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一路繁花,一路盛开

      “没问题啦,对了,其实我是想送给你的一个耳机的,就是和我同款粉色的那个,但我发现买了ps5之后预算不够了,嘿嘿。”
    她高兴的说出了自己原本的想法,毕竟安道远肯定不会在意的,这一点神明小姐也能看得出来。
    “没事的,相比起耳机,大概立牌会更有作用一些,等会我就把它摆在书房的桌子前,作为装饰品一定会很出色。”
    安道远也确实不在意,毕竟礼物内赋予的心意是不能简简单单用价格来估量的。
    他也把自己做好的枫叶书签,一一的赠送给了风信居的各位:“只是一份简单的小礼物,不过这些叶子都是我在秋日里收集到的,我在上面微雕铭刻了泰戈尔的诗文,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当然喜欢了。”
    雪认真的说道。
    或许从昨晚的那一场代表着平安夜的故事里,她也学到了更多关于情感深藏的东西。
    那是仿佛钻石一般珍贵的事物,所以无论风雪多么严酷,都无法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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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乐真纪昨晚在教堂的角落里伴随着温暖的光,阅读了自己携带的诗歌集。
    也拒绝了一些人的舞蹈邀请,一直陪伴着秋山琴奈绘画直到教堂的钟声敲响才向着家中返回。
    此时,到了需要去竹寻高中自由学习的时间,她还依旧有些怀念昨日的氛围。
    沐浴在教堂唱诗班的圣歌礼赞中,虽然她没有宗教信仰,但置身于教堂富丽而寂静的场景中,似乎看到了昔日在教堂内飘忽的身影,看到了壮丽恢宏的景观和祈祷场面。
    在风雪渐渐消隐和暗夜中孤寂的人们,无论什么人,有权势的、富贵的、贫穷的、年老的或年少的,在今明两天神圣的日子里,蜂涌而至,都在神的面前充满肃穆和祥和的表情。
    这是信仰的力量,也是人性向着善的一面。
    正因为神乐真纪家里是暴力组织,所以她也才见过更多的属于东京都阴暗角落的善良与罪恶。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秋山琴奈高兴的说道,她回想起自己笔下的画被人用画框装裱起来,就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作为创作者,自己的作品能被认可,那是一件非常让人自豪的事情。
    所以看着这片难得的晴空。
    琴奈也不禁难得开心了起来:“不用做苦力也能赚钱,我真是太幸福了。”
    真纪自然不会打击她的积极性:“说明你的好运要来了,没有人会一直倒霉的。”
    “你说的对,我要继续加油才行,至少这次考试,不能给你和安君丢脸。”
    她握紧小拳头,做出了可以实现的短期目标。
    “加油。”
    神乐真纪微笑着说道。
    她提着书包,步伐姿态优雅,平日真纪姑娘都是自己去上学的,有时能碰见安道远。
    而此刻,有秋山琴奈的陪伴。
    这种与友人一起上学的时刻,她忽然感觉也不错。
    正如孤独是不孤独的开始,当惧怕孤独而被孤独驱使着去找不孤独的原因时,是最孤独的时候,幸好,在这方面,她也是幸运的。
    朋友,有他们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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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道远将在风信居里收到的礼物珍重的放在了自己的屋里,或是放在了书房的书桌上。
    随后他与高兴的收拾着圣诞树的雪在院落中道别。
    这棵圣诞树上堆满了雪,枝上挂着许多小冰条,经过太阳一照射,闪闪发光,非常的漂亮。他就把那棵树弄回来,种在盆里面。
    银发少女便从屋里拿了一些野果子,再和上面粉,做成一些十字架,或星星形状的小饼,挂在树枝上面。又用一些小蜡烛,插在树枝上,把那棵树装扮得五光十色,非常的美观。
    倒也是很符合当初中世纪德国弗乐伦亭的做法了。
    “我出发了。”
    “拜拜,安道远,你还回来吃中午饭吗?”
    “不吃了,下午还有个社团活动,不过晚上我会早些回来的,给你做火鸡吃。”
    他温和地回应着雪的问题。
    “好耶,那你要快点回来哦,我会想你的。”
    伴随着离开时的风铃声,安道远走过了覆雪的路。
    等到了竹寻高中,难得见到不少人在扫雪,大多数都是肌肉壮汉,石井悟也不例外。
    他在其中,在漫天雪花停止落地之后,竹寻高中的校园里便迎来了让人烦恼却又带着丝丝喜悦与趣味的扫雪。
    不少社团活动社团的成员都拿着铁锹、扫把等工具,到自己的任务所在地,轰轰烈烈地干得热火朝天,一个个脸通红,手脚麻木,气喘吁吁,但是扫雪的过程中却也多了些对于自然更深的羁绊,众人呼出的热气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渐渐消散。
    安道远能看见脖子上还用红线挂着一个合金质地的银色指环,他看起来很卖力。
    “石井学长,这就是你昨天节目里获得的奖励吗?”
    “哈哈,没想到安道远你也看了那个节目,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石井悟作为坦坦荡荡的男子汉,既然他感把这个指环戴在脖子上,也就没有想要隐藏的意图。
    自然听安道远说起这件事情,他的回答里还多了几分自豪。
    “确实很漂亮,而且意义很独特,不是吗?”
    安道远本来想帮他们扫雪,但看着这些人如此热情高涨,也就顺势作罢,大概这里也不会缺少他一个。
    他向来的态度都是理性而淡漠的。
    自然也没有什么热血青年的劲头。
    就像他赠与风信居其他人,那枫叶的书签上铭刻的飞鸟集诗文一般:
    (我相信一切能够听见,甚至预见离散的,亦是珍贵的,而那些瞬间无法把握,任凭东走西顾,逝去的必然不返,就像繁花一路,走来便一路盛开,频频驻足后离开,又深陷风霜雨雪的感动,这便是我在世间的归宿。)
    此时阳光正好,当他回到学生会时,便能看见昨日从花店里拿来的玫瑰依然绽放着金黄的光,伴随着清香。
    这实在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花香,它清新淡雅,幽远沉静,全无甜腻之感,又并不是躲躲闪闪、若隐若现的,倒是像宋人诗云:“一卉能熏一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