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改变
罗曼看着正准备暴饮暴食的莫娜，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伸手拦住了莫娜的筷子。
“干嘛！你这个人…”
说到一半，莫娜想到了刚才被打屁股支配的恐惧，赶紧把下面那个字咽了下去。
本来挺可爱的一个少女，可惜不是哑巴。
罗曼被气的有些脑仁疼，他揉了揉眉心：“先喝粥，而且吃慢点。”
“…”
莫娜的表情僵了僵。
这种人渣，竟然会关心人？？？
哼。
倒也难怪，会有几个傻女人喜欢上这种人渣。
他这么说…难道是对我起了不轨之心？？
嘶…光是想想和这个人渣在一起的画面，莫娜就头皮发麻。
不能吃这一套！
想着莫娜瞪了罗曼一眼：“不用你关心我！”
“人饿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的胃有多大，我害怕你撑死在这，给这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哼！”
莫娜鼓起腮帮子，不再搭理罗曼，自顾自拿着勺子盛了一碗海鲜粥。
专心对付食物！
她轻轻舀了一勺，放嘴边吹了吹…
咕噜咕噜…一勺下肚。
海产品的鲜味和稻米的清香完美融合到了一起。
美味！
莫娜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愉悦。
但是一想起自己一个人要吃满满一桌子菜，莫娜就笑不出来了。
她揉了揉小肚子…
装不下，怎么想都装不下的吧？
唉…
经常为摩拉发愁的莫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东西想吃都吃不完的一天。
吃穷人渣的计划破产，反而自己陷入了难题之中。
始作俑者…
人渣！
嘭！
莫娜吃了点东西，有劲儿了。她拍了下桌子，腾的一声站起来：“我要继续留在你的魔女会！”
“呼…”
罗曼无奈的看了一眼莫娜：“你摇了我吧！”
“我可是签的有合同，在这个重视契约的国家，即便是你这个人…也没办法轻易的开除我！”
莫娜得意的看了一眼罗曼，继续坐下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吃不穷他，就给他的魔女会搞垮！反正他看到自己就来气，那就留在魔女会恶心他！
这样，会有工资，还能管饭，还能报复人渣！
女少口阿！
“……”
罗曼郁闷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多少有些问题？
算了，反正魔女会他也不会经常去，愿意留着就当给他打工了。
当当当…
码头上的钟声敲响了十三下。
下午了。
该去群玉阁了。
罗曼看了一眼莫娜：“你继续吃，吃不完打包回魔女会，我先走了。”
莫娜一听罗曼要走，心情变得愉悦起来：“慢走不送，下楼小心别摔死哈…”
“你要是个哑巴多好…”
？
莫娜回味半天，才反应过来罗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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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玉阁。
凝光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和罗曼搭着话：“听说你的小说已经到达璃月了？”
“嗯。”罗曼点了点头。
虽然就是上午的事，但是以凝光的情报，知道这些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呵呵…”凝光轻笑一声道：“你的书，我全包了，下一本也是。”
“？”
罗曼皱了皱眉头，一脸疑问的看着凝光：“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当然是为了更多的摩拉。如果我将你的书买断了的话，那么，价位就可以由我来定，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你是想要垄断？”
“没错。”凝光点了点头，“关于你的一切东西，我都会以买断的形式与你合作，有兴趣先来谈个价格吗？”
“没有兴趣。”罗曼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合作。”
凝光蹙了蹙眉头道：“为何？”
呼…
罗曼深吸了一口气，仍然缓释不了紧锁的眉头。
这的确是凝光的一贯作风，但却让罗曼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不光只是这件事，刚从凝光嘴里说出来的话，算是一根引线，足以点燃罗曼对凝光的所有不满。
“你好歹也是璃月的掌权者，如果事事都只用商业的眼光来行事的话，那我只能说——??。
虽说我写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它确实也只是商业化的作品，但毕竟是给读者带来轻松愉快的体验，如果让这种轻松愉快，套上一个沉重的价格，我想…我宁可一本不卖！
在其位谋其政，干点正事儿吧，天权星凝光小姐！”
说完，罗曼拂袖离去。
“你…”凝光张了张口，终究没说下去，她就怔怔的看着罗曼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合作还没开始谈就已经宣告失败了，这种事在凝光的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出现。
当然，凝光可以选择不和罗曼谈价格，直接用魔女会出售的原价，全部收购。
因为有百晓在，这并不是问题。
但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兴趣去赚这笔钱了。
刚才罗曼的态度，明显是生气了，这又让凝光不得不在意——是我做错了吗？
带着这个疑惑，凝光就坐在那里怔怔的发了一下午呆。
不知过了多久，侍女松照的到来，才让她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中。
“凝光小姐，姑爷他刚才走了…处理过的文件您要过目吗？”
已经走了吗？
凝光若有所思的起身走向罗曼之前待的房间。
一摞摞文件已经写好了处理方法，并按照轻重缓急分了类别。
除此之外。
桌子上还留了一张纸，上面是罗曼的字迹。
凝光皱了皱眉头，轻轻拈起，她开始逐字逐句的看。
内容不长，也不难懂，只是在阐述某些简单的道理。
读罢，凝光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半晌后，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啊…也许罗曼说得对，如果都像我一样，那些孩子们将来也都会变成令人讨厌的样子。”
除了摩拉、群玉阁、权势之外，凝光还有其他算作私心的喜好。
她很喜欢小孩子对她笑，童言无忌、天真烂漫，总是能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拥有过的短暂快乐。
每每想起来往事，凝光都会更坚定的想要赚取更多的摩拉。
但看完罗曼的留言后，她犹豫了。
凝光打开窗户，倚窗独望。
群玉阁处于高天之上的，如果是白天，凝光还能依稀的看到自己的故乡——瑶光滩。
小时候的凝光，曾也是天真烂漫过的。
只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变故，她需要养活自己。
就这样凝光赤着脚从瑶光滩一路叫卖货品，一直到璃月港南码头。
中途也有哭过，也会觉得委屈，但最后她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凝光不禁想到：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才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唯利是图，处处算计，身上充满着一股子腐朽地主的作风。
这样的人应该很受人讨厌才是。
如果是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即便是家庭破败之后，仍然有有司资助，正常生活、读书，想来也会走上不一样的道路。
总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所谓朝闻道，夕可死矣。经罗曼一纸书信，凝光的内心产生了一些动摇。
她喟叹一声，叫来了侍女：“松照，吩咐下去，去给市面上所有教学用的书本，全都买下来。”
松照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妥，嗫嚅半天，她才小声的直言说道：“小姐…这些东西，加价的话根本就不好卖，而且…会影响小姐的名声。”
“不要钱，白送，送给所有适龄学子，不够就再印，不用考虑成本。
还有…群玉阁上，除了必要的秘书之外，其他人给笔钱，放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