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光芒
解除身体变异这种事情，王凡已经有过一次经验。
胤龙虽然有决心，但他却并不知道要怎么去做。
因此他看起来有些迷茫，在救下那些试图自杀的少女时，他的目光下意识看向王凡和舞清秋。
舞清秋察觉到他的目光，耸耸肩：
“这种麻烦事情别看我，我没兴趣，也不想管。”
见王凡在低头思考，胤龙顿时想起之前王凡曾说过自己是全能型轮回者的事。
“王兄也看不下去对吧，你或许有什么办法？”
王凡点点头：“的确有办法解决，需要一些时间。”
他环视一周：“她们虽然不再发疯，但心理创伤很严重，不先解决这个问题，做其他事情都没有意义。”
胤龙这段时间也知道王凡不太喜欢做这种交涉的事情，点点头：“交给我吧，我一定让她们恢复。”
“呵呵。”舞清秋神情古怪：“你还真是来者不拒，不怕控制不住，后院失火？”
胤龙一滞，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拯救这些无辜的受害者。”
“我想的哪样？我也没说什么呀，你怎么这么着急辩解呀？”舞清秋捂嘴笑道。
王凡没有参与他们二人的讨论，正在低头思考将神系在这个世界扩张的事情。
舞清秋看了王凡一眼：“你在想什么？”
“该怎么安排她们。”
“我就不明白了。”舞清秋疑惑道：“胤龙想要救她们我能理解，但你这样做又没有好处，总不会是出于善心吧，你清醒点，你是轮回者，可别乱发同情心，会害死你的！”
王凡当然不会自认为是好好先生，轻轻摇头：“不是这样的，她们很有用。”
舞清秋撇撇嘴，扫视了周围的少女们一眼：“她们也就两三百的威胁度，还都是些怪物，能有什么用？”
“你没注意到吗，她们都拥有职业，未来的发展潜力很大。”
舞清秋无语道：“全都是一级的职业，发展潜力当然大，要将她们培养到能够帮忙的程度，你打算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我自然有办法。”
舞清秋见无法劝服王凡别管闲事，无语地嘀咕道：
“全能型轮回者果然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就在此时，隔壁忽然传来隐约的声音。
王凡和舞清秋立刻转头朝隔壁车间看去，胤龙属性差了许多，见到他们二人的动作，才转头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那边的玻璃罐似乎被里面的变异少女打破了。
但是她们并没有来找王凡三人的麻烦，而是朝着更远处的车间跑去，听起来在那边似乎发生了战斗。
王凡有些疑惑：“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其他人闯入这里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舞清秋纵身一闪，飞快朝那边冲去。
王凡紧随其后，胤龙看了看车间里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少女们，选择了留下照顾她们。
闯入隔壁车间，那些玻璃罐中还活着的少女们都已经离开，剩下的罐子里，都是死去的失败品。
从变异程度来看，这里的尸体的变异程度明显比前一个试验车间要高，但死亡率也同样更高。
而跑掉的那些实验体，果然正在与人交战。
还要再往前走几个车间，三十几个变异少女正在与一群看起来也不正常的人类战斗。
这些变异少女中，有几个强大许多的个体。
即便如此，地上也有更多还冒着热气的尸体，就在刚才的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她们就被杀了大半。
也是在这时，王凡才发现，那些变异少女中最强的两个个体，似乎还残留着简单的理智。
她们的目的似乎并非是战斗，而是想要打破后方的一扇紧闭着的大门。
估计是想逃走，运气不好被那群疯子一样的家伙缠住了。
只是她们显然选错了方向，她们即使能打破大门逃出去，那边也不是离开比尔马克的方向。
“喂喂，看戏就好了，你要去帮忙？”
王凡点点头：“那些研究员和骑士似乎发疯了，我应该有办法让他们恢复正常。”
“啧啧，你还真是个好人啊，胤龙那家伙好歹遵从自己的欲望，救的都是女人，你却来者不拒啊。”
王凡摇摇头，继续朝那边走去：“你想太多了，那些人口中应该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唔，这倒是。”
王凡和舞清秋穿过几个试验车间，越往内的车间中，实验体的失败死亡率也越高，变异程度也是如此。
但是到最后一个车间，也就是战斗发生的车间中时，那些因为试验失败而死的少女们，看起来变异程度反而不高。
她们基本只是一只手臂变成了那种不正常的血红色，血管和肌肉暴突的样子。
而那两个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实力也最强的少女，也是这种样子。
王凡和舞清秋二人进入车间后，她们顿时停了下来，逃向远离王凡和那些发疯的研究员和骑士的角落。
而其他的少女似乎受到她们的命令，也立刻停手跟着她们。
“她们是头领吗？”王凡摇摇头，见她们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小声道。
从她们的反应来看，似乎察觉到了王凡和舞清秋危险程度远超发疯的那群家伙。
“或许会逃向这边，不是走错了路，而是为了避开我们。”王凡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而在那些少女退远后，发疯的研究员和骑士立刻朝王凡二人冲来。
王凡丢了个洞察术在他们身上，表情顿时阴沉下来。
这些研究员与骑士的职业等级都只有七十几级，实力也不算多强，在药物的作用下，才勉强能与之前的牛头统帅和哈尼克这种上位怪物相比。
令他们发狂的，是一些药剂。
以不断消耗寿命和理智为代价，换来这种也算不上多强的实力，王凡不相信他们会心甘情愿服下这种药剂。
会做这种事情的，只有真正控制这个试验场的人。
德洛斯帝国骑士团团长巴恩！
是的，和阿甘左并列为阿拉德四剑圣之一的巴恩。
艾丽丝还透露出另一个消息，之前曾经与王凡交手的神秘剑客就是巴恩。
因为王凡周围无法使用空间魔法，因此在察觉到大魔法阵发生异常后，她只能请在试验场的巴恩出手。
压下心中对巴恩的愤怒，王凡看向扑来的身影。
在那些骑士和研究员靠近时，王凡抬手射出一道白光，随着光晕的扩散，他们身上残留的药效顿时被清除。
随着实力迅速恢复正常水平，他们的理智也开始回归。
从最初的迷茫，到愤怒和恐惧，也就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王凡等他们都平静下来，才上前问道：“谁来回答我的问题。”
五十几人都沉默不语。
见此，王凡随便指向其中一人：“你来告诉我，巴恩在哪里？”
被指到的骑士一言不发，只是浑身不断颤抖。
舞清秋见此顿时笑了：“你的方法看来不好用啊！”
她取出匕首，舞了个刀花，娇声道：“我恰好擅长逼供，要我帮忙吗？”
王凡差不多能猜到她的逼供方法，正常情况他肯定会阻止。
不过这些研究员和骑士既然在试验场中，手中不可能没有沾染上无辜者的鲜血。
因此，王凡自然也不打算为他们考虑太多，点点头道：“拜托了。”
“嘻嘻，我想想用什么办法让他说真话呢？”舞清秋仿佛自言自语道。
“那就这样吧，上次那个人被剔出最后一根骨头时疼死了，这次试试看能不能做得更完美一些。”
本以为舞清秋是在说笑，但她面无表情地忽然抓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研究员。
王凡只是眨了一下眼，一根沾血的肋骨就忽然飞了出来。
随后，被剔出肋骨的研究员才惨叫起来。
虽然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嘶吼，但他的伤口却并没有流血，边缘有一层结痂。
舞清秋匕首上传来一阵烧焦味，上面隐约可以看到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王凡虽然也算见过不少事情，但还是不想亲眼目睹后续会发生的事，转身向存活下来的几名变异少女走去。
在他转身一刹那，舞清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谁敢移开视线，下一个就轮到谁！”
王凡当然知道她不是在对自己说话，摇摇头。
在刚才王凡赶到这个试验车间之前短暂的战斗中，又有二十几人被杀，活下来的只有不到十人。
那两个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的少女瑟瑟发抖地看向不断靠近的王凡。
其他人虽然没有理智，眼中满是疯狂之色的看着王凡，却在实力最强的两个少女约束下安静的围在她们身边。
“能说话吗？”王凡在距离她们五米外停下，询问的同时，甩出一道净化，将所有人眼中的疯狂之色褪去。
恢复理智后，少女们的表现和之前第一个车间里的那些人差不多。
唯有领头的两位少女点点头。
“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两人惊惧的摇头。
身后的惨叫声不断传来，王凡见两人脸上的恐惧越发明显，皱了皱眉。
他转身一指点向地面，顿时一道墙壁拔地而起，彻底隔绝身后传来的声音，自然也投向那边的视线。
“我不会那样对你们，如果回答得好，还有奖励。”
王凡说着，取出纳戒中储存的干粮。
说起纳戒，不得不提一下，虽然王凡身边无法使用空间能力，但纳戒或者战术背包这种和外界本来就有固定连接通道的空间装备却不受影响，依然能正常使用。
王凡储存的干粮并不是什么高档货，只是些常见的面包和火腿。
但他拿出食物时，效果比他说什么都好用，哪怕是那些神情低落甚至正在哭泣的少女也顿时看了过来，炽热的目光仿佛被面包和火腿吸住。
“一个一个来，先介绍自己，回答了就有吃的。”
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开始介绍自己。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帝国从世界各地搜罗而来的孤儿，她们来到这里时，年纪也都很小。
在试验场中，实验员会叫她们的编号，却不会给她们起名，因此她们说的名字，都是编号。
五号，七号之类的。
这种编号用来称呼格兰卫队这样没有意识的特殊生命体还行，但用来称呼有思想有智慧的人，就有些过分了。
不过帝国本来就没把她们当人看就是。
王凡将食物分给众人，取出一些水也一并分给她们，随后看向五号七号。
她们就是一直保持着理智的二人。
“你们以后跟着我吧，每顿都能吃饱饭，有漂亮的衣服穿，以后甚至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
二人眼睛顿时睁大了，仿佛有光芒照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