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444、心之至诚,尽皆归心(上)

      第444章 444、心之至诚,尽皆归心(上)
    “二位将军请起,诸位请起。”
    刘枫上前分别搀扶起面前,拜倒的张郃和高览,唏嘘不已。
    然后,对着拜倒的骑兵们,伸手示意起身,骑兵们纷纷站了起来。
    “今日汉兴得二位将军相助,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刘枫打量着面前张郃和高览,二人很好认。
    二人个头都差不多高的,张郃国字方脸,棱角分明。
    跟高览比稍显白一些,一身鱼鳞甲,站立挺拔的如一柄长枪。
    而高览椭圆脸,浓眉大眼,皮肤饱经日晒,跟张郃比略黑一点。
    同样一身鱼鳞甲稍粗壮一点,从其站姿,可以看出,从军多年。
    “败将逃兵,愧不敢当,承蒙华侯不弃,愿意收留吾等。”
    在刘枫打量他二人的同时,张郃也在打量着他们新投的主公。
    刘枫无比俊朗的样貌,目光清澈,满脸真诚,他不由的脱口而出。
    “张将军此言差异,你们当的起,败将逃军更是无从说起!
    在汉兴看来,官渡之战,败的是大将军,可不是你们。”
    微微一愣,刘枫严肃认真的看着张郃,那平静的目光,他忽然明白了。
    顿时,他无比严肃回答道。
    在高览打量着刘枫的时候,听了张郃言语,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言。
    他们可不就是败将逃兵吗?
    只是,他不明白,张郃为何提出这茬?
    紧接着,就听刘枫这番言论,高览微微一怔,他情不自禁道:“此话怎讲?”
    “不知高将军和张将军,你们可曾听说过,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见到二人摇头,一旁的沮授眉关紧锁,微微点头,刘枫又道:
    “大将军这一战败的消息也传来了。
    大家不妨仔细想想,大将军,在官渡之战,屡屡败北,又是为何?
    该因有良臣忠将谏言,他无一采纳。
    这是何等的可怕?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曹公奇袭乌巢前,他若采纳沮兄之言,粮道断不会被截。
    奇袭乌巢后,他若采纳张将军之言,尚有补救的机会,断不会因无粮而败。
    但,这些机会他痛失,你们做了身为将领、臣下该做的事情。
    而大将军,身为三军之主,他犯下的错。
    却非要你们承受不该你们承受之重,这并不合理。
    有道是君择臣,臣亦择君。
    汉兴信奉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若有朝一日,汉兴昏庸无道,不堪造就,二位大可自行离去。”
    刘枫的话,言真意切,说很公允和客观。
    不光张郃高览沮授赞同,一旁的众人,也听得连连点头,目中连生异彩。
    说到底刘枫跟曹操不同,张郃和高览等人,因为和曹操交战,了解曹操。
    而却跟沮授不同,不了解他,他要做的就是真诚,大大方方展现自己,让他们感受到自己至诚之心。
    他这段时间,也感受到了,虽然没有系统。
    但说实话,这创业,就像组建一家公司一样,平台在这,大家来去自由。
    可只要你各方面都好,对他们真心,别人为什么不跟你打天下,要离开你呢?
    而你对别人不好,经常非打既骂,别人感受不到你能成事。
    干嘛,陪你一起死?
    当然了,也有极其忠诚,那是因为待人家,恩重如山。
    他们也就愿意陪你这艘沉船一同赴死。
    就像程普韩当黄盖等老将,历经孙坚孙策两代人,恩情大于天。
    没有周泰那番话,阴差阳错救下蒋钦,想要收服他们真的难如登天。
    不过,最关键还是刘枫只是囚禁了少主孙权,并没有杀了孙权,否则,他们只会选择死亡。
    说到底,还是对人家好。
    “多谢主公开解,主公之言犹如黄钟大吕,震人发聩,主公胸襟广袤,儁乂深感佩服!”
    闻言,张郃躬身一拜,这一拜心悦诚服。
    他知道刘枫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番话就是告诉他,不用担心,我刘枫不为君主,你大可离去。
    他被刘枫胸襟,和这番言论所折服,他心中的纠结,小疙瘩尽去,心中充满了感激,连称呼都改了。
    他真心愿意追随这样的主公,一起征战天下!
    “过誉了。”
    刘枫伸手扶起张郃,二人四目相对,似乎达成了默契,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在曹魏,获得那番成就了!
    可惜,系统不在了,不然可以看看张郃的天赋,就好了。
    “主公过谦了,感谢您,您的一席话,真教人大彻大悟。
    怪不得您短短一年,就取得这般成就,子奂端是佩服万分。”
    听了这些话,高览心中震动,他终于明白,沮授带他们不远万里到来了,单单这份大度,就值得教人追随。
    他发自内心,肺腑搜刮肚子里,为数不多的赞美之词。
    “子奂,儁乂,二位不远万里而来,单这份心意,汉兴铭记。”
    拍了拍高览和张郃,刘枫见又真正添两员大将,他开怀笑道。
    没说那番话,二人虽然拜了,但还有些他们来都来了,不拜他,又拜谁呢?
    现在尤为不同,二人是尽皆归心。
    这完全不一样,有时候,一点疙瘩,没有处理好,有可能会落下更大的隐患。
    毕竟,现实不是历史,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面临一件事时,也就有不同的选择。
    这就是不同身份说的话,带来的震撼不同,换做刘枫刚出道时,说这些话,谁听啊?
    但现在他的话,别人就能听进心里去,且他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不偏不倚去说,就更有信服。
    张郃高览相视一笑,释然的冲着刘枫,重重点头,退立一旁。
    “抱歉,汉兴慢待了诸位。”
    见此刘枫看向了一众书生国渊和王融等陷入沉思的众人,还有其家眷们,他一一躬身行礼。
    有道是礼多人不怪,越知书达礼,别人越会敬重。
    “主公,授为您介绍,这位是九江王祥王太守之父。”
    “拜见华侯!”
    “休徵于危难之际,义无反顾助汉兴一臂之力,恩重于山。
    他的父母就是汉兴的父母,王叔父,您不必见外,大可称我汉兴就好了,汉兴欢迎您和婶娘回家。”
    听到王祥之父,刘枫赶紧上前行礼,紧握着王融的手,郑重道。
    “华、汉兴,休徵能投效你,是他的荣幸。”
    闻言王融备受感动,心中感叹万千,连连道。
    他一直听王祥说,刘枫待他有多么多么好。
    而这一刻,他真切感受到了,那是真没有拿他当外人。
    “汉兴听闻叔父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不知可愿出仕,助汉兴一臂之力?”
    刘枫目光灼灼道。
    “我我愿意。”
    望着刘枫真诚的眼睛,王融的心融化了,想到刚刚刘枫的那番言论。
    他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答应了。
    哪怕连王祥做梦也想不到,他一直拒绝出仕的父亲。
    就因刘枫一句叔父,为了这声称呼,和那番言论,他没理由拒绝,出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