出去的时候,神棍们眼里只有幸灾乐祸。
    越高的山, 崩塌的时候越令人叫好。
    周旭尧看了云青岑一眼,云青岑笑了笑, 知道从现在开始, 这里就是他的主场了。
    “冯先生。”云青岑态度拿捏的很好,不卑不亢, 又亲切周到,“把沙发拆了吧。”
    冯惠扬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他转头对保姆说:“拆吧。”
    沙发价格不便宜, 保姆不敢硬拆, 这种沙发不能拆卸,要拆只能把垫子翻转过来,然后从底部的接线处裁剪开,三个保姆一起拆才会快些。
    “先生,找到了。”保姆扶着沙发站起来,手里赫然是木制的卷筒,只有半个手掌长,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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