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是否合作
见她们说的差不多了，此时也到了镇上，梁大对李氏道：“我们约莫两个时辰之后过来，还望嫂子别来晚了。”
知道人家这是要去办事了，李氏也不墨迹，从牛车上跳了下来，道：“我一定准时。”摆摆手便走进了人群中。
她也有事要办呢，可不能因为八卦人家的家事耽搁了自己家的事儿。
到了天香楼，他们一家的穿着实在是跟出入天香楼的人格格不入，这不禁让梁大夫妇有些无所适从，梁子意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伙计见有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半点都没有因为他们穿着不好而态度有问题，“三位要点什么？”说着便想要将这一家三口引到有空位的地方去。
他面容清秀，脸上的笑容即热情又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梁子意对天香楼的第一感觉便很好。
梁大急忙摆手，道：“我们是来找你家掌柜的，上午约好的。”
没想到这一家还认识掌柜，伙计一愣，随即更是热情了，将三人带到后院坐下，“三位喝口茶水稍等会儿，小的这就去找掌柜。”
斟好三杯茶水，还细心的上了些茶点，伙计这才告退。
不一会掌柜便从后院的房间出来了，确实是上午的那名男子。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先喝点茶水，我天香楼的茶水茶点可也是招牌。”
这样的架势让梁大又想起了在童府做活的时候主人家的做派，心中更是不安起来。
看出梁大的无所适从，梁子意抿唇轻笑，“掌柜伯伯，您是打算只卖下那几张点心方子呢，还是想要跟我家长期合作？”
没有想到首先开口的竟是一个小姑娘。
掌柜也不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你的口气，你家不只会做点心。”
“我娘曾是金陵城中富贵人家的厨娘，只因契约到期爹娘不想让我寄人篱下，这才未曾跟主家续约，来到了这林家屯落户。”
梁子意没有直接回答掌柜的话，而是将郑阿柔曾经做过的事情告诉他。
至于为何没有说童府，梁子意不想他们一家再跟童府有任何的交际，她相信掌柜能明白她的意思。
手艺这事儿骗不了人，她没有必要编这样的谎话来提高身价。
掌柜从前只当郑阿柔是颇有天赋的妇人，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渊源在，不禁对郑阿柔另眼相看了起来。
“原来夫人才是真的深藏不露。”微微颔首，只得到郑阿柔的微笑，掌柜也不意外，转头问道：“你们想怎么合作？”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家做主的并非是那个男子，而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
“很简单，我出技术你出人力，利润咱们四六分。”嘴角含着微微的笑意，
梁子意看着掌柜态度十分的镇定自若，似乎已经笃定了掌柜会跟她合作似的。
“天香楼已然是镇上最好的酒楼了，与你们分成，怎么算我都是亏的。”掌柜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同意梁子意的说辞。
对于掌柜的态度梁子意也并不意外，“若我的判断没有错，天香楼如今已经进入瓶颈，若仅仅凭着这些招牌菜撑门面的话，不出五年天香楼必然会被别的酒楼打压下去。”
这话可当真是说到掌柜的心坎里去了，只是他有些不解，他废了许多功夫才想明白的事情，怎么这个小姑娘一下就看透了？
梁子意可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有时候这人还是有些忌惮的好。
“若您跟我家合作，我保证天香楼不仅是镇上最好的酒楼，更是金陵城最好的酒楼！”
这一番话说的掌柜热血沸腾，做生意的，没有人不想做得更好，这不仅仅是赚更多的银子，更重要的，还有名声！
可说出这话的只是一个小姑娘，这真实性就有待考量了。
掌柜探究的看着梁子意，好像想要看看她究竟因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否借厨房一用？”多说什么都没有让他瞧瞧真本事来的说服人心。
说了这样多，掌柜也想瞧瞧能放话说让天香楼成为金陵最好酒楼的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对于这话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走之前掌柜说厨房里的任何食材都能够给她们使用，而且没有留下一个学徒，若是她们不叫人就不会有人进来。
“子意，你太任性了。”郑阿柔蹙眉看向梁子意眼中满满的不赞同。
她哪里有那个本事？现在骑虎难下了啊。
“爹娘你们就放心吧，我既然说得出就圆的回来。”嘴角含着自信的笑。
梁子意此时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孩童，站在酒楼的灶台上，她好似回到了前世在厨房指点江山的日子。
在放食材的地方环顾了一下，梁子意的视线停留在最下角的大肉上。
大肉，也就是猪肉，大圆朝出了穷苦人家之外，稍稍有些银钱的人家都是不吃的，他们觉得猪肉粗鄙又肮脏，是最下等的肉。
梁子意今日偏生要用这猪肉做成一道美味。
一边的郑阿柔和梁大看着，有心想要制止。
可他们也知道，梁子意做了决定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由着她了。
凉水入锅将猪肉焯水，撇去血沫，切成小块薄油煎至四面金黄。
此时另一个锅里的糖色也炒好了，将肉放进去上色，加水没过肉，再加入葱姜蒜黄酒酱油，盖上锅盖闷煮至汁水浓稠猪肉软烂入味盛出。
有梁子意的细细浇汁，这肉的汤汁没有浪费多少，一块块的猪肉像是果冻一般玲珑剔透，端上走动的时候一晃一晃的像是随时都要碎，可却一直坚挺的完整着。
掌柜早就闻到香味，只是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急切罢了。
郑阿柔端着盘子出来，他赶紧迎上去，被香味迷了眼睛，没有注意到郑阿柔和梁大的神色中满是不敢相信。
“这是什么肉？”急忙拿筷子加了一块入口，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口感是他从未吃到过的，掌柜眯起眼睛享受着，吃完了这才想起重要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