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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兰想到那些日子就怕,他以前过着小日子都觉得难忍苦闷得很,更别说参杂那些利益纠葛的烦恼了,一着不慎,可不是离婚那么简单的,他见过他高他两个辈分的姆姑姑,加入高门,没多久却是暴毙而亡,连儿子都一样夭折,连累娘家兄弟一起在战场上‘英勇就义’。
    莫名的一家都死绝了,不留一口,想想就不寒而栗,夏华在他姆姑姑死的时候还去看了,记得那幕太惊心动魄了,那时候他还小,被种下了黑暗的种子,至此才不敢出去闯荡,对外头也带着厌恶排斥的心理。
    如今对夏兰又是恼他又是几分怜惜,以后还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头,别到最后还连累自己一家,那时候后悔无济于事。
    文季想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中秋那晚上他吓到夏兰了,夏兰怕他报复他所以急忙跑出去找实力雄厚的靠山了?不由得无语,他不至于对一个不知世事的未成年下狠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事情惹到夏兰一家了,夏兰的阿姆对文季很不满,在村里走动的时候都会说文季几句不是,表达他对文季的不满。
    其他人都不接他的话,文季现在可是大家公认的大财主,文季现在还雇人照顾他地里的庄稼果树,就是菜地也找人帮忙整理,这活不累又赚钱,大家都乐意,这时候谁会说文季的不好啊,脑子坏掉了才会乱说。
    对夏兰的阿姆,人家背后嘀咕几句,“自己家儿子胡闹,把屎盆子扣到文季头上还跑来说人家不是,骗鬼呢。”之后也没人理他。
    文季要在家照顾有孕的徐狼,地里的活计都得雇人,他把灵泉水装在家里的大缸里,每天都雇人挑了去地里浇水,他自己很少去地里,为了掩饰灵泉水,还花了不少钱雇了几个体质好的亚兽人到他地里去聚地气。
    其实聚地气这事文季不会,看了一次也没看出来什么来,亚兽人就是在地里走过一遍,摸摸地表,摸摸植物根部,他们离开的时候很清楚的感觉到植物得到了滋润,虽然没有灵泉水浇灌之后那么明显,但确实感觉到地里的庄稼都精神了一个层次。
    文季只能感叹神奇。
    地里的菜熟的快,文季网店的顾客没有这么苦逼的每天抢购蔬菜跟打架似的了。文季觉得黄瓜出奇的好卖,又让人在地里种黄瓜了,黄瓜真是好物,徐狼最近也很爱吃,反倒是果酱不怎么爱了,更爱清凉爽口的东西,也很爱吃水果。
    只是他嘴刁,网上买的果子徐狼一吃就吐,之前都好好的没事,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完全不像有孕的样子。没想到他吃了网上买到的东西就吐得昏天暗地,文季不敢让他吃了,凉茶不能喝了,黄瓜营养丰富,口感爽脆,制成酸甜口味更让徐狼胃口大开。
    不过徐狼最近很想吃果子,到了晚上徐狼怎么都睡不着,好像吃不到水果今晚都没法睡了。
    文季为这事发愁了,他果树才种下,再怎么浇灵泉水果树也不可能一下子拔高啊,文季想到西瓜地看看,祈祷因为灵泉水的浇灌让西瓜过季节了也能生长成熟吧。
    下午的时候,文季跑去西瓜地看看,没想到西瓜还真有几个熟了能吃呢,文季摘了三个瓜带回去,让夏华和文宽他们也来尝尝他种的西瓜,人多了一人吃一点,热闹不说,而西瓜也不会全都落到徐狼肚子里。西瓜是凉性的水果,徐狼有孕他可不能吃太多了。
    文季去文宽家叫他的时候赵豹头脸黑黑的,对着文季只差龇牙咧嘴。文季莫名其妙看着他,他还抱着三四个西瓜,样子有点傻乎,赵豹头又觉得他忌惮文季是不是有点蠢?文宽这人可不会看上呆萌蠢的人……
    况且,文季让徐将军有孕了他还木木的,不见忧虑和烦恼,一天傻乐。赵豹头顿时把文季当成傻乎的呆子了,也犯不着吃醋了。
    文宽听到文季种的西瓜能吃了,也跟着一起去,鲁达也跟着去,路上跟着文季大咧咧的说话,他现在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卖肉,听说文季做生意点子多,在跟文季套经书。
    走到文季家门口的时候鲁达声音还很大声洪亮,突然卡壳了,没办法,看见文季斜对门有两个人跪着,一个年级大的貌似还哭了。
    下午这时候大家要么午睡还没醒,要么就在家窝着躲懒,外头零零散散几个人,也都好奇看着这边跪着的两个半兽人。
    文季眯了眯眼,这不是文达么?这是后悔了?回头找夏华认错来了?
    文宽冷笑两声,赵豹头立即收回视线,悄悄牵上文宽的手,有了对比才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苦逼的。
    夏华门突然打开,眼也不看门前跪着的人,漠然走过他们身边,文达扑过去抱住夏华腿,声音粗噶难听,脸上多了好几条皱纹,头发凌乱,苍老狼狈,“夏华,我错了,真的,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出去了才知道他以前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到外面他比畜生都不如,就是扫大街都有机器人,他们父子三人进了工厂做机器零件,每个月总是不达标,日日夜夜加更,熬得累哈哈的却连吃喝都不够。
    还处处被人瞧不起,被人挤压,他没忍住跟人干了一架,他打不过别人,被揍进了医院,之前离婚得到的钱差不多都花光了。大儿子怕他连累他,连他这个父亲都不认了,在工厂工作得到的钱一分都不给他,他还带着二儿子,两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文达狼狈不堪,带着二儿子饿着肚子去乞讨,被告上法庭,以损毁城市面貌罪名进了劳作间强制劳作半个月,放出来之后他已经累得脱形了,政府强制驱逐他们,文达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二儿子对父亲也带着怨愤不满,他们过得比村里的混混都不如,人不人鬼不鬼的,哪有以前风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