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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是青年的幼年时期, 白白嫩嫩很小的一只, 但是楚子寒还是一眼就认出, 那就是宋承。
    他从未去求证过, 更不敢问宋承要幼年时的照片。
    楚子寒只能将其抛之脑后,坚守着最后一份冷静。
    “因为我也做过这样的梦,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宋承说着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困的眼泪水泛了出来。
    然而事实很明显的是, 楚子寒也做过类似的梦, 只是出于某种原因, 不肯说而已。
    两人又聊了几句, 算是给这个话题做了个结尾。
    宋承毕业聚会的事还没说完, 声音便越来越小, 已经到了犯困的边缘,可楚子寒却听的很认真。
    那天要不是他发小的班级也在同一个饭店并及时的发现了他, 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更加疯狂的事。
    陶然男友那天带去的不仅仅是那一小瓶黄金血, 还有十厘米长的银钉,足足有十几根。
    围观的人群里也有人很快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将陈宗义喊了过来, 这才避免危险的事情发生。
    陈宗义将宋承护住后,一通电话打到了自家舅舅的手机上,当即饭店外面停下了三四辆警车。
    一整个屋子里的学生毫无意外的全部被抓了进去,陈宗义的舅舅拍了拍自己外甥的肩膀,淡淡的问道:“都成年了吧?”
    陈宗义了然,“对。”
    都是成年人了,是时候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了。
    宋承立马被送去了医院,除了体温偏低心脏跳动剧烈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甚至胃里也没有发现符合描述的奇怪液体。
    而晕厥则是因为受到强烈刺激所导致的,过一会就会自动转醒了。
    宋承醒来后才知道陶然男友入狱的事,在人民警察的拷问下,他不得不将所有的事实说了出来,如果他还想好好做个人。
    虽然他已然有了罗芊疯魔的样子,但并没有傻到为了替女友报仇,而把自己后半生前途都搭进去的道理。
    由于宋承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在曹文家人的赔偿和积极配合下,他只被拘留了半个月。
    谁知道放出来没几天,突然传来曹文在家心脏猝死的消息。
    宋承知道的时候自己也很意外,原本他还想等人出来,带着两位发小去暴揍一顿,出出恶气。
    谁敢想,人直接没了,死因还透着浓浓的古怪。
    “以前不知道有鬼,现在知道了再想想,曹文很有可能是被鬼吓死的。”宋承又打了一个哈欠,“哥,咱们睡觉吧,好困。”
    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的某人,有点意犹未尽。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睡。”
    宋承“哎呦”一声,抱着头滚到了另一侧。
    他也是,好端端的说起这些事干嘛,套也没套出来啥,还把人家胃口勾上来了。
    青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有气无力道:“说。”
    楚子寒忍不住笑了,问了一个牛马互不相及的问题。
    “你的这些事……郑严序都知道么?”
    男人人那么神秘又相处时间不多,应该都不知道的吧?
    楚子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那股带着欣喜雀跃的心情更是怪异。
    “知道啊。”宋承点点头。
    一瞬间,楚子寒的期望扑了一个空,眸色骤暗。
    宋承却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说道:“老郑知道我的全部,我在他的面前就像个没穿衣服的孩子,赤裸的很。”
    “好了好了,都快五点了,我真的要睡了。”
    宋承困的都快睁不开眼,独自滚到一边蒙上被子便进入了梦乡。
    而楚子寒却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未动,好半天才收回盯着青年背部的目光。
    “……全部。”男人面色复杂,喃喃的开口。
    他朝窗外开始泛白的天空望去,晦涩尚未明朗的夜与昼交错,照应着他那渐渐湮没的情绪。
    两人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宋承定的闹钟响了一个寂寞,却还在锲而不舍的做着无用功。
    直到其中一人不耐烦的爬起来按掉,楚子寒刚躺回去便听到青年微微迷糊的声音。
    “几点了?”
    男人又坐起,摸来手机一看。
    “……操,睡过了。”上面显示着十二点四十二分。
    两人瞬间清醒了不少,赶紧起床收拾了一番,匆匆下楼吃了一个早饭,便直接出门了。
    外面无端漫起了不小的雾,白蒙蒙一片,人只要隔个三四米就看不大清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睡到了中午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睡过的原因,外面没有阳光,甚至带着一丝古怪的冷气。
    这种情况两人也不好开车,整个镇子上都看不见几辆行驶的车子。
    他们索性步行去沈康顺的家,反正离酒店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谁知道两人到了地方,才知道扑了一个空。
    沈康顺的邻居告诉他们,沈康顺一大早就被医院的电话叫走了,好像是沈烟出了什么事。
    楚子寒一听心瞬间沉了下去,连忙询问医院的地址和沈康顺离去的时间。
    原来沈康顺早上八点多就离开了,那时候天还没开始下雾,坐的出租车去的。
    邻居好心的告诉他们,沈烟的聘礼是昨天三更半夜送到他们家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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