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佳人离去
?朴凡依言坐下，听听前辈们的故事，对自己平复心态有好处也说不定！
雨霏霏似是陷入了回忆，声音略显低沉。
“血煞门与莫离宫一个地处大夏皇朝的西边的血舞之地，一个在北边的极寒之地。因为两个门派行事都追求随心所欲，率性而为，故为以天机门和無相宗为首的正派所不齿。千百年下来，两个门派之间也是经常互通有无，隐隐间变成了同盟的关系。而我师父，师叔和血无涯，他们年幼就已相识，三人之间的感情一直都不错。”
“原来他们自幼相识，难怪…！”朴凡想起那日在燕子楼，无比强势的血无涯对虹青夫人手下留情，更是在莫洛出现后干脆偃旗息鼓，甘心无功而返！
“三十年前，三人刚刚出道，结伴外出历练修行。在历练的过程中认识了無相宗的出世之人，也就是月儿的师父了空。血煞门和無相宗之间的宿命之战毫无意外的在血无涯和了空之间展开了。”
“见面即是仇人，当真是造化弄人！”朴凡微微摇头，对于造化一说，颇有点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感慨。
“真正造化弄人的还在后面！”雨霏霏浅叹一声。
“二人境界功法战技都是不分伯仲，激斗数场，也未分出胜负。反而相互之间，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听师父说，那时候的了空，刚刚出世，整个人犹如一张白纸，只有满腹的慈悲之心，是个极度干净纯粹的人。”说到这里，雨霏霏停了下来，看着朴凡问到。
“你知道我们莫离宫天莫问功法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魅惑？”朴凡不确定的问到。
“嗯，也可以这么说。天莫问，从心出发，魅由心生，是天底下最难抵挡的魅惑功法。只是凡事物极必反，修炼天莫问的女子不仅天生无法魅惑了空这种纯粹之人，还对这种人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雨霏霏的最后四个字若有若无的加重了一丝语气。
“物极必反嘛，我明白，最强的一点也就是最弱的一点！”朴凡没有在意这不经意间的语气变化，点头说到。
“嗯，你说的更加浅显易懂！”
“后来呢？”
“后来？…嗯，了空这种人，对莫离宫的弟子天生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师父和师叔也都是毫无意外的爱上了了空！”
虽然已经从血无涯嘴中所说猜出了个大概，此刻朴凡再听雨霏霏以这种幽怨的语气说出来，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想象！“两个大美女，同时爱上了一个拥有完美佛心的和尚！难不成这了空是唐僧转世？最能勾搭妖精？”想着印象中张老头那邋遢模样，朴凡相当的无语。
雨霏霏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幽怨的语气还在继续…
“面对师父师叔的爱慕，最难接受的人不是了空，而是血无涯。血无涯一直深爱着师父，但是当时师父的心里只有了空！于是血无涯气愤无奈之余，便选择了返回血舞之地闭关，他不仅要击败了空，更要杀了他！后面的事你大概就都知道了！”
“嗯…”
朴凡微微点头，后来血无涯出关，与了空决战，一举击败了空，并一路追杀。莫洛理智占了上风，选择回到莫离宫接掌宫主之位，没有牵涉其中。而虹青夫人则是舍命相保，救了了空一命，最终了空改名张老头，隐居在下沙村。而虹青夫人则被逐出莫离宫，在巴彦府创立了飘渺幻府！
“不知道了空有没有爱上你师父师叔中的哪一个？”朴凡对于这种前尘往事也是颇为感慨，喃喃问到。
雨霏霏微微摇头，这个问题只怕只有了空自己知道答案了！
“故事讲完了，我要回飘渺幻府了，我答应师父回莫离宫闭关，突破夺魄境！”雨霏霏说着就站了起来，没有看朴凡，径直朝门外走去。
朴凡愕然看着雨霏霏，怎么还说走就走，该不该出言挽留？
朴凡发呆的工夫，雨霏霏已经走到门口，脚步一顿，背光的背影有点看不清楚。
“有句话一直没说，你的内心，让我我感觉到，你也是个极度干净纯粹的人！”
背影渐渐消失，只留下尚在发呆的朴凡！
没有一颗幽怨的心，又怎么会有如此幽怨的故事，又怎么会有如今的这两行清泪！
即便有一天，我可以魅尽天下人，在你面前，依然没有一丝丝的心防！
你，会来找我吗？
…
飘渺幻府内，莫洛雨霏霏师徒二人正在与虹青夫人话别，厅外传来弟子禀告的声音。
“禀夫人，朴公子和月儿姑娘求见，说要为霏霏小姐送别！”
虹青夫人看着一脸欣喜很快又转为黯然之色的雨霏霏，说到：“让他们去偏厅等候吧！”
“霏霏，见还是不见？”虹青夫人温和地问到。
雨霏霏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那我们启程吧。”莫洛领在前面，向厅外走去。
雨霏霏不舍地看向偏厅方向，神色转为坚定，趋步跟着莫洛走了出去。
虹青夫人送二人来到厅外的大院，一只巨大的蓝色冰凤凰，高贵、清冷，安静的等在院内。
“师妹，有时间回去看看，二十多年没有回去了。”
“嗯，师姐一路顺风！”
一声清脆的低鸣，院内的花草小树也随着冰凤凰的振翅而胡乱纷飞摇摆。
冰凤凰和它背上的两道倩影，很快便消失在天际。
…
出关的月儿听到雨霏霏要回莫离宫的消息，便执意要来飘渺幻府相送。
此刻等在偏厅的二人心情不一。月儿是舍不得这个好姐妹，半年来二人几乎形影不离。又同生死，共患难，感情已是极深！
朴凡的心情则复杂了很多，有不舍，也有不知如何面对的茫然。雨霏霏昨日的告白仿佛还在耳边，而他当时不知所措的失神正是他最好的写照。他并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朴凡，在面对感情上还是坚持着以前的准则，感觉和忠诚。
“等着急了吧。”
虹青夫人此刻来到了偏厅，亲热的牵起月儿的手，和她坐在了一起。
也许是月儿本身的女儿姿态，也许是因为了空，虹青夫人对月儿有着一种难言的亲近之感。虹青夫人的平和也让月儿感到亲切，这种来自长辈贴心的关怀，是她陌生而又渴望的。
“没有，前辈，请问霏霏姐姐呢？”
“她已经跟她师父回去了，这个是她托我转交给你的。霏霏怕打扰你闭关，所以没有和你告别。”虹青夫人取出一个小锦盒，放在了月儿的手中。
月儿没有第一时间就打开看，心情有点失落，不知道这一别，何时再见！
“你师父，他好吗？”虹青夫人有点缅怀的问到。
“师父他很好，这些年都再下沙村酿酒卖酒，过得很平静！”月儿收拾了下情绪，轻声答道。
“算算都快要三十年没见了…”，虹青夫人放开月儿的手，走到窗户前，看着院中并未受秋意影响，继续盛开的各种花卉，低声喃喃到，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月儿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略显伤感的虹青夫人，她并不擅长安慰人。
“月儿姑娘，你稍坐片刻，我和朴公子有几句话说。”虹青夫人恢复过来，看着被刻意晾在一边，有点无所事事的朴凡，说完便移步走进了院子。
朴凡本就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外表轻松，无所事事只是装出来的而已，此刻听到虹青夫人的话，暗叫一声：“来了！”
“想必你已经知道当年的一些陈年往事，你怎么看？”虹青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朴凡，直言道。
“晚辈不敢妄加评判！”
“直言无妨，我想听听你心里怎么想的。”
朴凡闻言斟酌了一番，轻声说到：“晚辈觉得莫洛前辈和夫人对了空大师的都非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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