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老子被坑了

      折依然和展昭沿着一条小道,跟着一个体貌特征,行迹举止,皆十分可疑的和尚,七扭八歪的在汴京的坊市之间转来转去。
    最后,转到了城东头一家贩卖炭火的店家后院,那可疑和尚,一个闪身进了门去,不见人了。
    折依然和展昭只得绕回前面,和那贩卖炭火的老板寒暄几句。
    ……
    方仲永随同徐庆川来到徐府中,寻找那天搬花的匠工所言的那几盆没有带走的依兰花。
    一天明月下,徐府越发显得寂寂凄然,风过处,一切像是氤氲上了一层淡淡的雾霭一般。
    方仲永和徐庆川来到后院,那几株依兰花,虽然已经被踩烂枯萎,但还是能依稀看到花的种类。
    方仲永蹲下身子,从疏松的花盆土壤中,缓缓拨拉出那剩下的一点依兰花,看向徐庆川道:“徐大人,你说,这些花是沈括沈大人送给你的?具体是何时送来的呢?”
    “也不多久吧,就是前一两月。怎么了,这花可有什么问题?”徐庆川焦急的询问道。
    “还不知道。那送来了多少这样的花呢?”方仲永又接着问道。银色的月光下,方仲永从袖中掏出一个绣了丝线的锦囊,将那些花一点点装入锦囊之中,挂在腰间。
    “送了十二盆来,是因着我家二郎前个月过生辰,所以送来的。怎么,难道这些花有问题?”徐庆川再次展示了他焦急的姿态。
    不等方仲永回答,身后一阵疾风带着凌厉的架势向他挥过来,方仲永本能的闪避开时,却见那飞刀竟直直向徐庆川的身子蹿了过去。
    方仲永一个“不好”还没有喊出口,伸手就推着花盆的碎瓦抛向空中。碎瓦在半空中反向翻腾两周半没有抱膝,却并未如预期那般打落飞刀的方向,只是虚无的划了几个圈,就掉落在一边。
    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银丝流星锤和那飞刀在空中相触,擦出闪亮的火花。飞刀的速度和方向偏移,直直钉到了对面的影壁上。
    “依然?”方仲永看到那银丝流星锤,不由叫了出来,行动间,就看见折依然身后的展昭,正和那飞刀高手战的难解难分。折依然正欲投入战斗,却不意一支飞刀从徐庆川身后直直插入了他的背心。
    徐庆川未来得及哼一声,就直接被飞刀穿胸而过,他难以置信的看一看身体上那汩汩流血的洞,向前倒了下去。
    方仲永在前面扶住他,明明见着他有话要说,却只能喘着气,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还在打斗中的飞刀高手见同伴得了手,立刻不再与展昭、折依然缠斗,不断四处抛洒石灰,趁乱逃窜而走。
    方仲永跑到折依然身边,先上上下下看了一下,确信她没事,这才和展昭打了招呼。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呢?”方仲永一边和二人一起向着徐庆川尸体旁边走去,一边问。
    “展护卫和我奉命追查简老爹的案子,已经盯着这帮或是西夏斥谍的秃头贼人许久了,不知何以今天他们会来这里行凶?看他们的目标,似是徐大人?这又是为何呢?”
    折依然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清冷的玉容因着这一丝疑问的感觉,可爱的紧。
    方仲永摸一摸腰间装着依兰花的袋子,叹了口气,摆了摆双手。
    “我和依然在这里守住案发现场,展护卫,劳烦你前去开封府报一下案,这里发生了命案。不过,——”方仲永忽然想起徐庆川那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似乎智力不足,心中颇为不忍。
    “不过什么?”展昭拖着声音问向方仲永。
    “没什么,你去吧,这里有我们。”方仲永本想着添一句不要告诉孩子的话,但眼前这情形,似乎孩子也成了本案重点案情的目击证人,不仅要保护,而且也必须面对这残破的真相。
    折依然躬身在徐庆川的尸身上检查,自然,并没有什么收获。
    徐庆川连衣服袍子,都是前两天包拯给临时拿出来的,如今徐府经过大火和灾难,早已人去楼空,地上的尸体血液渐渐的凝固,冰冷,僵硬。
    生命的脆弱,让折依然忽然看向方仲永,美丽的眸子里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柔情,她的声音如若不真实一般的飘过来:“想来真是后怕,若是我们晚到些,那些贼人会不会连你也一起……”
    说到这里,折依然更是显得无比丰姿旖旎,甚至香艳风骚……等等,什么情况,方仲永感到一阵阵不真实的朦胧感,遭了……
    方仲永跌跌撞撞,直直向后院的水缸奔袭而去,折依然不明就理的跟在方仲永身后,然后,一脸黑线的看到方仲永噗通一声跳入了水缸里,接着,就是一阵扑腾咕嘟……
    等折依然把湿哒哒抖索索的方仲永拉上来时,方仲永已经被这一身冰水浸的清醒过来,他看向身上那装着依兰花的口袋,不由叹了一声“好厉害”,而后,赶忙将那口袋接下来,用一只竹竿挑的老远。
    折依然一脸懵逼,二脸懵逼,三脸懵逼的看着方仲永这全套动作完成,只能说是惊呆了月下人。
    方仲永略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寒风吹来,直弄得他大大打了两个喷嚏。
    回过神来,方仲永才对折依然解释道:“这袋子的花儿里,可能有迷香,而且性子很烈,此时一时还不知道情形,但我想,总得回去找仵作和大夫细细验过,才能确定。”
    折依然点点头,秒懂了方才方仲永的古怪行为。
    方仲永则兀自思忖着,依着王仁信所言,那么当天王仁信所中的迷药,和今天自己中的,应当是两种。因为当时花开仍在,应该是在空气中四溢的,而那迷药对其他人并无影响,只影响到了王仁信。
    而今天这个迷药,很可能是之后才放入花瓣之中去的,所以花虽然已经枯萎死去,但是携带了花的方仲永,还是不多时候就中了招。
    但是,之后潜入徐府,给花瓣里塞药粉,这又是什么动机呢?
    “阿嚏——”天气已经是快到冬天的时候了,这么一身湿哒哒的小方同志,也是很惨的,赶脚自己冻得和冰块似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