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戴王冠 佩镇秦剑，祭天亲政！

　　    夜已深。
    老廷尉肯定有极为重要之事禀告。
    否则，不会这么迟，还送来奏折，明日送也来得及。
    郎中令捧着十数卷奏折，来到王案前放下，最上面的一卷，刚好是嬴政最想看的。
    这不是巧合，而是周滨根据奏折吊牌，特意整理的结果。
    嬴政对其做法，也颇为满意。
    他拿起最上面的那卷奏折翻阅。
    第一卷奏折，罗列了吕不韦十大罪名，证据确凿。
    这些罪行，简直骇人听闻。
    嬴政看过后，握了握拳，冷声道：“好一个国贼吕不韦！！！”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吕不韦给凌迟处死了！
    以消心头之恨！
    这一刻，伺候在一旁的郎中令，忙道：
    “陛下息怒，吕不韦此贼罪该万死，您为他气坏龙体不值！”
    嬴政抬起眼，视线从奏折转移到郎中令脸上，尽显冰冷：“寡人，何时要你来指手画脚？”
    噗通！
    周滨不禁汗毛倒竖，如坠冰窟，双膝一软跪下，额头全是冷汗，诚惶诚恐道：
    “陛下，臣，臣不敢！”
    他只是关心陛下，没想到陛下如此生气。
    “起来吧！”嬴政看了对方一眼，淡淡道。
    周滨感觉自己内心所有秘密，都好似被秦王看透一般。
    郎中令赶忙磕头：“谢，陛下不追究！”
    当他站立起身时，腿肚子都不受控制的颤抖。
    周滨后背一片冰冷，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
    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嬴政拿起第二卷奏折翻阅，上面记录着牵扯吕不韦案中的官员，以及他们所犯罪行。
    嬴政在朝会时，答应过吕系官吏：
    只要他们主动认罪，并如实写下认罪书，以后忠心效忠大秦，可酌情从轻处理、甚至既往不咎。
    朝会结束，那小山似的认罪书，都送往廷尉府。
    嬴政如此做，是为佐证吕系官吏是否如实认罪。
    若诚心悔过，所写认罪书与廷尉府审讯结果相同，那些官吏自然没事。
    但若有隐瞒，欺骗君王，这些人就死定了。
    随着时间流逝，一卷卷奏折翻阅过去，嬴政脸色越来越阴沉。
    御书房内，气氛压抑至极。
    伺候在周围的郎中令和太监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深怕惹怒秦王，遭来杀身之祸。
    ……
    翌日，日出前七刻，鸣响太和钟。
    当！
    当！
    当！
    庄严洪钟之声，传遍蕲年宫内外。
    戴王冠、佩镇秦剑的嬴政，精神奕奕，满脸肃穆。
    他，宛若一柄深藏剑匣的神剑，猛然出鞘，锋锐无双。
    带着三公九卿等一众大臣，起驾前往祭天坛。
    为表对天帝虔诚，所有人均步行，不准驾乘。
    秦王也不例外。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祭祀甚至比用兵还重要。
    君王靠它，垂范天下，教化民众，约束官员。
    当钟声停止那一刻，嬴政到达神圣的祭天坛。
    其由圜丘、皇穹宇及配殿、神厨、三库、宰牲亭等组成。
    嬴政站在天心石上。
    他环视周遭，祭天坛东南燔牛犊，西南悬天灯，烟云缥缈，烛影摇红，显得无比神秘、神圣。
    钟声止。
    一排排乐工们敲响编磬、编钟、鎛钟等礼器。
    一篇气势雄浑、神圣庄严的祭祀中和韶乐，响彻蕲年宫内外。
    同时，还有舞工，跳起祭天远古大舞《云门》。
    祭天大典正式开始。
    嬴政完成了一系列繁复的程序：
    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望燎。
    祭天大典终于结束。
    虽然嬴政不喜这繁琐的程序，但君王必须祭天，保证君权神授。
    祭天大典毕，乐工们奏起丹陛大乐《益平之章》，神圣而庄严。
    秦王嬴政乘與直奔议政殿，升上王座。
    这时，那原在议政殿外恭立的群臣，齐刷刷跪倒在地。
    只见丞相司马懿双手恭捧秦王亲政诏书，庄严宣谕道：
    “奉天承运秦王诏曰：
    寡人以冲龄（幼年）登大宝，国贼吕不韦……
    群臣今屡次奏请，寡人承天命，躬理万几。
    深惟祖宗付托甚重，海内臣庶，望治方殷。
    寡人以凉德，夙夜祗惧。
    天下至大，政务至繁，非寡人躬所能独理。
    宣力分猷，仍惟辅政臣、内外文武、大小各官是赖。
    务各殚忠尽职，洁己爱民，任怨任劳，不得辞避……
    时当新政，恒念祖宗爱育之心。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宣诏甫毕，殿外广场即刻响起“陛下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其声如山呼海啸，惊涛怒浪，在这蕲年宫中久久回荡。
    那些一心期盼嬴政亲政的秦国老臣们，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们终于迎来了英明雄主！
    大秦必兴！
    十六岁的少年秦王嬴政，端坐在王座上，俯瞰跪伏满地的群臣。
    内心激荡，豪情万丈！
    不禁有种天地都紧握在掌心的感觉！
    从今日开始。
    他，嬴政，正式亲政！
    他就是大秦最有权势的男人！
    金口玉言，定人生死！
    当然，嬴政也感觉到双肩沉甸甸的。
    他将挑起大秦的强国重任。
    奋九世之余烈，横扫东隅，一统八荒。
    ……
    “众位爱卿平身！”嬴政深吸口气，压下激荡心绪道。
    其话语刚落，脑海中便响起系统之音。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
    十五日内罢黜或诛杀吕不韦收回王权，正式亲政。
    奖励：神魔召唤卡一张，文治值、武功值各100。”
    嬴政闻声，虽然欣喜，但没有立刻去查看系统。
    众文武大臣满脸喜色站立起身。
    君王亲政，是普天同庆大喜之日。
    君王定会对诸多大臣进行嘉奖，还可能大赦天下。
    “陛下，臣有本要奏！”
    这时，须发皆白头的老廷尉，却手捧笏板，站出队列。
    满朝文武纷纷将目光，聚焦到老廷尉身上。
    曾经的吕系官员们，不禁心脏一颤，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之事。
    嬴政道：“准奏！”
    老廷尉挺直腰板，高声道：“吕不韦、嫪毐两案，廷尉府皆以审理完毕。”
    “将审理结果，念给满朝文武听听！”嬴政冷肃道。
    “诺，陛下！”老廷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