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新官上任
蔡瑁若是对他建议不感兴趣，估计就不会和他说话了。
到如今乱世凸显，在襄阳，有蔡氏和庞氏的支持，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琨儿，走吧！”庞德公招呼奇计回去。
“琨儿，你虽然把握住了机会，但这条路并不好走。”一路沉默，直到回了家，庞德公才开口。
“弟子知道，”奇计说道，“但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弟子几时才能出头？”
“既然你选好了未来的路，那就走下去吧！”庞德公道，“庞氏这里，不用你担心，就看德珪如何答复了。”
“琨儿你要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使，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自请，所有人都会盯着你，一旦做的不好，就会有流言蜚语传出，你要做好准备。”
“所以，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庞德公道，“那么你说说，你会练兵吗？”
“少量或者可以，但人多了不行。”奇计也看了不少兵书，而且还知道不少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但没实际上手，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现实世界，他就是个普通人，网络看了不少，懂得不少理论，但也就是个键盘侠。
历经三个世界，职位最高的是六扇门总捕，统率着不少人。但六扇门捕快的管辖方法，和军队是不一样的。
“那你就得更努力才行。”庞德公道，“谁都不是一开始就会，努力去学吧！”
“弟子明白。”奇计说道。这也是他的打算，在实践中摸索着前进。
……
“大哥，你真的对那小子有兴趣？要把县尉之职让出去？”蔡家正堂中，蔡和问自己的兄长。
“怎么，你们知道了？”蔡瑁看着两个弟弟笑道。
“是啊，大哥，如今乱世来临，我们为什么不自己拿下这县尉之职？”蔡中也问道，“以我们蔡家的实力，没人敢说什么！总不能白白便宜了寄居庞家的那小子。”
“你们呀，眼界还是要放长远一点。”蔡瑁说道，“就算我们拿下县尉一职又能怎样？如今在襄阳，有没有这个县尉之职，对我们蔡家来说都一样，那为何要争取这一职位，平白让人对我蔡氏起疑心？”
“乱世将起，你们也都知道，不用为兄多说。”蔡瑁说道，“我们蔡家，在南郡还算可以，放眼中原不算什么，即便乱世到了，也没有自立一方的本钱，不可能强行夺取襄阳乃至南郡的权力。朝廷现在管不过来，以后呢？无论是谁掌控了朝堂，都不会对地方放任不管。”
“一个县尉，让了也就让了，即便让了，他还能阻止我们插手襄阳事务不成？”蔡瑁自信的道。
他就是这么打算的，让奇计去做那出头鸟，试探一下情况。
一个襄阳县尉算什么，现在荆州无主，天下大乱，他要等的的是荆州之主，搭上这条大船，才能把他们蔡氏带到另一个高度。
……
于此同时，县衙之中，襄阳令也在和县丞商谈刚刚城墙上发生的事。
“于县丞，乱世已至，我们该何去何从？”襄阳令五十来岁了，实力不足，政绩不佳，就等着混到退休，却没想迎来了乱世。
他是不想参和其中的，但前有孙坚过境威逼，后有奇计当场自荐，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襄阳之事。
“明府可是不想涉足？”于县丞问道。
他也有四十来岁，出身寒门，一向低调，但却有些智慧，受到襄阳令的器重。
“本想着到安稳致仕，如今看来却难以实现了。”襄阳令叹道，“朝廷无暇顾及地方，那些大族又该闹事了。”
“明府何处此言？”于县丞道，“若是不想参与，不去管他们就是了。无论他们怎么做，这襄阳他们比明府看重，因为他们的家业在此，不会想襄阳衰败下去。”
“不管他们，那这襄阳？”襄阳令有些迟疑。
“明府明鉴，此刻我们没有压制那些人的实力了。”于县丞提醒道。
想到被孙坚强行“借”走的数百兵丁，襄阳令就恨得牙痒痒。若非是孙坚，他估计可以安安稳稳的到致仕，哪还有这许多烦心事。
“行了，这襄阳就让给他们吧！”襄阳令道，“最多朝廷追究下来，本官一力承担。”
这当然是说服自己的客套话，他们都知道，朝廷之命到不了襄阳。
……
虽然都有决定，但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没有人再提此事。
直到这天一匹快马驰入襄阳，带来孙坚杀死南阳太守张咨的消息。
王睿死的时候还在荆南，而南阳则近在咫尺，过了汉水便是南阳郡。而且南阳是帝乡，太守更是二千石的高官，竟然就这样被孙坚杀死了。
襄阳县尉之事立马被提上日程，本来打算再抻几天的蔡瑁，第一时间拜会了庞家，和庞家达成一致意见，准备推举奇计为襄阳县尉。
大汉县令、长皆由朝廷所出，但到了更低一级的县丞、县尉，一般由郡所出，然毕竟是辅助县令、长治理一县的重要官员，县令、长的话语权还是很重的。
蔡氏、庞氏联合一众小家族，向襄阳令提出推举奇计为县尉的建议，襄阳令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尼玛一郡太守说被杀就被杀了，何况他这个小小的县令？
乱世之中，人命最不值钱。
所以，襄阳令很识时务的接受了建议，委任奇计为假县尉，并立即行文江陵，向太守传达自己的建议，请太守府正式委任。
至于之前所虑，再也不提。
……
庞家的小院里，奇计送走了来传达命令的县吏，回到正厅，看着蔡瑁和庞德公道：“小子需要支持。”
蔡瑁和庞德公对视一眼，笑道：“没问题。”
招募军队最重要的是什么？
钱粮、兵甲。
这些，他们两家不缺，支撑一个县尉练兵绰绰有余。
……
第二天一大早，奇计收拾好易容，牵过一匹昨日蔡瑁送的良马，向县衙的方向赶去。
新官上任，作为下属，首要任务就是去拜谢长官。
这关系到他今后行事的权力。
毕竟大汉官制，太守、县令独拥军政大权，无论是郡尉还是县尉，都要受太守、县令管束。
可以说，奇计就算练兵成功，名义上一把手还得是襄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