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乐声缓缓在风声中回荡,山上和山下是两个世界,手中的乐器随时可成为锋利的兵器。年幼的伏音跟随乐音走到山上,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景象。亥芹一时诧异,手停了一刻,继续拨动琴弦。
    伏音不敢言语,生怕这一切只是场梦。亥芹:“(怎会?没有沉睡。琴音从未失效过,也罢。)这一曲已终了”。
    伏音:“我......我想学琴”。
    幼稚的言语,让亥芹想起他最初的梦,他不由多问了一句:“这看似是琴,其实是件武器,这样你也要学吗?”伏音轻轻点头。人生还是一片空白,故无所畏惧。“好”!
    等伏音兴奋的跑远,简雨走来:“你忘却了,这里是安国,这次,你又要找什么理由回复国主”?
    亥芹:“我到没想到,你可以轻易抛却一切”。
    为亥国,他献出了年的时光,现在抛却一切,也不会愧疚。简雨:“十年前,国主对喋雪会的态度,你也看在眼中。而雅候这个称呼,既然那么多人想抢,送与他们又有何妨?我该感谢,你能说服国主,将我派到这儿”。
    亥芹:“其实空老才是最透彻的人啊。”一块薄薄的木牌,立在平地上,过几年便会消逝“因为愧疚,才不愿留下名字。”原先一起奋斗的朋友,现在只剩他了“在这里收集情报吧,我会再来”。
    留下了琴和一本琴谱,亥芹转身离去。远处传来简雨最后的嘱咐:“他疑心病太重,你当小心才是”。没有答复,谁也不知道,这场离别是否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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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原先有棵小树,现已成为一棵大树,枝头,花渐渐开了。蔓萝听到脚步声:“其实,将雅候一家送到安国后,你不该回来”。
    亥芹:“唉,我是皇子的老师,况且你还在这儿,我为什么不回来呢”?
    花期太短,一如情感,在风中逐渐消散。本来只是局,又何苦深陷,她一直跟在国主身边,看穿了他伪善的面具,这才替亥芹感到不值。蔓萝:“你分明知道”。
    亥芹:“当然。我也曾问自己,当初是否选错了。既已成定局,那便陪国主走到最后。我也曾想,若空老不曾送我那把琴,我也许会平淡的渡过一生”。说到这,他心中突然一颤,这一切都是以一把琴作为开端的。陆仁也许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去见他似乎并不合适。‘罂雾’时刻都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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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十年,巫国与安国之间的战役,拉开了乱世的序章。亥芹知晓,时机终于到来,他来到一家药铺:“好友,我们有数十年没见了”。
    陆仁:“许久未见了”。
    亥芹将药铺的门关上,说道:“我来,是想问有关喋雪会的事情”。
    “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从那之后,我只要看到圆月,都会回想起那天”陆仁流下泪“策师交给我一本《毒经》,期望我能破解罂珞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解得不完全,真是愧对策师的期望”。他拿出一本《垂钓手册》“这是空老留给我的,我想只有交给你,才能发挥这本书的作用”。
    亥芹看了许久,便将书烧毁:“你看过这本书吗”?
    陆仁:“当然了,我当初为了学垂钓看了很久呢,都可以倒背如流,但空老说这本书还有其他含义,我是没看出来,好在你总算来了”。
    亥芹:“(空老也是,也不好好写。不过,正是如此,才能在陆仁这里放到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啊”。
    陆仁眼神一下暗淡,‘罂雾’势力已变得如此强了吗。陆仁:“我也不勉强”。
    亥芹走出药铺,他不忍好友再陷入危难,在茶馆,听着最新的江湖传说,他心中终于有了答案。他买了一本《正邪之战》又从家中拿出一本《正邪实录》,慢慢包裹好,上书几字:“至惩戒盟赵二”。
    ‘蛰伏’的人可是天下最好的卧底,如果连赵二这种不识字的人都能发现,那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所以,背后必有高人指点,饵已经抛下,就看鱼会不会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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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二拿到这两本书,但他实在不认字,就只能去找董钟竽。在惩戒盟中,大多数人不认字,只有少数几人识字。而董钟竽是几人中最悠闲的,平时就帮众人写家书。
    赵二:“有人给俺寄了两本书,可是俺真不懂啊,就拿来给先生瞅瞅”。
    封面相同,却是不同的两本书,这并非寄给赵二,而是寄给他,董钟竽有这种强烈的想法,他只读了几个字,赵二便说早就听过亥国正邪之战的故事,放下书转头就走了。
    董钟竽翻了无数遍,亥国吗?有人寄来这两本书,想来一定因为有事,不能直接说明。他有几分好奇,但还未下决心。
    庄秉文敲了敲门,董钟竽将两本书装在袖子中,开了门。庄秉文:“你不是要增加身价吗?让内应露出马脚不是你干的?又让别人把功劳领去了,你到底想不想在惩戒盟混了”。
    董钟竽是个奇怪的人,他又一次打破了庄秉文的认知。董钟竽:“这重要吗”?
    庄秉文:“(你已经连续看穿五个内应了,你告诉我不重要!)那你为什么拆穿他们,你知不知道那个冒功的傻大个名气越来越大了”。
    董钟竽点头:“哦,看来这个人运气不错,我在许多人面前都‘无意’说过那些人的可疑之处”。
    庄秉文:“(为什么感觉这人活这么大真不容易)你和几个人说过?”
    平时聊天,会无意识地说些话,过后,自己也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董钟竽就一直说着这种话,至少在别人眼中,他经常如此。董钟竽:“嗯,让我想想,有十几个吧”。
    说一句真话,却要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个表情,怎么想,都是不对劲。庄秉文:“你心不累吗?”
    这可不能怪他,但凡心里有鬼,往往一吓,就能看出破绽来。董钟竽:“那些人表现的太过明显,你看连冒功的傻大个都能发现”。
    庄秉文:“(你不提示绝对没人发现)钟竽兄,安国有名医吗?”
    董钟竽细想:“我记得秋叶平原北部边缘有一位名医,好像叫灵灸”。
    庄秉文把董钟竽打晕,向秋叶平原北部边缘进发:“钟竽兄,不要怪我,你这是病,得治”。
    他们到了灵柩门,没想到顺利的见到了灵灸,没过多久,灵灸便被人称为‘神医’。他也发现了庄秉文的真实身份,这一天,四人终于离开安国。
    灵灸心中想得是不同以往的人生,庄秉文在远处望着故土,他坐着小船,现在已经到了巫国的边上。董钟竽则拿着两本书,想着亥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三人经历了许多事,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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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烙手中拿了情报:“计策没有成功,灵灸一行人还是逃脱了。好在,我们伪装成劫镖,还没人将此事与‘罂雾’联系起来”。
    季无遗:“(神医到了亥国?通过丹门长老,总算联系到了芹,看来他的计策生效了。)丹掌门何必怕呢?灵灸经验尚浅,再说,抓到他,也可优化丹方”。
    丹烙笑道:“那他最好祈祷,不要落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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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潦十分好找,因为他衣衫破旧,走到哪,都会有一堆游侠跟着。亥芹找到他,两人坐在不同的桌子上,用传音入密交谈。离潦:“总算出现了一个能带走令牌的人”。
    亥芹:“我此次来,是希望你能外出求援”。
    求援?离潦已很久没清醒过,也不清楚局势:“只要三个势力团结,又何须求援”。
    亥芹:“神医已来到亥国,丹门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一旦解开,那仅凭亥国无法抗衡”。他没听到答案,因为一群人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出现“你若想通了,便去仓国求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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