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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朱颜辞镜 作者:语焉不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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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谢。

    见到了她魔化的样子还如此待她,青厌可称心胸荡荡,明月直入,是个好孩子。

    她便暂且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息衍欠的那一拳先记了账,问道:“青厌,你可见到连召了?”

    第47章 丹心六

    息青厌在听到“连召”二字时, 脸庞诡异的扭曲且晕出红意来,他别扭道:“他在知秋堂。”

    息青厌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发冠险险的立在上面, 庄意映盯着他的发,为那白玉发冠捏了一把汗。息青厌带着庄意映三拐两拐到了一处湖泊, 湖泊背山,却未有桥相连。

    他扶着庄意映飞身而起, 落在对面的矮山头上, 山上种满了琼花仙草,开得泼泼洒洒。庄意映小心翼翼的落脚,生怕一脚踩瘪这些金贵玩意儿。

    山中漫天飞絮,苍绿的枝头都染了白,像是落了雪。庄意映吐掉钻进嘴里的柳絮,瞧着这纷纷扬扬落下的柳絮, 不舒服道:“这是什么地方?”

    息青厌挥掉阻碍视线的白絮, “拂雪山。”他解释道:“只有这里鲜有人来。”

    漫天漫地的白毛几乎让庄意映抓狂,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艰难道:“好名字。”

    息青厌拿出一张符纸, 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 举到眉心, 口中默念,那朱红色的咒文便如鲜血倒流蔓延般,从他的指尖溢出,落在符纸上。

    朱色咒文行到指端时堪堪停住, 燃起火焰来。符咒燃尽,那金灰落在息青厌掌心,他翻手一洒,金色粼粼飘扬在庄意映的裙角。

    息青厌道:“这隐气符是若泊君给我的。他制的符咒可称天下第一,你宽心,长老们绝对瞧不出。”

    庄意映感激道:“多谢。”她踮起脚,摸摸青厌的头,摸到了一手柳絮。这孩子眉宇间忧色重重,不知为何事所扰,她轻声道:“无论如何,你需得永远向前。”

    息青厌摆摆手,瘪着嘴“嗯”了一声。

    他将庄意映送回湖边,道:“有隐气符所护,你想去做什么便去吧,我不相陪了。”

    他闷头说完这句话,一个纵身又回到拂雪山上,他的身影消失在纷纷柳絮间。庄意映瞧着这孩子落寞的不行的背影,心里也觉得憋闷的慌。她琢磨了半天青厌这个年纪会有的什么烦心事,思量来思量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蓦地想起她提起连召时青厌别扭的神色,啼笑皆非,青厌这孩子莫不是还在和连召闹那莫名其妙的别扭?这都多久啦?

    怕是他还不晓得连召困于纸人之中呢。

    她好笑的摇头,却突然发觉头上的连召一直没动静,她问道:“连召?”

    连召应了声,“噗。”

    庄意映道:“那柳絮多的吓人,你若是不舒服,便抖抖身上的絮子,左右这里没人。”

    息连召不动也不做声,庄意映叹了口气,她也不是个会劝人的,只好也闷不作声,低头走路。

    她在一条石板路上晃晃悠悠走了半天,惊悚的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也不知枕流台是谁修的,乍一望,景致纠缠在微风中,美得让人不忍侧目,可哪哪都是这般形容,直教人走的眼晕。方才她只顾得忧心青厌摇摇欲坠的发冠了,根本不记得路。她哪成想少年的心思如斯难猜,一个难过便撂挑子蹲山头去了?

    庄意映四下瞅瞅没人,便飞快的蹿到一旁的柳树上,目光一扫,抱着树干向远处望去。

    还好知秋堂修的甚显眼,万绿丛中一点红。庄意映记住了方位,便从树上滑下来,她松了口气,拍拍身上的灰尘。

    虽说是绕了些路,但是好歹最后还是寻到了。

    庄意映揉揉眉心,为什么知秋堂没修后门?!

    到了是到了,可惜她绕反了……

    满墙的绿藤生的婀娜,枝枝蔓蔓,墙内梨树生的极好,有几枝探出墙外,清香怡人。

    在人家的地盘上飞檐走壁是不太客气,可是她若是贴着墙根走来寻正门,看起来岂不是更鬼鬼祟祟?

    庄意映攀着藤蔓,熟练的爬上高墙,正准备跃下时,却发现院子里站了个人。

    她吓了一激灵,虽说她没做什么亏心事,可是瓜田李下,她这种处境被人看见也委实尴尬。

    她双手攀着墙壁,整个人吊在墙外,胆颤心惊的冒出一点点头,打量着树下的男子。

    那人一袭丝锦长紫袍,握了杯茶,坐在石桌前,捻了落在桌上的梨花花瓣,微微蹙了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映衬着如雪的梨花,日光底下,指尖都在莹莹地发着光。微风拂起他的鬓发,露出左耳上戴着的长长的银色耳坠来。

    这男子未着息氏服饰,却能怡然在这知秋堂内品茶,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他看着和修士们不同,带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雍容气度,而他的相貌却恍若天人、不沾红尘。这两种感觉浑然一体,使他瞧起来无比清贵高华。

    庄意映瞧着他的侧脸,觉得熟悉的很。她眼珠一转,这人生的,和息衍有七八分相似,八成就是息氏嫡亲。

    只是他那桃花眼生的勾人,眼珠里似是铺满了摇碎的月光,庄意映瞧着这风流眉眼,下意识的觉得这人不好惹。

    她正准备松手跳下,再绕些路也罢了,却听那人慵懒道:“姑娘不来用盏茶么?”

    庄意映一僵,讪讪的伸出头道:“不了不了……”

    那男子似是觉得有趣,他屈起手臂撑着腮,勾起唇角道:“你在怕我?为什么怕我?”

    是啊,为什么怕他呢?

    庄意映深吸了一口气,一撑手臂,翻身跳进来,她抬眼望向他道:“说笑了。”

    那人眉梢一动,站起身来,茶杯放在石桌上“嗒”一声轻响。

    庄意映咳了一声道:“我还有事,恕不……”

    他目光一凝,抬手将她束发的毛笔抽出,庄意映的长发散落,她皱起眉,心头一凛。

    连召还挂在那笔上!

    庄意映握紧拳,不动声色,先发制人,不满哼道:“登徒子!”

    那人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小姑娘倒是胆子挺大,什么都敢往头上戴。”

    他将纸人从笔上拿下来,奇怪的是,这纸人并未灼伤他分毫,而在内连召的灵魂也像是被封印了般,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他的手指尖冒出一簇蓝色的幽火,庄意映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她飞扑过去,惊道:“住手!”

    那人一错身让开,不紧不慢的坐在石凳上,将纸人放在手心里打量着,“你可知,在枕流台豢养邪物,是多大的罪名?”

    庄意映哼道:“与我何干?”

    他抚着茶杯,慢条斯理道:“被长老们捉住左不过锁穿琵琶骨,废去一身修为,当个废人罢了。只是——”他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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