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市场调研
那暧昧淫笑的话语的意思云瑾算是听明白了，合着她这药引解的是迷情香？
还有，怎么又多出了个平安公主？谁都没跟她提过，连董媛惠都没说过，这个公主是活在传说的吗？
嫌弃地远离了那棵雪松，云瑾干脆使了轻功飞进清风阁，人还没落地，迎面飞来一本书，她接住一看，是一本医经。
“大晚上的不睡觉，邪了？”杨北峰围着碳炉坐着，面前煮着茶，茶几上还放着其他的书籍。
云瑾落在杨北峰面前，将身上的雪掸进炉子里，引得炉子冒出一阵青烟。
“呶，孝敬你的。”云瑾扔给杨北峰两颗冻梨。
杨北峰接过，先用茶杯里的清水洗了一遍，然后才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腔调十足，云瑾撇嘴。
“不错，总算老夫没白收你这个徒弟。说吧，什么事？”
云瑾愣了下，然后不满道：“什么什么事，我就是来给你送果子的。”
“哦，是吗？那好吧，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觉。”
云瑾：……
“好吧，老头，我就是来问问你，你是不是以前认识北翼王？还跟人家有过节？”
杨北峰眼皮一抬，冷嗖嗖地看向云瑾：“有那么明显？”
云瑾捂着眼叫：“太凶了太凶了，跟你面像不符合。”
杨北峰忽地又堆满脸的笑，变脸之快令人惊叹。
云瑾十分鄙视杨北峰拙劣的演技：“还行吧，我比较敏锐，不过你真的跟北翼王有过节吗？”
“没有。”杨北峰矢口否认，“就是看不惯他而已，别瞎想。”
“不是吧，北翼王可为朝廷立下过汉马功劳，平瓦纳，助天子灭了摄政王专政，你为何要看不惯他？”
“这就是你评判一个人好与坏的标准吗？”杨北峰的声音有点冷。
云瑾心念头转了又转，抱住杨北峰的胳膊：“当然不是，在我眼里对我好的就是好人，对我不好的就是坏人。师傅对我好，所以师傅是这上最最好的人。”
杨北峰心里受用云瑾的马屁，面上却十分不屑：“少给我灌迷魂汤，你这太敷衍了啊。鬼丫头，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子羡才是你的心头宝吧。”
“哪有。”云瑾大力晃着杨北峰的胳膊，“他只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有可能会很重要，但师傅，朋友，自己，也很重要呀。”
“你呀。”杨北峰被云瑾晃得晕头转向，连忙制止云瑾，“总是能将歪理邪说说得理所当然。我跟你说，子羡是个好孩子，他对你也好，不然我也不会帮他。只是这北翼王夫妇可不是简单人，你既然选择陪子羡下山，就要做好面对困境的准备，我的徒弟不比任何人差，想要什么尽管去争取，师傅在你后面呢。”
云瑾将头搁在杨北峰的肩上，一老一小煮茶赏雪，好不自在。半晌，云瑾低低说道：“师傅，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丐帮大小姐呢，乞丐头子。”
意料之，杨北峰没有吐口和北翼王的关系，云瑾不相信，也不追问，吃了带来的另一颗冻梨后准备回去睡觉。听到寂静的夜空响了幽扬的琴声，铮铮琴音划破冬夜的长空，显得格外的冷冽。
杨北峰闲适地靠在椅子上一杯杯地品着茶，神情放松，云瑾有样学样，也享受地品茶听乐。楚璃今天的琴声有种高山流水的感觉，令人闻之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一颗浮躁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京烨王府的书房内也是烛火摇曳。
戴着面具的男人坐在南宫的面对，双脚交叠搁在书案上，样子张扬又邪魅，完全无视南宫烨那张快喷出火的嘴脸。
“烨王何必这么生气，本庄主这次可是给你带了个天大的消息来，你就一点都不感兴趣？”
南宫烨的脸黑如锅底，阴着脸说道：“夜魂，这里是京城烨王府，重兵把守，你就不怕本王将你射成筛子吗？”
夜魂面具下的凤眼冒着幽光，完全不将南宫烨的警告放在眼里，搁在桌上的脚也纹丝不动，嗤笑着说道：“就外头那些废物还想抓住我？王爷，不如我们打个赌，你的那些侍卫要是能射进一支箭来，我就免费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你。若是不能，那这次的价格可就要翻上一翻了。”
南宫烨磨着后糟牙，厉声喝道：“夜魂，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魂散漫地说道：“看来王爷是不敢跟我赌，也罢，这天寒地冻的本庄主也不想在这里跟你废话。我只先透露一点给你，我相信烨王一定愿意出这笔钱的。”
南宫烨抿嘴不语，夜魂低低一笑：“柳州丐帮帮主被你们囚禁在水牢三年，怎么，那份名单还没找到吗？”
“你说什么？”南宫烨惊得顿时跳，手都止不住地哆嗦，这个人到底知道他们多少事情？是了，庸州秦川山庄，那就是个暗杀和情报收集组织，做为这一届的庄主，只要是夜魂想知道的事，就没有打探不出来的。
“多少钱？”这三个字，南宫烨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
夜魂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脚，托着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面具上，姿态不屑：“不多，一万两。”
“好。”南宫烨几欲崩溃。
夜魂嘴弯了弯：“王爷，是一万两黄金。”
“你……”南宫烨差点没吐血，“夜魂，你还真敢开口，你让本王到哪去给你弄十万两黄金？”
夜魂语气轻漫：“这就是王爷你自己的事情了。当然，您若是付不，我不介意找其他的买家，比如，六殿下。”
若是手上有刀，南宫烨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将它刺进夜魂的胸膛里，只可惜他现在不但没有刀，就算有，他也打不过夜魂，所以哪怕是怒火烧，也无济于事。
因为那份名单，他们找了三年。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怎么知道名单是真是假？还有，本王早就得知了丐帮帮主吕宗慈被人救走的消息，那些人并不是你秦川山庄的人，为何名单会在你手里？”
夜魂道：“谁说名单在我手里了？我只是告诉你，我可以帮你拿到那份名单。至于名单在谁那，王爷就不用操心了，您还是多操心操心怎么赢得那傻子吴小姐的心比较实在。”
“夜魂，本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别逼本王真对你秦川山庄下手。”
“嗤。”夜魂见南宫烨真被气得不轻，稍稍收敛了脾气，“行了，看在咱们合作多年的份上我再额外送你一个情报，只当一万两黄金的折扣了。那份名单现在确不在我手上，出不在吕宗慈手上，吕宗慈新认了个义女，名单，就在她手上。”
南宫烨十分意外：“义女？是谁？吕宗慈又在何方？”
夜魂：“三个问题三份价钱，王爷要出吗？杀人另算，老规矩，您是知道的。”
南宫烨彻底泄气：“好，夜庄主果然是只认钱不认人，这事就无须夜庄主费心了，本王自会去查。”
夜魂伸了个懒腰站了来，整了整衣服，道：“呵呵，情值几个钱？无欲则无求，无情则刚强，夜某做不到无欲，就只能无情了。”
不等南宫烨开口，夜魂一挥衣袖，书房门被打开，南宫烨只觉得眼前烛火一晃，人已经不见了，空气还飘着一句话：“王爷钱准备好了，名单自会奉上。”
“哗啦。”南宫烨扫掉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墨汁洒了一地，溅得到处都是。
“来人。”南宫烨沉声喝道。
闪身进来一个黑影，南宫烨脸色阴沉：“立即派人去柳州，告诉杨明坤，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给本王将吕宗慈找出来，哪怕是屠尽柳州所有的乞丐，也要找到他人，否则小心他的脑袋。还有，吕宗慈收了个义女，你们派些人去找找，要是能赶在夜魂的人之前找到，本王重重有赏。”
黑影没有作声，只是行了礼静悄悄地又离开了。
暗卫刚走，朱广平来报：“王爷，府外来了一人，求见王爷，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
南宫烨口气很不好：“半夜三更都当本王是铁打的不成？”
朱广平深深地低着头：“那人说他自柳州而来，名叫曹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