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伏音到了山下,遭遇十分糟糕,他抱着天魔琴叹气,他又上当受骗了,还好这次顺利拿到了琴。只是没想到,卷入了一场针对惩戒盟的阴谋。经历了许多事,又重新回到山上,伏音推开茅草屋,却未看到任何人。他想,定是在孤峰上以琴会友。他登上高峰,只余一张专门用来放琴的石桌。他喃喃自语:“只要琴声传出去,几位师父一定会出现”。
    伏音将天魔琴放在石桌上,戴上义甲,用琴声一抒所感:“徘徊彳亍,泪打湿,车后十里小路。虽言回顾,怎奈得、花落清梦秋到。心思千般,又不能止,将魂渡若水。旧乡依在,天下多少离别?”
    他在惩戒盟,听人说过大陆的近况,山上的生活很好,但他终是忘不掉山下的江湖:“仰望明月圆缺,几度春秋轮,江山仍存。长佩陆离,牵羁间、揽茝采兰悠孤。太息掩涕,所念兮远方,愁丝难斩。世俗罗网,哪能独善其中”。
    奚琴之声由远及近,一位老者拉着奚琴缓缓走来。简雨:“你的琴音不纯粹了”。
    奚琴只有两弦,却能与五弦的天魔琴合音,要知道,这首曲子老者之前从未听过。伏音:“我无法安心,我在山上独赏这一片风景,可江湖时刻就如云海般翻腾”。
    简雨默然:“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几把老骨头准备换个山头”。
    琴声不再,伏音长叹:“为什么,是责怪我偷了你们的钱袋吗?就算要走,也要说清去处”。
    简雨:“(江湖,终究不能独善其身)你以为,几瓶桂花酿,就能把人灌醉?只是你到了出师的时候。再说,你是坐马车回来的,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在江湖中有仇家。这处山头,只是我们许多聚集地之一”。
    伏音:“(原来如此,怪不得三天两头看不见人影。)这会是我们最后一面吗”?
    简雨:“也许会,也许不会,这就要看以后的缘分”。他又拉动奚琴的琴弦,浑厚的音色,述说着离别的伤痛。“江湖多风雨,如果厌倦了,就回来,至少这里还有一个躲雨的房檐”。
    伏音看看双手,现在想来,这义甲是师父珍爱之物,又怎会作为棋局的赌注。伏音:“好,一言为定”。不言再见,只因不知是否还有相见的一天。
    简雨摇摇头,练琴,心要纯粹,才能弹出天地之音,只有经历后,放下,再回到这座山上,才能明白何谓练心。他心中感叹,这孩子太像好友了。他默默走远,独留伏音一人望着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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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这些天,不时想起以前的往事,策师、雅候、亥芹......他已经失去了太多朋友,可见凶险。可策师还被困在丹门,总不能视而不见。就在这时,灵灸来了。灵柩门的名声很响,能成为他的弟子在意料之外。可多年相处,他真心将灵灸当成了师父,只为那不变的医心。他突然明了,数百年,懂医术的派门不算少,为何只有灵柩门能得悲秋枫的信任。
    陆仁打开门,大家进入后,把门关上。过了药柜边上的门,是一个小院子。他不知如何说:“我有事想说”。
    灵灸:“(说是有事,却一言不发。)你该不会是为了,帮仓国主拖延时间吧”。
    陆仁紧张:“当然不是啊,是私事”。
    这个药铺,倒是比上次要气派许多,看来陆仁这几年,都很努力。庄秉文很细心:“你一直不敢开口,难道是和灵柩门有关”?
    陆仁点头:“是啊,我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说”。
    灵灸叹气:“你难道忘了你成为医者的初衷”。
    陆仁:“(未敢忘却)我当然记得。但最近,我遇到很多事。我觉得,乱世就像一种疾病,不把这种疾病治好,我还有何心思治疗其他的疾病呢”?
    庄秉文笑道:“不愧是师徒,说的话都如此相似!”
    陆仁高兴:“师父也赞同这种看法”?
    灵灸现在明白了,陆仁想弃医从文。灵灸:“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要多加学习,不过,也不必离开灵柩门。等你哪天累了,你还可以继续当一位名医”。
    陆仁:“(会有这天吗?)多谢师父!”
    灵灸拿出一本《三略》:“你拿去读吧,读完就去找谢星吧”。
    陆仁拿着书学习了很久,他有决心,一定要学成。这条道路,是自己选择的,他知道,从头学起很难。他对自己说,有什么理由不去学,他要医治乱世这种疾病,就必须学会这本书。他把药铺关门了,没日没夜的学习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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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威没说过,要如何处置丹门,到给一些人“一丝希望”。这天惩戒盟古莫堂主找到了陆仁。陆仁:“你要我去劝仓国主?”他在药铺中坐诊,之后,古莫和夭姬说了很多,陆仁总算走出了药铺。
    亥国果然是是非之地,仓威心里踌躇,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局势平缓。仓威:“周围的这些人,或许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吧”。
    陆仁走进来:“君上,还在忧虑吗”?
    仓威揉了揉眼睛:“原来是名医啊!最近的事实在太多了,怠慢了,还请名医不要记在心上”。
    陆仁:“(虽说他们让我来,可我连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是还在为了丹药发愁,有我在,一定能治好他们”。
    服食丹药联盟很是棘手,他们不是纯粹为了丹药。仓威:“是要怎么治,先给谁治。两方的地位悬殊,弄不好就会闹翻”。
    陆仁点点头:“这确实是棘手的问题,收集药材也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之前人们太过讳疾避医,医者太少了”。他细想“不过治病这件事迫在眉睫,再说师父曾传给我针灸之法,这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仓威:“(的确,到时该为他们治病)一枚小小的药丹,明明是毒物,竟然会这么大影响,罢了,这病确实该治”。
    陆仁皱了皱眉,他就要踏上救世之路,也许这些人心中并不想把病治好,但他的家人一定不会希望他们沉溺于丹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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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威来了后,游侠们都安分了。贵族们都愣了,没有游侠,就不能暗中灭掉那些和他们看不顺眼的人,那只能自己出手了,要是这个新来的外人敢挪动一丝,那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这时长辈们提醒他们,还有服食丹药联盟这回事,只一句,马上他们又聚在了一起,开始保护丹门。
    只一枚小小的药丹,已成为了各大商铺赚钱的关键。丹门不能灭,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了丹药,他们还要聚在一起的原因。
    因为游侠的退出,打破了平衡,这一边的普通人,也是聚在了一起。他们最关心的是未来,丹药太害人了,难道要让后代都饱受毒害。他们都体会到了丹药的厉害,面黄肌瘦、倾家荡产,这两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现状。毒是会累积的,还会传到下一代的身上,这很可怕,要是丹门一直存在,丹药也会存在。
    大家为了治理丹药之害十分卖命,到稳定之后,局势却起了变化。一方是以服食丹药联盟为首的,希望丹门继续存在的人;一方是遭受到丹门迫害的人,他们不希望丹门继续存在。
    双方相遇,最初都是想说服对方,但理论也不同,吵起来,最终动手。现在只要在街上看到对方的人,就会打架,旁人拉都拉不开。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灵柩门的名医陆仁出现。
    灵柩门很有名,没听过这名字也不要紧,总听说过悲秋枫的名字。神医灵灸曾为悲秋枫看病,而陆仁就是他的徒弟。消息传得很快,大家都明白,可以摆脱丹毒的困扰,马上双方又在陆仁身边见面了。陆仁:“君上派我来,为各位诊治。两边的人,都会照顾。这样,一次一边派一个人出来,不然我转身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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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烙已经被关起来了,但他一点也不担心。丹烙:“放宽心,仓国主没那份胆量杀我们”。
    丹门长老心知,丹药,已然无法根除了,仓国主也没有这份能耐。就算有,等存粮用完了,他还能这么冷静吗?丹门长老:“你知道,每天从丹门运出的丹药有多少吗”?
    丹烙:“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发现,只有丹药,能缓解疼痛”。为了买丹药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丹烙认为,不管来的是谁,都不敢解决丹门。吃丹药的人如此多,一旦丹门消失,这些人能冷静思考吗?“这种局面,倒是有趣了”。只要有缓和的余地,就会有人不想放弃,丹烙大笑:“这只能怪仓威,不够狠心。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我们接出去”。
    一个牢头走来,他手中拿了一个大篮子:“丹掌门,我是来送饭的,这菜还是热的”。
    丹烙很是镇定:“看来我们的盟友不会轻易抛弃我们的”。
    篮子十分普通,可里面装着许多精致的糕点,众人都看得眼馋。对面,只是隔了一个过道,那人每次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默默喝着只有几粒米的稀粥。牢头:“丹掌门可是大人物啊!怎么能和旁边那些人相提并论呢?”
    不一会众人把食物吃完了,丹烙:“谢谢牢头帮忙带饭。让你来的人,有没有带话?”牢头收起篮子,摇摇头,快步离开了。
    恐惧的弟子:“(往常都会带句话啊!)掌门,莫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丹烙:“如果出了事情,就不会有人来送饭了,要送也只会送断头饭,牢头的语气也不会这般好”。
    丹烙点点头:“我们的朋友都在外面等着迎接,仓威,他还是太年轻了”。消灭丹门,也要看他有没有这种实力。丹门能流传至今,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依靠一个名医,就想成为丹门的敌人,还不够格呢。他望着黑暗的过道,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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