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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上将的确帮助和照顾了我很多。”
    “只是照顾?我觉得他不会没对你表露过他的爱意,没有明说过肯定也暗示过。”
    “……”
    “你就承认吧,你接收到他的暗示,可是却没有拒绝他,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秦玫叹道,“你这个呆瓜当年可是一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就跟我直说了。”
    庄晏心里浮起淡淡的歉疚感,一时无言以对,好在秦玫已经先道:“去把花拿来给我戴上吧。”
    庄晏去花瓶里拿来一枝白茶花,秦玫在他面前低下头,翠绿的绸缎衬得她象牙白的肌肤几乎要发光,庄晏替她将茶花插在乌黑的发间,她美得就像中国古画上的仕女。秦玫忽然道:“对了,我有男朋友了,阿晏。”
    庄晏一愣,立即问道:“是谁?”
    秦玫笑道:“他叫伊森,是豪威尔家的人,军衔上校,目前驻守在天宫星系,别急着问,演出结束你就会见到他了,他早就听说过你,你们会相处愉快的。”门外响起敲门声,“好了,我要上台了,快回包厢去吧,别错过我在台上的任何一分钟。”
    等到演出结束,庄晏和周玉臣提早来到化妆室外面的通道口,和秦玫的经纪人一起看着她下台,被媒体簇拥着向这边走来。
    庄晏问经纪人:“不是说玫的男朋友会来吗?”
    经纪人的脸色有点不大对劲,媒体快涌过来了,她低声对庄晏说:“豪金斯上校大概不会过来了。”
    记者们还在问着有关秦玫各方各面的问题,忽然,最前排的记者们身后传来一声大叫:“去死吧!和有妇之夫上床,你这个婊|子!”说着一只手举起一瓶不知道什么液体,往秦玫身上泼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半秒,那是一瓶乱七八糟不知道什么的液体,劈头盖面浇在秦玫身上。庄晏反应过来后:“该死!”他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一边朝秦玫冲去,感谢这一个月来的体能训练,他略显清瘦的身体顺利挤开了那些察觉到有猛料于是更加激动的媒体们,把秦玫护在外套下面。
    记者还在往前挤,争着问有关这一突发状况的问题,混乱之中,不知是什么尖锐的物体一下击中了秦玫的头部,她身形一滞,踉跄了两下,软倒在庄晏怀里。同时,一股大力直接把人群撕开一个口子,冲在前面的记者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剩下的人则被两个高大精悍的哨兵牢牢挡在了距离之外。
    周玉臣护着庄晏,庄晏抱着秦玫,被经纪人和助理们接应着,向出口跑去,经纪人焦灼地喊:“医院,叫医院!”
    医院病房外。护士关上了门,庄晏站在走廊上,忽然手被人拉住,是周玉臣:“你该去洗一下手。”
    他看了看手上,才想起来他替秦玫捂着伤口,沾了满手的血,周玉臣拉着他来到盥洗室道:“那只是瓶馊水。”
    庄晏沉默不语,周玉臣拉着他的手放在水池里冲洗干净,用纸巾擦干。这时经纪人来到门口:“庄先生。”
    庄晏抬头道:“怎么样?”
    经纪人道:“伤口只是额头上那一下,流了点血。已经用仪器修复了。但玫的精神状况很不好,还在昏迷。另外……”她走进来,把门关上道,“豪金斯上校来了。”
    “正好,我们都需要一个解释。”庄晏直起身向门走去,经纪人忙道:“等等,庄先生,其实这件事我大概了解。”
    庄晏道:“你知道?”
    “是。”经纪人长叹一口气,“豪金斯上校是一名哨兵,他和玫是半年前确立关系的,差不多两个月前,我听到一些风声,说豪金斯上校已经通过家族介绍,和一名向导订婚了,但那时正是巡演最忙的时候,玫光演出已经很累了,我就没有把这事告诉她……”
    医院的走廊里站着一个穿军装的高大男子,盥洗室的门打开,庄晏冲出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这个王八蛋,混账!”
    “你是?”正在等着去看秦玫的伊森·豪金斯看着面前这个两眼喷火的削瘦的金发男人,很快明白过来他的身份,“庄晏?”
    对方高挑却削瘦的体格对哨兵来说十分孱弱,豪金斯并没把他放在眼里,戏谑地笑道:“庄先生,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他优哉游哉站在那里,即使衣领被庄晏揪着:“我和玫是你情我愿,我很喜欢她,可是我也不能放弃向导。”
    经纪人慌忙地在旁边劝道:“庄先生,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被媒体拍到会对玫更不利的……”
    “你欺骗了她,你伤害了她!”庄晏浑身颤抖,咬牙切齿,“你还让她背负骂名!”
    “我也没办法啊。你也是个向导。”豪金斯打量着庄晏,目光有些放肆,“你该明白向导和哨兵之间的吸引力。”
    “难道你没被你的哨兵艹爽过吗?”
    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为此付出了代价——鲜血从他的鼻孔喷涌而出,他扑倒在地上,呻吟着,手颤抖着捂着鼻梁,血从指缝里不要钱地溢出来。
    经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情景,在看看站在一旁的庄晏,以及施施然转动腕关节的周玉臣,转身大喊道:“来人!医生!”
    混乱一直到这天的傍晚才结束,庄晏不得不回军区去了,本想等到秦玫苏醒,可是秦玫竟然一直没醒来。
    回到军区的宿舍,草草吃过晚饭,庄晏靠在了阳台的窗户边,沉默地看着军区里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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