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萤火 八 凯泽的变化
?“第一个死者摩西先生昨天晚上被发现死在城郊的。死亡时间推测是昨天中午12点到14点这段时间里。还好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尸体的烧毁程度也不是很严重。”
“吼？其实尸体由内而外烧起来这点我倒是挺感兴趣的。怎么做到的？”杜有为笑着拍了拍阿布的肩。“话说布哥，你告诉我这些内部机密真的好吗？”
“虽然不对，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应该对案情是有些帮助的。”
“哦，对了布哥，关于验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我想让我的一个朋友在旁看这次验尸过程。”杜有为觉得还好把修那家伙带上了。修这家伙虽然闷骚可是炼金术和医术造诣是极高的。
“这个嘛倒是无妨，只要对案情有帮助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
“谢谢啦。我的朋友相信会帮到我们的。”杜有为给修发了个短信，让他去旁看这次的验尸过程。而修说了一个让杜有为差点摔一跤的情况：竟是忘了修这个家伙是严重晕血的。这和他经历的血腥事件有关。想来是对血有了阴影。
“尽量吧。”看到修发来的这三个字后，杜有为不禁苦笑。
……
“就是这里了。”
将想衣大小姐留在伊莎贝拉家后，杜有为和阿布两人来到绘理小姐住的公寓门口。其实将林想衣大小姐留在那里是有原因的，杜有为想让她留意那个叫菲利普的军团长和他的侍卫布伦特。
“不过话说回来布哥，你确定是这里吗？”杜有为才想起这公寓是在凯泽老师公寓旁边。那这家不就是昨天和想衣大小姐和阿特去吃的那家面馆的老板娘吗？
“是的，虽然从不在场证明来看这个绘里小姐不可能是凶手。毕竟死者死亡的时间是昨天中午的12点到14点。而这段时间绘里小姐的不在场证明是相当充分的。不过，凭着我警察的直觉，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和案子有莫大关系的。”
“哟呵，直觉有用的话，还要这么辛苦调查干嘛。”杜有为不禁笑道。
“不过现在我们这次并不是来拜访绘里小姐的。主要是来她家附近看看。如果绘里和摩西见过面的话，想来应该是在她的家附近。所以想看看有什么证据。”
“这样啊，那我就去帮你问一下一个人吧。也许他会知道什么也说不定。”
“咦？你不是要陪我调查的吗？怎么就走了小杜。你去哪里呀。”
“我去一趟自由之都魔武学院。”
……
“这里倒是和以前变化不是很大嘛。”杜有为摸着混进学校。不禁庆幸当初自己独享的那个逃学专用狗洞还在。只是想来许久没钻，此时倒是弄得满身灰。
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杜有为感慨以前倒是只想着逃学和午睡，丝毫没觉得这学校的景致还是不错的嘛。现在的时间是中午两点多。对于学生来说还是上课的时间。
“听莎莎说魔法科今天不用上课，那么凯泽老师如果习惯没变的话应该还是会在那里。”
杜有为想起了那棵不知名的大树。也是在那里午睡认识了凯泽老师。
果不其然，只见凯泽独自一人坐在树下的石椅上，拿着笔和笔记本时而思考，时而写上几笔。想来是最近新做了个石椅吧。杜有为不禁感慨当初要是有个石椅自己也不至于被蚂蚁咬的酸爽无比。
“嗯？不得不说，你竟能进来学校里面。这让我挺意想不到的。就像你本人一样难以捉摸，杜有为同学。”
“呃，老师这是夸我吗？你不知道吧对于劣等生来说逃学专属通道可是生存技巧之一。”
“看来我倒是有必要通知保安去附近查一下你所谓的逃学通道了。”
“老师居然会开玩笑了。等一下，难不成老师你不是说笑的？”杜有为觉得凯泽这家伙也忒无趣了点。
凯泽淡淡的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坐一下吧。”
“老师可真是辛苦呢，没课都还要来学校。”
“何来辛苦，现在这样幽静的思考正是我喜欢的。”
“对了老师，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法师不用冥想的吗。一坐就是好几天那种。”杜有为想起了上一世小说里看到的魔法师。不是说法师都是宅的不行，天天想着打坐冥想的吗？
“如果按你说的人生得是有多无趣，现在的魔法师已经不像往昔那样了。如今倒是可以由魔法科技实现你所谓的冥想。只是就算是古时的魔法师也并没有你所说的冥想好几天吧。”
嗯，小说误我！杜有为不禁觉得好笑。
“你来这里想必不是单纯来找我聊天的吧。”
“嗯，老师，你认识那个名叫绘里的面馆老板娘吗？”
“认识。”凯泽合上笔记本。“她是我邻居吧。而且面的手艺不错。”
杜有为倒是有些吃惊，凯泽认识倒是正常。就是不认识杜有为也认为没什么，毕竟凯泽这家伙是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吧。只是没想到凯泽居然还知道面的手艺不错。
“只是偶然吃过几次而已。”看到杜有为有些诧异。凯泽解释道。“所以，绘里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啦。刚好我的朋友是一名警察先生。他恰巧和我说在查绘里小姐前夫的案子，跟我说了一下。顺口帮他问一下的，凯泽老师有没有见到绘里小姐和你觉得脸生的人见过面。”
“这个倒是没看到了，即使是住在隔壁，我们也很少能见到的。”
“是吗？”杜有为也不再问凯泽，而是闭上眼靠在石椅上。“真好呢，恬静的学校午睡时光，想来有些怀念呢。”
“而且现在看来凯泽老师似是没有变化呢。”杜有为不禁点头。怎么说呢，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自个独自研究。
“或许吧。”
……
“那个凯泽老师这边，这边。”杜有为在学校门口终于等到了凯泽。杜有为先行出了学校。
先前也是接到阿布的短信说在绘里家附近一无所获。而他便先行回去伊莎贝拉家那边看一下冈萨雷斯录得口供去了。
“走吧，凯泽老师。我们去吃面吧。”
“绘理小姐那里吗？”
此刻凯泽却是取下了先前还戴着的老花镜，戴上了隐形眼镜。
“嗯，我的朋友苦于没有证据，想让我去帮一下忙。等会老师陪我去一趟面馆吧。说不定能有所发现。”杜有为笑了笑。
“是吗？不过我想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看来老师从学校到家都必定会经过那间面馆呢。”
“嗯。”此时在经过的一家店面的玻璃窗前，凯泽不禁梳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蓬乱的头发。
“老板娘，两份汤面。”杜有为笑着和绘里说道。
“好的。”而绘里看到凯泽时不禁迟疑了一下。而凯泽只是对绘里报以微笑。
原来，凯泽老师也已经变了么。杜有为不禁摇了摇头。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觉得凯泽老师似是有些和以往不同的变化。现在看来是这个了：凯泽变得不再是以前那般不修篇幅了。这些变化，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外人形容的极其死板的凯泽竟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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