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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吃了那妖兽 作者:路七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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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才发现已经到了半夜了。

    “小溪呢?”连河并没有摆出多好的脸色,虽然他对姚守一向没有多好的脸色,但是今天压抑着怒火尤为强烈。

    “小溪……”姚守眼中也有些茫然,回过神来,他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她说在走廊等……”

    话还没说完,连河整个塑料袋就砸了过来,里面的东西在半空中就飞了出来,姚守闭上眼睛,牛奶擦着他的耳旁飞过,糖果噼啦啪啦砸了他一脸。

    连河一句话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姚守从地上捡起牛奶,已经已经凉透了,他攥着一个糖果,匆匆的跑出门外。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同时看见了走廊尽头的连溪,连溪躺在椅子上,裹着不厚的风衣,睡着了。

    似是有些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连河半蹲在连溪面前,看着她的脸色并不好看,伸手握住她的手,果然凉的让人心惊。

    小溪新婚当夜穿着婚纱出现在医院,他可以假装是她自己任性,刚刚门边的玻璃渣和放在地上的食物,他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可是现在,她一个人在角落里蜷缩了半夜,那个新婚不到一周的伴侣,却连知道都不知道。

    如果这就是将小溪托付给另一个男人的生活。

    他宁愿小溪从来没有嫁过!

    连河打横抱起连溪,转身的时候,姚守正站在对面,视线落在连溪的身上:“大哥……”

    连河眯起了眼睛:“让开!”

    ☆、第一百三十六章

    深夜,白天乱糟糟挤成一团的人群多半散了去,安静的走廊内,能够清晰的听出连河呼吸声中压抑的怒火。

    连溪看起来,的确不是很好。

    像是累狠了,两人这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被惊醒,明明只有几天没在意,她的下巴弧度似乎越来越明显。

    姚守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连河,眼底的自责和恳求交织在一起:“大哥,我……”

    他话并没有说完,走廊一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年轻的军官几乎是全速跑过来,气息都有些不稳定:“姚少校下,将军醒了,要见你。”

    姚守眼底的暗色翻涌,这个时候,杭跃的每一面都可能成为最后一面。

    他似是做了决定,脚步往后退了一步,连河冷笑了一声,眼中带着浓浓嘲讽,笔直顺着走廊往前走,路过姚守身边,直接将他撞开了。

    连河的步伐很干脆,没有任何迟疑,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年轻的军官就是再没有搞清楚状况,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来,他犹豫了一下,看着前面那个显得有些疲惫的背影,不知道如何开口。

    几秒钟后,姚守转过身来对着他,神色已经恢复了如常,他边走边问:“杭跃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小跑了几步,才跟上姚守的步子:“精神看起来好像好了很多,刚刚吃了点东西……”

    天空乌压压的,昏暗成一片。

    雨下的有些大,姚守撑着一把伞,看着紧闭着的大门,将手中的金属盒放在了屋檐下,溅起的水花还是淋在了盒子之上。

    他想了想,将伞盖在了盒子上方,遮住了溅落的雨滴。

    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淋湿了,姚守并没有在意这些,半仰着头看向二楼的方向,在雨幕终伫立了好长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瑞霄时间早上八点,中央军校百年周庆上,杭将军如约出席,病危的谣言不攻自破……作为联邦最年轻的上将……”

    连溪听着新闻主播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伸手推上窗户,将外面噼里啪啦的雨滴,一同关在了门外。

    严泽从药盒中找出今天的药量,连同水杯一同递给连溪,看了一眼窗外,背靠在墙上有些慵懒的问:“既然这么惦记,趁着你哥不在家,不下去见一面么?”

    三人此时租了郊外的小院子住下,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祈安的日子。

    杭跃脱离危险之后,严泽就从医院回来了,他推掉了所有的宴请、聘书、采访、邀请函……专门回家盯着连溪吃药。

    连溪大概是在医院睡冻着了,回来的夜里就起了烧,连河本来就怒火中烧,看着连溪生病的样子,火气自然越烧越旺。

    所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即使姚守一天三趟的报道,也没有进过家门一次。

    连溪摇了摇头。

    严泽觉得连溪的反应有些好玩,继续问:“那么通讯器呢?语音视频也可以……”

    “我把他拉黑了。”连溪继续摇了摇头。

    严泽:“拉黑?”

    连溪解释:“大河会不高兴的。”就连河的黑客水平,自己前一秒联系了谁,他恐怕下一秒就知道。

    连河还在气头上,何必给他添堵呢。

    索兰的观念毕竟和她所认知的不太一样,她所认知的家庭,自然是双方共同付出,相互理解相互包容,也不用刻意去计较谁多些谁少些。所以在好友病危的情况下,无意间发了脾气,有了疏忽……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情况。

    可这个世界的男人,从立场上,就被定义成全然给予的一方,配对的体制虽然限制了女性的思维的,却也在道德和法律上,将男性全然绑了起来。

    所以从连河的立场上看,自家妹妹新婚当天就在医院过的,后面一连串日子都没用安生,力竭躺在椅子上发烧,所谓的妹夫却一点不知道。这件事情从原则上,就有非常严重的问题。

    婚礼的举办,她可以一句不问,顺了姚守的意思。

    可这一次,她不希望连河失望之后,再难过了。

    严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小连溪啊,你哥,倒是没有白疼你这么多年。”

    连溪装作没有听出里面的促狭。

    “那姚守怎么办?虽说他把你拉到医院,没有照顾好你,的确是他的不对……可那会儿所有人都忙疯了,我都没有功夫搭理你,更别说他,也不能全怪他。”

    连溪给自己塞了一颗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这话,你跟大河说了么?”

    一句话就点出了关键所在,严泽哑然失笑。

    的确,这事的症结在连河那,连溪现在明不明白苦衷,理解不理解姚守,都不是最重要的。

    这次妹婿和大舅子的对立,连溪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站在了连河这边。

    严泽伸手揉了揉连溪的头发:“我替你下去拿东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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