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怀孕了

      北方11月下雪很正常,而南方还是立冬后的收获季,种柑橘、柚子、甘蔗等作物的种植户也在抓紧最后的黄金时段采收。
    E北房县的天气在立冬前后晴多阴少,农民秋收回的稻谷不用几天就晒好收仓,也有足够的时间收其他作物。
    周秋凤晒完谷,挖回红薯,安心帮人摘柑橘赚外快,到23号,帮柑橘种植户收摘完柑橘,没有急于和同村妇女们去帮其他户摘果子,24号清早,她提了攒积起来的一箱鸡蛋鸭蛋搭早车去县城。
    班车到达县城,她提箱子去快递公司寄走,转而坐公交车到妇保院看诊,拿了单子去做检查。
    有好几项检查项目,验血验尿,做B超,还有妇科检查,周秋凤先抽血,再送尿检,然后去做B超。在躺着接受检查时心里特别忐忑,等到医生许可起身,擦干净身上抹的膏油,紧张的站医生身边等结果。
    医生在打单,周秋凤盯着,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整个人定住了,面色急剧的变化着,过了一下,当医生在签名字时,她激动的抓住医生的手:“医生,我我……我真的怀孕了?”
    女医生并没有生气,微笑回答:“是的,确定是早孕现像,还不到一个月,要小心保养身体。”
    “我……真的怀孕了啊。”周秋凤不禁松开抓医生的手,一把捧住肚子,心中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当初嫁给李小东,多年没有孩子,也到市里省里大医院做过检查,检查出一侧输卵管堵塞,其实,当年医生也说一侧输卵管有点堵塞对受孕有一点影响,但并不是说绝对不能怀孕,她仍然做了手续吃各种药,只为想要生个孩子。
    可惜,她受的苦全白受了,李小东背着她在外面有了人,还瞒着她生下孩子,导致婚姻破灭。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口舌多,离婚的女人事非多,她当年不能生孩子,受了无数委屈,离婚后同样招口舌事非,人前没人说,人后各种难听的话一大堆。
    打跟乐清结婚,背后也有人说闲话,不过却好多了,以前是人乱猜胡说,她光明正大的二嫁跟乐清过日子,别人瞎说乱猜的机会也少了。
    可她,从没想过还会怀孕!
    怀孕,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捧着肚子,周秋凤百感交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啪嗒嗒的往下掉。
    女医生急了,忙安抚:“别哭啊,快别哭,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妈妈的情绪会影响到宝宝的……”
    孕妇的眼泪止不住,女医生帮擦了又擦,劝说好一阵总算把人劝住了,又嘱咐再去哪哪做检查。
    周秋凤哭得眼睛红红的,拿着检验单千恩万谢的离开B超室,又去找医生另外开检查单,检查孕妈和宝宝健不健康。
    她本来因为忽来的事实有些不知所措,一番检查下来,人都快转晕乎,直到好不容易忙完,发现竟过了中午,她自己去买个快餐吃,然后等着拿化验结果。
    坐等结果的期间,周秋凤一个人总是呆呆的出神,想了很久,她才理出点头绪,这个忽然到来的孩子应该是乐乐的功劳!
    乐乐帮她研制药丸子,自吃药开始不久,她自己明显感觉得到变化,每天干活都不觉累,腿脚总没感觉酸胀,小肚子总是暖洋洋的,手脚心也是暖的,不像以前就算是大夏天,手脚心也是凉的。
    最初半个月,身上流的汗是黄汗,有腥味儿,后来汗不带黄,也不腥,脸上脱了一层皮,白了好多。
    药丸子到上个月刚吃完,吃药期间,第一个月没过夫妻生活,上个月快月底时,乐清憋不住,两人干柴烈火了一晚。
    回想起来,周秋凤老脸一红,孩子应该就是那晚有的,算起来真的不到一个月,摸着肚皮,她内心挣扎得厉害,这个孩子,留,还是不留?
    嫁给乐清,有乐乐,将来老有所依,她知足了,从没想过再生孩子,可现在毫无预兆的怀孕,这个孩子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以前盼个孩子,求神拜佛,吃药求医,什么都愿意,就是怀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怀孕,却是这么让人进退两难。
    让她流产,她舍不得。
    乐家是乐乐的,如果生下孩子,等于要分乐乐的财产,乐乐能同意吗?
    周秋凤呆呆的坐着,心思反覆,呆坐不知道多久,也没想出个结果,当医院的人多起来,来来回回走动,她恍然回神,跑去各个窗口看化验结果有没出来。
    化验结果逐渐出,等拿齐化验结果,又送给主诊医生看,等医生看过说没问题,周秋凤马上打个小车回车站。
    她赶到车站,赶上回九稻的最后一趟车,一路纠结,一路矛盾,到乡街上开自己的电动小三轮车回家。
    飞车回村,周秋凤到家开门后心不在蔫的,也没忘记家务事,喂了回来讨吃的小鸡,捡了鸡蛋,又打扫好屋,到日落后收回晒的红薯干。
    乐爸下班回到家,拄着拐挪进屋,看到周秋凤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也不知在想什么,连他进的堂屋她还没反应,那样子怪怪的,他也特别奇,喊了一声:“小凤-”
    “哎,”周秋凤心事重重,思维不知跑哪去溜弯儿,听到喊声下意识的应了,扭头望向大门口,看到乐清,扶着椅子站起来,心头复杂的感觉又翻涌不停,一时竟有些无措。
    奇怪,太奇怪了!周秋凤的反应令乐爸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怀疑,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向长木椅,一边问:“小凤,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闲话,心里难过?”
    “没……没有。”周秋凤支支唔唔的。
    “那你怎么啦?样子怪怪的,好像丢了魂似的。”乐爸走到长椅前,挪向老婆。
    “乐大哥,那个……那个,我有件事想跟你讲。”乐清越近,周秋凤内心挣扎得越厉害,也越紧张不安。
    “嗯嗯,有什么坐下讲,不用吞吞吐吐的,老夫老妻,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嘛。”乐爸自己坐下去,打趣老婆。
    周秋凤挨着椅子扶手边坐下去,侧身面对乐清,像做错事的孩子,微微低头:“那个,乐大哥,我……我怀孕了。”
    “怀孕了啊,怀孕就怀……”乐爸心大,一时没反应过来,本来想说“怀孕就怀孕,有什么好担心的”,当说了几个字,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怀孕”代表着什么,惊悚得咬住了话头。
    那还没完,他眼睛暴睁,愣了愣,那停了停的心脏一个暴跳,胸口急剧的起伏,他腾的跳起来,却因为右脚不得力,失去平衡,向一边一扑,好嘛,一条一米七的汉子,直扑扑的一扑,来个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扑在地上。
    因乐爷爷乐奶奶说泥土地面不容易潮,所以乐家虽然建的是平板房,一楼地面还是泥土面,后来有了孙女,更觉泥土地面更安全,不怕摔,因而至今还保持泥地面。
    因而乐爸那一扑,嗯,嘴巴亲吻大地,妥妥的是狗啃泥。
    “乐大哥!”乐清忽然站起来,忽然摔倒,发生得太快,周秋凤吓了一跳,慌手忙脚的去扶。
    乐爸啃了一口地面,磕得下巴生疼生疼的,他顾不得痛,一骨碌撑着地坐直上半身,就那么呆地上,跟个傻子似的咧嘴傻子笑:“小凤,你刚才说怀孕了?”
    不得不说,乐清被吓得不清的样子太具喜感,周秋凤反而没那么紧张,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我怀孕了。”
    “真的假的?”消息来得太忽然,乐爸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不敢相信事实。
    “真的,我今天去县城妇保院检查出来的。乐大哥,这个孩子,我们要还是……不要?”周秋凤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不要”。
    乐爸心中刚刚涌上巨大的惊喜,瞬间又被周秋凤说的一句“要不要”给打击懵了,一张脸先是红的,然后变白了青了,最后像遭雷劈似的,轻轻的发抖。
    要,还是不要?
    这是个重大的问题。
    他想生,可是……
    乐爸嘴巴动了动:“我……我想要,”他艰难的说了一句,痛苦的低下头:“可是,我怕养不起,我是个残废,连养家糊口都是个困难事,乐乐是苦着长大的,你过来跟着我也是吃苦的命,再生个孩子……”
    想到自己腿废做不了活,被骂“残废”“废物”,想到因为贫穷,乐乐小棉袄吃尽苦头,一条汉子眼中含泪,哽咽难言。
    周秋凤呆呆的看着乐清,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她以为乐清脸色难看是因为不想要孩子,没想到,他不是不想生,是怕不能给孩子最好的,让孩子跟着父母受苦受委屈。
    夫妻两个一个站着,一个坐地上,相对流泪。
    乐爸掉了会眼,自己抹了把脸,一看,发现小凤哭成泪人,顿时就慌了:“小凤,你莫哭,你是双身子的人,哭不得的,快莫哭了啊。”
    他想站起来,还没能站起,脚一麻,又摔坐下去,摸着自己不能受重力的腿,心里苦,眼眶又红了。
    “乐大哥,起来吧,我们再慢慢商量。”周秋凤男人哽咽的抽气声,抹了眼,蹲下身搀扶起乐清,强作欢笑。
    就着拉扶,乐爸起来坐上椅子,手脚僵硬,还是一把抓住了周秋凤的手,嘴嚅动着,却说不出什么话。
    “乐大哥,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我觉得不是养不养得起的事,是……”周秋凤说着又想流泪。
    “是什么?”乐爸喉咙堵堵的,说话闷声闷气。
    “是……要问问乐乐的意思,乐乐愿不愿我们生二胎。”周秋凤点出最重要的关健点,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如果乐乐不喜欢,她再舍不得也只能打掉,只当跟肚子里的孩子没缘份。
    “问乐乐?我问问。”乐爸最初没反应过来,当恍然明悟,手指僵了僵,是啊,确实该问问乐乐,他爸妈走时临终遗言交待,将来乐家家产全归乐乐,当时还有证人在,除非乐乐不养他,他才能去找当初在场的几位证人作主处理家产。
    如果他再婚,女方没带孩子,到乐家又生一个孩子,将来家产仍然归乐乐,乐乐愿意分给弟弟或妹妹就分一点,不愿意分也是她的事,如果女方有带来孩子,更加没有继承权。
    如果乐乐不愿意秋凤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他们强行生二胎,以后两个孩子不和,那是大不幸,或者,他还有可能会失去乐乐小棉袄,乐乐是他的命,他怎舍得?
    秋凤肚子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他也舍不得,如果真被逼得必须要做选择,他只能舍弃还没成形的孩子。
    乐爸找手机,周秋凤说了声“先洗洗脸”,她去打水,两人洗把脸,擦干净眼泪痕迹,将自己整得正常些,等平静下来才打电话。
    远在首都的乐韵,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到五点多,自己炒两个青菜,美美的吃晚饭。
    她刚端着碗才吃几口饭,手机响铃,原以为是晁哥哥,到写字桌拿起来一瞅,是她有女儿控的玻璃心老爸打电话,欢喜的接通:“老爸,你回到家了吗,是不是又想你家姑娘我啦?”
    乐爸拨通电话,心里忐忑得很,听到孩子开心的声音,手指发僵,一边按外音健,一边结结巴巴的说话:“乐乐小棉袄,爸爸……嗯,爸爸有件事想跟你讲,要不,你先深呼吸,做做心理准备?”
    自家老爸搞神秘,还说让做心理准备,乐韵乐坏了:“老爹哇,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好事?我可先讲好啊,如果不是好事,我就半个月不给你和凤婶打电话,也努力的不想你们,让你们想我的时候干着急。”
    小棉袄声音要飞起来,乐爸紧张得手脚不听使唤,看看同样紧张得咬着嘴唇的秋凤,语气轻柔,小心翼翼的问:“乐乐,小棉袄,你想不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啥?乐韵先是一愣,也仅只愣了半秒,紧张的反问:“爸爸,是不是凤婶有小宝宝了?”
    孩子从小敏感,这当儿一语中的,乐爸紧张的连呼吸都稳不住,像牛喘气似的,周秋凤也不轻松,连气都不敢呼,紧张,比当初第一次结婚那天还紧张。
    乐爸还没想好怎么说,听到手机里传来小棉袄连珠炮似的问句——“爸爸,爸,老爸,你有没在听啊?急死个人了,老爸老爸,你有没听你我喊啊,快说话啊,是不是凤婶有了?”
    “我,我在听啊,”乐爸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就答了:“小棉袄,你凤婶她怀孕了。”
    乐韵问一句是不是凤婶有了小宝宝,自家老爸那边卡壳没了声音,她差点急得跳脚,连连吼的几句把老爸吼出来,听到答案,证实自己猜测正确,喜得“哈”的笑出声,激动的跳起来。
    “哇,我终于也快有弟弟或妹妹啦,我要当姐姐喽。新妈妈在哪,凤婶呢,快让凤婶说话。”
    从小她好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因为没有妈妈,想有个弟弟妹妹就跟想要摘天边的云一样不现实。
    现在,凤婶有宝宝了,她想要弟弟妹妹的心愿终于快要如愿。
    开心!
    乐韵除了开心还是开心,欢喜的在宿舍转来转去,笑得眼睛睐成一条线,嘴巴咧开,快扯到耳后根去了。
    “……乐乐,你不讨厌?”姑娘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乐爸听得眼睛潮湿了,一颗心湿漉漉的。
    “为什么要讨厌?我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不管凤婶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喜欢。”乐韵开心得找不着北:“老爸,不许哄你家姑娘啊,凤婶是真的有小宝宝了吧?”
    周秋凤最怕乐乐不喜欢她怀孕,从检查确定怀孕开始担心,担心了整整半天,坐卧难安,心不在蔫,患得患失,谁知,她的担心全是庸人自扰,纯属她想多了,乐乐不讨厌弟弟妹妹,不介意有弟弟妹妹分走属于她独一无二的父爱。
    心里一阵窝心,想哭,忙自己出声证明自己在:“我在,乐乐,我在这里呢。”
    “凤婶,”乐韵嘻嘻笑:“凤婶凤婶,你要当妈妈喽,开心吧?什么时候检查出有小宝宝的?真的确定了吗,有多少天了?”
    “我今天去县妇保院检查出来的,说还不到一个月,我,我怕你不喜欢,没敢说话。”隔着手机,听着远在千里万里之外的乐乐说话,周秋凤经达了悲喜交加,喉咙硬得发堵,眼角滚出一串一串泪珠子。
    乐乐不讨厌弟弟妹妹,她那颗忐忑不安,惊惶不定的心终于安稳了,感动,充斥着心,激动之下,眼泪情不自禁的涌出眼眶。
    小棉袄不反对他再生孩子,乐爸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当周秋凤说话时,他一劲儿的傻笑,讲实在的,他也不舍得让小凤流产,哪个女人不想当妈妈?当初小凤不能生孩子才不得不跟李某人离婚,现在终于怀孕要打胎的话,她肯定受不住打击。
    甚至,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乐乐不愿接受他和小凤的孩子,他们先分了,由小凤离开九稻,找个地方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慢慢做乐乐的思想工作。
    乐乐对秋凤肚子里的孩子充满期待,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不用为难,秋凤也不用再担心。
    乐爸私心里也确定,哪怕他和秋凤有了另一个孩子,他仍然会偏疼乐乐一些,小棉袄是他爸妈的心肝宝贝,也是他捧手心里的明珠。
    “谁说我不喜欢的,我喜欢呀,很喜欢,”乐韵拿着手机,不再转圈圈,兴奋的嚷嚷:“凤婶,你怀宝宝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胎,前三个月最重要,重事不要做,柴不要砍,田地也不要管,你就在家管管家务活,等我回来给你诊脉看看缺什么再补营养。
    凤婶,寒性的和凉的东西尽量别吃,狗肉牛肉羊肉也不要吃,嗯嗯,还有还有哒,你怀宝宝的事先不要声张,村子里有些人心思不好,见不得我们家好,我怕她们故意使坏害人,等坐稳了胎,咱们再决定要不要让别人知道。
    凤婶,你和爸爸不要担心生孩子费钱,你尽管放心的生,生下来你和老爸管带,我来负责弟弟或妹妹的尿布、奶粉钱,我前几天出去找药材又接了几个诊,等医治好病人至少有十万以上的辛苦费,我挣得到钱啦,养弟弟妹妹不成问题。”
    巴啦巴啦,乐韵像连珠炮似的巴啦一长串,电话的另一端,乐爸,嗯,他完全听傻了,周秋凤咽噎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掉地上,掉手机屏幕上,碎成无数小珍珠片。
    当打完电话,周秋凤再也忍不住,“哇”的放声大哭。
    乐爸又慌得手忙脚乱,按着老婆又帮拍背又帮擦眼泪,费好老劲儿都没哄住人,周秋凤哭够了,抓过湿毛巾擦脸,看到乐清举着手张着嘴的样子,“噗”的笑了,站起来就走:“乐大哥,该煮东西吃了,我去煮菜,你烧火。”
    “哎!”老婆变脸太快,乐爸跟不上步伐,下意识的应一句,拄着拐杖先去关大门,然后才进厨房烧火。
    夫妻俩一个管炒菜,一个管火,偶尔你望我,我望你,眼神尽是缠绵情义,在吃饭的时候,也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听姑娘的建议暂时保密怀孕的事。
    晚上,夫妻俩窝在一个被窝里,乐爸搂着老婆,摸着小凤的肚子,幸福满满,有双大手不老实的乱摸,周秋凤将它拿开,小声的嘀咕:“乐大哥,乐乐说了,前三个月最重要,不能过夫妻生活。”
    乐爸惊呆了,他身为老公的福利就没了!他家小棉袄帮小凤研制出药丸,害他憋了二个月,好不容易秋凤吃完药,他刚过几天人上人的生活,小凤就查出怀孕了!这是高兴的事,然而,也意味着他要憋等小凤生下孩子出了月子才可能享受老公的特权。
    想到要当十几个月的和尚,乐爸整个人有点不好了,他家小棉袄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