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官身(2/2)

      王生在这彤女的侍奉之下,很快就穿戴整齐出门了。
    出门没多久,王生便见到了王导。
    “茂弘兄。”
    王生笑着对王导行了一礼。
    “小郎君。”
    王导脸上亦是点缀着笑容。
    “小郎君看起来气色不错。”
    “还好还好。”
    王生敷衍一句。
    “处仲兄呢?”
    王生看着王导身后,也不见王敦的身影。
    “兄长,他早就到承香殿去了。”
    “哦?”
    王生轻轻点头。
    “原是我起晚了。”
    “不晚不晚。”
    王导轻轻摆手。
    “殿下都不是在这个点起身的,我那兄长去了承香殿,不过是干等着的罢了。”
    “话虽如此,但哪又让主君等着臣属的道理,你我还是快些去承香殿罢了。”
    “极是。”
    王导也是点了点头。
    “那你我一同去罢。”
    王导将手上的羽扇交给身后的书童,便上前拉起王生的手,朝着门外走去了。
    承香殿客房小院,说实话是有一段距离的。
    毕竟一个是在內宫,一个是在外宫。
    “茂弘兄,处仲兄不会还在生我的气罢?”
    王导转头看向王导,摇头说道:“兄长只是气一气罢了,他心胸广阔,定然不会因为一件小事便怨恨与你的。”
    “但愿如此。”
    王生脸上却是露出一副我很担忧的表情。
    “昨夜...”
    “我懂。”
    王导却是止住了王生继续说下去的话。
    “男人嘛,做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况且郎君并没有家室,便就是有家室,只要不给家里的正室添乱,也不算什么。”
    “不是这个事情,或者说事情没那般简单。”
    “哦?”
    “莫非...郎君不举?”
    “呵呵。”
    王生都被这王导给逗笑了。
    “并非如此。”
    “那还能是什么事情?”
    “下药...”
    王生将事情的大概与王导说了一遍。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王导侧目瞄了王生一眼,战术后仰,问道:“一个投怀送抱的女子要用下药来接近郎君,那小郎君可算是圣人了。”
    “哈哈哈,我算哪门子的圣人,罢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走吧。”
    王生眼神微闪,在路上也不再与王导多说话了。
    与王导的这番对话,并非是王生无意之举。
    实际上,这是王生的有意之举。
    王敦王导两人是兄弟,但并非是亲兄弟。
    在世家之中,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见得有多亲,不是亲兄弟,那便更是如此了。
    王敦王导可能一条心。
    也可能不是。
    或许...
    还真的不是。
    .................
    承香殿近在眼前,王生手上有太子宫通行的印信,也不怕宫中侍卫阻拦,守在门口的宫卫自然也不敢为难王生,马上便放王生王导二人进去了。
    承香殿巨大无比,殿中有幽幽的清香味,这是殿中香炉散发出来的醒人香味。
    这偌大的宫殿中,现在只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王生很巧的认识了。
    坐在上首座的,是太子友人司马略。
    在司马略下首的是王敦。
    在王敦下首的是太子舍人杜锡。
    司马略是晋宣帝司马懿四弟东武城侯司马馗之孙,高密文献王司马泰第三子,东海王司马越之弟,西晋宗室。
    如果剧情不错的话,他明年便要分封出去,做他的高密王去了。
    至于这个在王敦下首的杜锡,自然就是被司马遹搞得灰头土脸的杜锡了。
    没想到他倒是因祸得福,反而是得到了太子司马遹的信任。
    “哦?这便是琅琊王氏的王茂弘?还有洛阳王生?”
    王生现在的名头基本没有,但司马略也是人精,说好话的能力自然是有的。
    “见过世子。”
    王生也有样学样。
    “见过世子。”
    “这位,便是太子宫中鼎鼎有名的太子舍人杜锡了罢,我听说你谏言殿下,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杜锡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苦肉计,做给别人看的。”
    “诸位入座罢。”
    一向沉默的王敦,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入座,王生无官爵,也无官身,自然是作为末座的。
    入座了之后,五人都是老神常在,并没有说话。
    一时间承香殿有些沉默。
    好在这个时候,太子司马遹是终于来了。
    “让诸位久等了,孤倒是过意不去了。”
    司马遹笑着缓步走入,在他身后,有两个内监,其中一个内监手上握着一把宝剑,另外一个内监手上则是捧着一个盘子。
    盘子上面,用红布阻绝。
    “臣等见过殿下,殿下千年。”
    司马略,王敦等人对着司马遹行了一礼。
    “诸位皆是孤之肱骨,此等俗礼,不理也罢。”
    当然...
    司马遹的话是这样说的,王生等人却是不敢真的当真。
    “咳咳。”
    司马遹咳嗽两声,说道:“今日召见你们五人过来,是有要事相商。另外的,还有一些事情。”
    王生面不改色,脸上依稀有些想法了。
    “要事先放一边,孤让尔等为孤做事,孤定然是赏罚分明的,而且不吝惜财物爵位官位,只要诸位勠力同心,莫说是太子宫的官爵,便是三公九卿,诸位也坐得。”
    这话虽然有些俗气,但无疑是最激励士气的。
    殿中,不少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了。
    王生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但是此时呼吸不自觉得还是沉重了一些。
    “太子舍人杜锡何在?”
    “臣在。”
    杜锡出列,跪伏在殿中。
    “你最善谏言,也最敢谏言,孤便赐你一剑。”
    言罢,司马遹接过身后内监的宝剑。
    “此剑乃孤亲命铸剑师打造,最是锋利,孤便赐你,若孤有头昏之时,你便可用此剑警醒孤。”
    “臣,谢家上。”
    杜锡感恩涕零,直接跪伏下去,司马遹走下场去,轻轻的将杜锡扶了起来。
    “此剑,你定要珍惜再三。”
    “臣下定然悬挂高堂,日日焚香祭之。”
    杜锡脸上眼泪鼻涕一大堆,司马遹说了好些话,杜锡这才走下去。
    杜锡下场之后,司马遹很快便将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
    “洛阳王生。”
    “臣下在。”
    “你聪慧非常,在洛阳,亦是声名鹊起,虽然你尚未定品,但想来品阶之高,亦是常人所能及,今日便破例赐你官身,也好你便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