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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心求死的 作者:骊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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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转,十指相扣,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指尖,小声说:“绵绵,我这么乖,你不能骗我。”

    有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在她的手背上,灼热而烧。

    周小酒低眸,看到的就是他颤抖的睫毛,还有泪。

    她沉默好久,才将他抱进怀里,他还在小小声地哽咽着,委屈极了般,掉着眼泪。她低声哄他。

    ……

    门外的兰蓝等了很久都没见徐继年出来,她小心翼翼地半拉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年轻的女孩穿着雪白婚纱,男人半蹲在地,靠着女孩的怀抱,她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却看出他们之间的情绪不太对,她想出声喊,但最后还是强压下去。而就在这下一秒,女孩就低首,眷恋而温柔地吻住了男人的额头。

    她是笑着吻他的,但是她分明看见她的眼角带了点潮意。女孩似乎有所察觉门外的窥视,却并不在意,只是兀自抚拍着男人的脊背。

    兰蓝瞧见了她眉宇间的柔软和怜爱,她像是在哄着什么幼小的动物一样——

    不、不是幼小的动物。

    她慢慢关了门,想:那个男人或许只在她的面前,是个幼小的动物罢。

    *

    徐继年没有再提过他恢复记忆的事。

    甚至于,在周小酒旁敲侧击他是何时恢复记忆的时候,他总是垂眸避而不谈,有时候还会说:“如果我没有恢复记忆的话,你就不爱我了吗?”

    周小酒:“……屁话,我怎么会不爱你。”

    他似乎抓住了她的把柄——继那次威胁她要去自杀后的再一种威胁手法,他总是用着那种格外惹人怜惜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徐继年是吃定了她爱他,吃定了她舍不得再让他难过。而也确实如此,在周小酒看到他的眼神,听到他这么说以后,真的会心软,再不好问他了。

    她叹着气对540说:“我有罪。”

    540:“……”静悄悄听她忏悔。

    “我当初就不该为了痛快一句话不说就走。”她托着腮帮子小小声嘀咕,“现在留下把柄让他抓了。”

    540很赞同地狂点头:“是呢是呢!那样的行为太不负责了对吧?”

    它听她这么一说,顺着杆子往上爬,还爬的超快:“宿主,要我说啊,你就是太……”

    “太什么?”周小酒凉凉说。

    540卡壳了。

    它:“……太、太……”

    周小酒:“我自己能说自己的错处,但能让你说我的不对吗?”

    540:“……qaq”

    它急忙转个弯:“我是说……宿主太可爱了!”

    “就是这样!嗯!”它急哄哄说完,一下子就匿了。

    周小酒唇边有了点笑意,但很快就收敛,她在厨房里拿了一杯温水,走到书房,看到徐继年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他没注意到她走过来,穿着薄衬衫,长裤边缘还挽了起来,老干部作风的穿着。因为专心工作的原因,他眉心紧蹙,看上去凶凶的。

    然后周小酒的一句话就让他原形毕露了。

    她敲了两下门,“徐导,喝水不?”

    徐继年一下子就应声道:“好的老婆,我要喝水!”

    他扭过头来,电脑屏幕的蓝光衬着他的瞳孔很亮,犬类一样的幽深。她走过去,给他喂了一口,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谢谢绵绵!”

    “绵绵倒的水超甜哦。”他很走心地夸她。

    周小酒:“不客气。”

    她顿了顿还是说:“不过这就是普通的白水,甜个屁啊。”

    徐继年:“那也超甜。是绵绵的水都很甜。”

    周小酒:“……喂喂喂色*情了啊。”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腮帮子。

    他浑不在意地任由她捏,笑得眉眼弯弯,幸福得像个孩子。

    周小酒内心复杂地看着他笑眯眯,拍了下他的脑门:“……傻狗。”

    徐继年还马上接了上去:“绵绵我是你的狗,汪汪汪汪汪!”

    周小酒:“……”

    *

    在这个任务世界,周小酒待了很久很久。

    待到她在多年后拍戏获得演员最高奖项,成为无数粉丝口中的女神,片酬高达千万;而那个时候,徐继年也再次获得了金花最佳导演奖,他们的存在简直是圈内圈外人人称道的模范夫妇。

    双方多年来从未传过不利于两人婚姻的绯闻,在大众面前永远是新婚夫妻的甜腻,两人也在多年后参加过一次访谈,在谈及婚姻日常时,几乎羡煞他人。

    那一次访谈中,徐继年谈起自己的爱人时,面上总是带着笑意,他在荧屏面前向来是一张冷酷无情的脸,但却在说起她的时候不自觉软了眉眼,温了声色。主持人问及他们之间的婚姻是如何保持多年不变的新鲜感时,徐继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驯服了我,于是我就没有办法不爱她。”

    ……

    这段在世人眼中美丽宛然的爱情,几乎是坚不可摧,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遗憾的。

    徐继年重病在床榻时,也是这样对周小酒说。

    他的身形瘦削,明明才年近五十,容颜也依旧如同十多年前她看到的那样英俊迫人,他从来都是健健康康,大病小病从来没有过,却突然在四十九岁这一年,病入膏肓。

    他的病因谁都没查出——就像她当年那样,稀里糊涂就患上了高度感知障碍那样。

    徐继年在仅仅几个月时间里,就因为这莫名的疾病无法动弹,最后连水都喝不下,只能靠着注射营养液度日。

    周小酒坐在他的病床前,安静地看他,听他艰难地笑喊:“绵绵,绵绵。”

    男人已经好久没能吃下饭了,他的手指冰凉,她伸手握住,却被他小心挣脱开,“绵绵,我的手冷,不要碰。”

    她不管不顾,执着地将他的手握住,十指相扣,男人被她的固执逗笑了:“哎呀,我的绵绵怎么这么可爱啊。”他眼角已经有细纹了,笑起来却依旧很好看,周小酒沉默地看着他的笑,突然出声:“……是因为我吗?”

    她的这句话问得很突兀,徐继年却一下子听懂了,他没有立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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