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亿万年道行

　　    直到有一天。
    ‘崩将军’的身体再也扛不住肩上的石碑，缓缓倒下。
    轰隆隆。
    大圣丰碑翻倒。
    天空的大雨倾盆而下。
    “崩爷爷！你不要死啊！”
    “崩将军~~~呜呜呜”
    “你死了，花果山怎么办，孩儿们怎么办啊！”
    残存的花果山猴子们围着尸体，悲恸大哭。一时间，他们仿佛彻底失去了主心骨。
    一场大雨后。
    猴子们将‘崩将军’的尸体埋在了一座小山包，当初天真地说出要西行的小猴子，如今已然长大。他坚定地扛起‘大圣丰碑’，成为新任猴王，继续带着猴群上路。
    孙凡的心神跃出崩将军的身体，默默跟在猴群后方。
    一年又一年。
    慢慢地，长大的小猴子也开始时老去。
    猴群的新一代逐渐成长，又一个年轻力壮的猴子接过猴王的重担，扛起大圣丰碑，继续坚定前行。一路风雨，妖魔鬼怪，他们不断地减员、繁衍。
    可向西的步伐，却从未停止过一刻。
    因为他们知道，西方的天边，出现了一个名为‘斗战神佛’的猴子。
    时光流转。
    岁月如梭。
    五百年后的黑风山。
    传承断绝、丢失过往，只剩一座大圣丰碑的花果山猴群，在黑风山暂时定居。
    但他们心中的信仰，却一直没有断绝！
    孙凡一直默默等待着。
    然而。
    历史果然如他所料，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
    黑风山的金猴‘孙凡’没有出现，白骨使者也没有出现。
    如果蝴蝶效应的理论成立的话，他的‘不存在’，等于让本应向某个方向发展的现实，转了一个大弯。
    将蝴蝶效应变成了……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称呼的话，这大概可以叫作‘飓风效应’。
    “飓风效应？”
    孙凡心中灵机一动，“如果说，命运之中的我，本就不应该出现呢？没有我的历史，才是真正合理的。”
    对！
    一直以来，他其实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异数。
    因为他的存在，妖族才在五百年后散发出了一线生机。
    “以此推论，没有我的存在，孙悟空留下的一切后手，由谁承接？三界之中除了我这样的异数，谁能够承担得起这样的气运。”
    孙凡想了很久。
    发现没有一个后来者有资格。
    在镜中世界，没有他的存在，世界的运行反而得以平稳发展。
    少了他的这个变数，少了孙悟空的种种后手，妖族的灭亡，似乎只是迟早的事。
    并非他自傲，而是确实如此。
    其实应该说，他的出现本就是孙悟空特意制造的变数。
    唯有这种变数，才能打破天帝、如来无数年对三界的独霸。往远了想，其实二者各自代表佛、道两家，也是一直在明争暗斗。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去找天帝，再战一场吧！”
    无边的气势，从黑风山上升起。
    在此地一直称王称霸的灵虚真人，顿时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齐、齐天大圣……孙悟空？”
    “不可能！”
    土地老儿从大地里钻出来，不可置信地抬头遥望。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七彩祥云，化作三万里朝霞。
    孙凡携无边气势直上九天，冲入天庭。
    “天帝老儿，出来一战！”
    猛烈的大喝，震动三十三天，巍峨的南天门被一脚轰然倒塌。
    天庭中一众仙神东倒西歪，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这是……孙悟空吗？”
    “就算五百年前，他颠倒三界法则打断擎天之柱的那一刻，也没有如此威势啊！”
    五百年的默默修行，以孙凡在这个世界打破规则的能力，道行早已进入不可思议之镜，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年道行。
    或许是一千万年，或许是一亿年，甚至更多。
    “天帝老儿，出来一战！”
    孙凡脚踏七彩祥云，威风凛凛立在南天门前。
    “孙悟空，你，又打进来了。”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天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南天门前。
    背负双手，平静地望着不可一世的孙凡。
    “我说过，我不是孙悟空。”
    孙凡淡淡地道。
    “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天帝的回答，一如往昔。
    “战！”
    孙凡不再废话，金箍棒猛然挥出。
    “哼！”
    天帝冷哼一声，一手向前，五指张开，顿时一轮神剑唰唰飞射。
    轰！
    轰！轰！轰！
    这一日。
    三十三天上的震动，整个三界都能清晰感受到。
    一场超乎三界生灵想象的大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日夜。
    最终。
    一道七彩流光从天空坠落大地。
    轰然一声。
    震碎了半个东胜神洲。
    大地破碎，海水铺天。
    一场恐怖的劫难席卷三界四洲。
    南天门外。
    天帝默然看着下界的大地，目光阴沉。
    ……
    孙凡蓦然睁开眼睛。
    “又失败了……”
    “天帝。”
    “看来道行对于他这个境界的存在来说，不过一个数字而已。我纵然是有亿万年道行，也差他太远。这一场大战下来，他恐怕还未使出三分力量吧？”
    “我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戏耍的味道。”
    “恐怖！”
    “难怪以孙悟空之能也无法击败天帝，只有阻断三界，为后世谋一丝生存。”
    “徐徐图之吗？”
    “这样的天帝，只会让人感到绝望，怎么可能斗得过？那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存在，究竟修行的是什么？”
    “不过不管怎样，总算确定了这个世界的使用方式。世间道路千万条，总有一条能够对付天帝的！孙悟空都没放弃还在不断试验，或许……已经找到了那一条路。”
    “而我，也不能松懈。万事只有靠自己，才能真正的心里安稳。”
    思忖良久。
    孙凡才抬起头，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射在他的脸上。
    “这是哪里的小树林？”
    他不禁摇了摇头，总是重生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该去找妖彧了。”
    “话说，她就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定要我和她阴阳相合，才能找到酆都大帝元神善念，才能再次开启往生镜……”
    “对了，她现在又会在哪里？”
    “我和她如果不是重生在同一个平行空间，那找到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算了，还是先去找白小骨吧！”
    孙凡拍拍屁股站起来，忽然浑身一僵。
    一手缓缓往屁股摸去。
    手掌摸入裤子，顿时摸到了一片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