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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春风 作者:左旋右旋一阵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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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差五就偷偷去酒铺瞧他,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大吵大闹,葛送很怕她。”

    “所以吴筹说葛送总是半夜才跟柳氏幽会,这话也应当不假。”

    “对呀,这事刚刚都传遍了,我去城南打听的时候,邻居也很惊讶。说想不到葛送竟然会做偷香人,但又说不难理解,家里有个那么凶的妻子,偷香就不奇怪了。呸,都是下流人。”明月愤愤道,“吕氏在老家照顾老人孩子,他倒好,竟然做这种事。”

    苏云开说道,“让一个惧怕妻子的人做出杀害相好的事,到底是要多大的动机?”

    明月看他,“你是觉得葛送有可能不是凶手?”

    “在没有证据证明谁是凶手之前,都不是凶手。”

    “嗯,这话在理。”明月想了想说道,“可是我们验尸时,柳氏口鼻里有一些酒水,而葛送开的是酒铺,邻居也都说他擅长酿酒,不是在铺子里就是跑酒窖,这一点倒是增大了他是凶手的嫌疑。”

    这话不假,苏云开也明白。

    街上突然喧闹起来,还没看见是什么情况,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过来——衙役抓到葛送了。

    两人立即起身往外走,小二正好端了菜上来,急得他忙喊了一声,生怕他们两人跑了。苏云开听见,转身回去付钱。明月见他回去,也偏头看去,没留意前头。步子没收住,只觉撞上了什么东西,“咚”的一声又“啊”了两声,砰砰倒地。

    明月揉着肩头往前看,只见是个锦帽貂裘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子,她就叫了一声疼,他倒是咿咿呀呀地叫疼。站起身又咿咿呀呀叫着他的狐裘脏了,实在是个吵闹人。

    “对不起啊,刚才撞了你。”

    声音悦耳,是个姑娘。秦放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顿时客气起来,也不叫嚷了,“噢,没事,姑娘也受了惊吓吧,你伤着没?”

    “没……”明月想他要么是天生就是个客气人要么就是脑子撞坏了,可千万别是后者,否则她的罪过就大了。

    片刻苏云开从里面出来,刚和秦放照面,就不由嘴角一抽,转身要走。谁想秦放眼尖,也瞧见他了,立即扑了过去,“姐夫!”

    抱了手肘揉搓的明月身子不由猛地一晃,姐夫?她抬头盯看那已被那小舅子缠着的人,十分诧异——她没听说他已经成亲了呀……

    可这人喊他姐夫,他也没半点要反驳的意思。

    明月有些失神。

    苏云开甩了甩手将秦放甩开,“小侯……”

    “嘘!”秦放重重嘘了他一声,“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我爹的耳目抓到,我就惨了,姐夫你不会把我往死里逼吧?”

    苏云开淡淡瞥他一眼,“你怎么从开封跑到大名府这边来了?”

    秦放答道,“我本来是追着一个有名的影子班去的,谁想到了那才知道他们又往开封去了,气死我了。”

    苏云开想也是这个原因了,他最爱看影子戏,年纪不大,但因为追着影子班跑,整个大宋都快跑遍了。秦放是燕国公的独子,日后承爵,所以在京都别人都喊他小侯爷。

    “不过姐夫你怎么会在这?”

    “我住这。”

    “巧,我也住这。”秦放乐呵了一会,又回过神来,“不对,我是路过这,暂住。你呢?噢……也是暂住,对吧!我住这都两天了,怎么都没瞧见你,真是奇怪。难怪那些戏文里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呀,姐夫你说是不是?”

    秦放是个话唠,动若脱兔,悬河泻水,苏云开目光四游,见明月还站在那等自己,便走了过去,“走吧,衙役们都走远了。”

    明月“哦”了一声,又瞧了瞧那跟上来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苏云开见她脸色颇差,心想约莫是她还没用饭的缘故。想着到衙门那还有一段路,买点什么可以直接吃的垫垫肚子也好。念头刚起,就闻到一阵浓郁饼味,混在湿漉漉的空气中飘来,只觉舒服暖和。

    明月见他步子忽然快了,视线随他的背影追去,见他走的那个方向,不由一愣。

    左边是个包子铺,右边是个饼铺,在南乐县都开了将近二十年。每日都是卯时开铺,无论刮风下雨,年关春节,都不歇一日。

    然后明月就见他去了饼铺。

    “喂,姑娘。”秦放弯身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就见她正盯着自家姐夫发怔,顿时笑开了,“你喜欢我姐夫啊?”

    明月立即收回目光,“没有。”

    “噢。”秦放说道,“也对,像我姐夫那种不解风情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

    明月怎么听这话都不对,狐疑看他,“他真是你姐夫?”

    “货真价实。”

    “可是我怎么听说……他还没成亲?”

    “是没成亲呀。”

    明月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恍惚了片刻。远处正有杂耍班子开锣,锣鼓一敲,就见秦放像只花蝴蝶跑开了。她抓着手里的披风,末了才想明白——定是苏云开定亲了,所以没成亲却有小舅子。

    苏云开买了饼回来给她,不见秦放踪影,问道,“他呢?”

    “去看杂耍了。”

    “不等了,走吧。”

    “不怕弄丢他吗?”

    “他知道我们去衙门,看完了自己会跟过来。就算去晚了,我们住一个客栈,他也会找掌柜问我是住在哪个房。而且我想……他去了肯定会很唠叨,到时候秦大人会将我们一起叉出去。”

    明月笑了笑,但笑颜没苏云开意料中的明艳,他顿了顿问道,“是不是秦放惹你了?”

    “没呀。”明月眨眨眼,“你怎么不称呼他为小舅子?”

    苏云开摇摇头,“我们苏秦两家是世交,当年我娘怀了我,正好秦婶婶,也就是秦放的娘也大了肚子。长辈聊在一块,就顺手给我们指了婚。谁想指婚不久才知道,秦婶婶只是肚子胀气,并非有孕,这件事也就一笑了之了。可秦放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事,或许是年幼好玩,就追着我喊姐夫,喊了十几年,也习惯了。”

    明月这才恍然大悟,顿时也笑开了,“这件事也真是稀奇。”

    “为了这称呼,我已经不知道跟多少人解释过这由来了。”苏云开想他都不在开封了,竟然还能碰见秦放,也是头疼,“快吃吧,凉了就不香了。”

    “嗯。”明月咬了一口,的确是有些凉了,但还是挺香的。

    原来苏云开真的没有成亲,也没有定亲,真好。

    想着,她又满足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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