γǔщàиɡsんǔ.còм 如何为大舅拔除破

      *你 x 玉藻前
    *为什么嗑着嗑着你成女主角了?
    *玉藻前:她一直跟着我,还总是看着我甜甜地笑,一定是喜欢我。
    *阴阳师系列的一个小短篇(为高级鳏夫疯狂打call)
    *请到爱发电或po18上看,需要发电,请自行选择
    *很久没有为发电的小可爱们更新,如果你也喜欢大舅的话,欢迎来康康看~
    *现在爱发电也有了审核系统,感觉很难开车,好愁啊(嘤嘤嘤)
    “我,我从未伤害过人类…”
    娇小的男孩颤颤巍巍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头顶上的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两只大大的圆眼睛里盛满了恐惧的泪水。
    蓬松的尾巴像朵凋零的花骨朵一样紧紧地围在他的身上,半人半狐的男孩泪眼婆娑的哀求着面前的阴阳师,“不要,不要杀我…求您了…”
    “世间的一切妖怪都是恶鬼,我这可是在惩奸除恶。”
    身着神圣狩衣的男人看着脚下纤细可爱的男孩,油腻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猥琐的神情。
    他色眯眯地盯着男孩,却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道,“当然,如果你这个小畜生能讨本大人欢心,大人我不介意放你一条生路,将你收为‘小侍’。”
    男孩眼中的阴阳师好似化为了狰狞的厉鬼,他的影子也变成了无数触手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
    已逝的母亲曾叮嘱过,人类是贪婪而又自负的生物,尤其是自视清高的阴阳师,他们是比恶鬼更恐怖的存在。
    他没有见识过这个世道的黑暗,自从失去了母亲这把保护伞,弱小而又无依靠的他受尽人类的欺负,明明从未做过坏事,却总要为人类背黑锅。
    而狐妖,天生美貌,哪怕还未成年,也会被一些贪恋美色的高位者看上,最后沦为肉脔。
    果然母亲是对的,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抱住自己的尾巴拼命地摇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落下,“不,不要…呜呜…母亲…呜呜…救救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畜生!”
    见他不识相,男人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也顾不上装什么风雅,说着就要对男孩下手。
    男孩狼狈地抱住弱小的自己,恐惧和绝望让他闭紧了双眼。
    清幽的树林间树影摇曳,交叠的树叶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随着一道冷光划破了静谧的空气,锋利的箭矢瞬间贯穿了男人的手掌。
    “啊!”
    男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让男孩惊诧地睁开双眼看了过去。
    ‘啪嗒啪嗒’,大片的鲜血像是不要钱地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地面,像一朵朵盛放的曼珠沙华一般。
    剧烈的疼痛让男人向后踉跄了几步,他抬起头,阴狠地望向那箭矢的源头,只见一个手持弓箭、宛如人偶般精致的少女从浓密的树影之中缓缓走出。
    “真是丑陋啊。”
    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瓷白的肌肤比雪花还要晶莹。一黑一白,最简单的颜色却交织出了绝美的画面。
    你看着面目狰狞的男人,巴掌大的小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烟紫色的眼眸却逐渐冷了。
    “人类,自认为处在食物链的顶端,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样的嘴脸比妖怪更丑陋,也更可怕。”
    “相比妖怪,你这样的人渣,才更应该湮灭。”
    见你生的如此美貌,男人咬牙切齿道,“你知道大人我是什么人吗?!区区一个妓女也敢…啊…!”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又一根箭矢擦着他的脑袋划过,直插进了身后粗壮的树干之中,并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乱地从衣服里掏出符咒,只是还不等他念咒,一根根飞射而来的箭矢就将它变成了一堆废纸。
    他看着两腿之间那根深深插进地里的箭矢,艰难地咽了一下唾沫,满目惊恐地看向你,“我、我可是源氏家族的阴阳师…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低头瞥了一眼用一双发亮的眼眸痴痴望着你的男孩,才缓缓将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只是瑰丽的小脸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在听到源氏家族后流露出敬畏之意,反而带上了几分讥讽。
    “我啊…”你不紧不慢地在男人身前蹲了下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我是你爸爸。”
    “爸爸?”男人显然没听懂你的意思,但他也顾不上思考,胆战心惊地看着你悠闲地把玩匕首的样子。
    你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另一只手抛着匕首玩,莫名很像劫道的土匪,“钱财和你的狗命,选一个留下吧。”
    “你…!”男人清楚地意识到你是认真的,吓破胆的他颤抖着献出了自己全部的钱财,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临走前还不忘恐吓你一句,“你这个臭婊…你给我等着!”
    看着他比野狗还狼狈地背影,你撇了撇嘴。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世界,人渣还真是遍地都有。
    站起身怕了怕裙摆,你转身把从那人渣身上搜刮来的钱袋放在了男孩的手里。见那双圆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你又把匕首给了他,最后还不放心地把自己的项链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背着弓箭,神情说不上有多和善,“这个可以在危急时刻护你一命,记得以后离人类远一点。”
    见你要离开,男孩顾不上抽泣,连忙爬起来扯住了你的裙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都软趴趴地耷拉着,“姐姐,我…我可以跟着您吗?”
    你瞥了一眼他布满伤痕的小手,“你忘了刚才人类是怎么对你的吗?”
    “没…嗝…没有忘…可是,姐姐不一样。”男孩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揉了揉眼尾的泪水,大大的圆眼睛里满是希冀,“…我、我已经无家可回了…我想跟着您,可以吗?”
    其实你也无家可归…
    为了改变玉藻前和千代的悲惨结局,你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京都有名的乐姬,你好不容易为自己赎身后,刚踏上寻找玉藻前的旅途就遇上这一出。
    看着男孩满目希冀、小心翼翼的样子,你终是不忍心地叹了一口气,“行吧。”
    闻言,男孩破涕为笑,蓬松的大尾巴不由自主地摇来摇去。他把钱袋高高地捧了起来,却被你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那是人渣给你的赔偿,自己装好了。”你向他伸出手,“我是叶萤,以后就是你的姐姐了。”
    男孩开心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你柔软的掌心里,“姐姐,我叫阿初。”
    你点了点头。
    阿初仰头看着你,两只眼睛亮亮的,“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呀?”
    去找你大舅。不过,“先去趟医馆吧,然后再给你买几件衣服。”
    阿初眉眼低垂,有些胆怯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可、可是,人类的医馆…”
    “相信医师一定会医者仁心。”你笑着举起了拳头,“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免费教他重新做人。”
    阿初用崇拜地目光注视着你,两只眼睛里好似在冒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姐姐好厉害!”
    你拉着阿初边聊边往城里走去,幽静的小树林里回荡着男孩开心的笑声。
    在你们离开后,一个戴着陶瓷面具的男人缓缓从树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优雅地用精美的扇面掩住下半张脸,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浓浓的兴味。
    头顶立着的两只毛茸茸的尖耳朵微微抖动了几下。他慢条斯理地合拢扇页,好看的唇线微微上挑。
    只是露出了下半张脸,就顿生撩人的魅意。
    “真是有趣。”
    “姐姐,这已经是最后一家神社了。”
    阿初乖巧地跪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圆润的蓝眼睛懵懂地看着似乎是陷入了某种苦恼中的你。
    找到大妖怪玉藻前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你便把重心放在了另一边。可是,这几日你们把平安京所有的神社都去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擅长吹笛,名为千代的巫女。
    你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难道是你穿越的时间线太早了?千代还没出生呢?
    “不应该啊,时光机不是万无一失的吗?”你一边呓语般地嘟囔着,一边向后倒下,懒洋洋地平躺在了草地上。
    金桔色的阳光照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上,斑驳陆离的树影随风摇曳,在你的身上印下了波光粼粼的光影。
    虽然不明白你为何执着于神社,但阿初从未问过什么,只是一心一意地跟在你的身边。
    “姐姐,那我们接下来…“阿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熟悉也粗蛮的声音打断了。
    “终于让大人我找见你们了。”脸上带着伤痕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带着一群阴阳师围了过来,他直指着坐起身子的你,“就是这个臭婊子侮辱了我们源氏家族。”
    他们虽然身着狩衣头戴垂缨冠,但一看就是群养尊处优、自命高贵的纨绔子弟,丝毫没有阴阳师该有的风范。
    没有源赖光的源氏还真是乌烟瘴气、不忍直视。不过,眼前这个情况有点棘手啊。
    你本能地先把阿初推到了身后,他的两只小手死死揪着你的衣角,毛乎乎的尾巴也随之垂在了地上。
    阿初慌乱地抬起头看向你,眼眸里盛满了愧疚和担心,“姐姐…”
    “模样生得倒是美,不如给大人我们当个暖床的侍女,这可是我们大人有大量给你们的赏赐。”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阴阳师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你,说着和还一旁的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贪欲。
    你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背对着瑟瑟发抖的男孩说道,“阿初,回旅馆等我。”
    阿初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见你看过来,他吸了吸红红的鼻子,眼尾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行吧,那你躲到那边去。”你无奈地抚了抚额,“这次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阿初也知道自己一定会拖你后腿,便听话地躲了起来,毛茸茸的小脑袋从树干后微微探出来,下垂的耳朵显露了他此刻的心绪。
    “磨磨叽叽这么多干什么,你们两个谁也跑不掉。”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
    见你们并不打算投降,他们一脸猥琐地举着刀朝你冲来。即便这些阴阳师近战不是你的对手,但也架不住人多势众,你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看着这些阴险小人就要得手,周围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异样,好似只有这片树林的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静谧的林间,薄雾缭绕,薄如蝉翼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
    宛若金色的细沙一样的阳光不再斑斑驳驳地洒进来,像是被遮天蔽日般地笼罩在昏暗之中,视野里只剩一片模糊的蔓草似的幽绿色。
    “源氏的阴阳师,竟敢在我的地方胡闹吗?”
    低沉的嗓音,霸气之中带着浑然天成的魅惑。但此刻,在他们听来却宛如魔鬼的呓语般毛骨悚然。
    “怎、怎么回事…是谁?”
    “发生什么了?”
    真空般的死寂无限放大了他们颤抖的声音,诡异的气氛令人不由地寒毛直竖。
    ‘叮铃铃——’
    似铃铛也似珠帘相碰撞的清脆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眨眼间一枚枚狐狸面具卷着猩红的鬼火向乱作一团的源氏阴阳师们袭去。
    明明肉眼看不见伤害,甚至连一个小小的衣角都没有燃烧,但他们都相继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仿佛正遭受着如剥肤之痛般的折磨似的。
    你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转过了身,在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你们身后的男人的刹那间眼睛就亮了。
    乌发,雪肤。
    绘着少许图腾的瓷白面具,色彩浓艳而又繁美的和服,精致的流苏饰品,以及头顶那对毛茸茸的耳朵,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大舅!”
    激动而又喜悦的声音从你的朱唇里不由自主地溢出,那张总是神色淡淡的小脸在顷刻间绽放出了明艳动人的笑颜,仿佛一朵开在心头的桃花。
    看着那双只倒映着他一人的身影的眼眸,玉藻前的眼中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迷茫,嘴角总是勾着的美艳弧度也微微怔住了。
    ‘砰砰砰’
    他漫长无止尽的一生,好像第一次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悄然地发生变化。
    “大舅?”低沉却婉转韵雅的声音好似化作了专挠人心的勾子,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让你酥了半个身子。
    玉藻前来到你的身前,眉眼低垂,似素玉的手轻展折扇,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风雅迷人。
    眸光微转,你不好意思地抚了抚鼻头,“这不看见男神有点激动嘛。”
    他合上扇页,用折扇微微挑起你散落在脸颊前的一缕长发,“你唤我为神明,还真是离经叛道。”
    额…虽然意思有些不同,但看着自己眼前心心念念已久的大舅,你觉得他说的其实也没错。
    玉藻前的眼中倒映出一张因他的举动而微微泛红的小脸,让那双深不可测的琥珀色双眸多了几分暖意。
    你学着江湖人士双手抱拳,“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伴随在您身边报答了。”
    玉藻前微微扬起精致的下颚,樱红的薄唇挑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他用折扇轻轻抬起你的下巴,“你,想跟着我。”
    被他这样凝视着,眼尾的红晕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没办法,大舅的美貌和气场实在顶不住啊。
    玉藻前看着似乎苦恼于该如何说服他的人类少女,眸中的兴味并没有因跟在你身边好多天而减少,反而在真正接触后逐渐升温了。
    “好啊。”
    你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大妖怪玉藻前天生九尾,能力绝伦,想要什么都可以轻易得到。人类这种弱小的生物,他从未放在眼里。
    直到遇到眼前这个人类女孩,他漫长无聊的人生才意外多了色彩。
    就当给自己找乐子吧。而且,眼前的人类女孩也莫名的很合他的心意,就像是量身为他订做的一般。玉藻前在心里这样想。
    惊讶过后,激动和喜悦涌了上来,你一把捧住他的手,“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啦。”我一定会让你走向he的!
    与他的相比,你的手是那么的小,即便用两只手也不能完全包裹住他的一只手。
    半敛着的眼帘缓缓抬起,目光从你们交握的手移向了你的小脸,同时耳畔再次传来少女软糯的声音
    “我叫叶萤。”
    “叶萤。”玉藻前有些不流利地唤道,“是哪两个字?”
    “嗯…”一时之间你也没想到该怎么说明,纠结了一番,试探着用手指轻轻地在他的掌心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柔软的触感让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你朝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的阿初招了招手,“他是阿初,我的弟弟。”
    玉藻前微微侧眸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挪到你身后的阿初。见他看过来,小小的半狐男孩紧紧地攥住了你的衣裙。
    你安慰似的摸了摸阿初的小脑袋,“大人别介意,阿初比较怕生,见谁都这样。”
    玉藻前淡笑不语,见你一直专注地凝视着他,像只满眼只有主人的小狗狗似的,扇面后的唇线弯成了更深的弧度。
    “走吧。”
    闻言,你的眼睛一亮。终于要开始走剧情了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扇子。
    漫天的樱花纷纷扬扬地飘舞,将平安京染成了清雅的淡粉色。
    泛白的月华为花瓣镀上温柔的银辉,清风摇曳樱花枝,小小的花朵像一只只蝴蝶,卷着馥郁的芬芳在空中翩翩起舞。
    一片花瓣恰好飘落进清酒中,好似一只小舟,在清澈的湖面肆意地漂浮。
    泛着珍珠般光泽的手指捻起那片花瓣,杯中瞬间只留下层层似被吹皱了的涟漪。玉藻前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举起那片花瓣看了一眼就失了兴趣。
    视线穿过被摇曳的烛火照得近乎透明的花瓣,落在了对面软软地托着下巴,面若桃花的少女身上。
    明明只是几杯清酒,就让少女绯红了双颊,眉目也泛起了波澜。
    玉藻前覆在杯口的手指缓慢地摩挲了几下,像是在品味什么,那力道竟有些失控,差点就在精美的白玉杯上留下裂痕。
    他不喜欢回忆过去,因为那里面只有枯燥和乏味。但近来的记忆中,却多了色彩和欢声笑语,让他不止一次重新翻看。
    每每那时,嘴角就会不自觉地上扬成不曾有的弧度。
    他是世人口中深不可测的大妖怪,是令阴阳两界都闻风丧胆的存在,但在这个人类少女的眼中却仿佛像个易碎的人偶,好似一个不注意就会消香玉损。这样的感受,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玉藻前觉得,眼前的人类少女一定是深深的爱慕着他。
    不过,似乎是顾及着什么,亦或者是人类的矜持,满眼只有他的少女总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妖怪,是随心所欲,遵从欲望的存在。这样的他,有些摸不透少女的想法。
    “阿萤。”
    听到有人唤你的名字,你艰难地支起沉重的眼皮,迷迷蒙蒙地看向那声音的源头。只是眼前的重重叠叠好多个影子,让你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奇怪,你不是千杯不醉吗?先染你已经烂醉到忘记自己换了具身体。
    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眸迷离飘渺,似一潭月下清泉。白皙的脸颊被红晕染上诱人的色彩,原本梳地整齐的头发也零零散散的飘落,平添几分独属于女子的妩媚,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玉藻前不动声色地将少女的醉颜收入眼中,“阿萤,你醉了。”
    “没、没有!”即便舌头都有点打结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小酒鬼,你还是掷地有声地反驳道,“我才没有喝醉。”
    他低低地笑了几声,狭长的狐狸眸里流转着别有深意的幽光,“那阿萤要如何证明?”
    你艰难地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好多个影子勉强重叠成了一个,“证、证明?”
    “如果阿萤能回答上来我的问题,就证明你没有喝醉。“玉藻前慵懒地用手背支着脸颊,循循善诱道,”如此,可好?”
    你毫无防备地点了点头,圆润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面的人,好似万千世界仅有他一人一般。γùsんùщù.ρщ(yushuwu.pw)
    玉藻前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那九条尾巴就差露出来了。
    “阿萤觉得平安京怎么样?”
    你不属于这里,也是初来乍到,自然谈不上有多喜爱,停顿了许久才干巴巴地答道,“…还可以?”
    又不痛不痒地问了几个问题后,见你完全是依靠本能在回答,玉藻前若有所思地用手指点了点浅浅的杯口,发出了微弱的清脆声响。
    “阿萤,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世人皆知玉藻前这一名讳,却对不上他的模样。只有你,似乎一眼就认出了他。
    “因为我是为你而来的呀。”
    这次,你没有停顿,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如此直白,如此出乎意料,即便是玉藻前也不禁怔了一瞬。
    “为我而来?”
    迷糊的大脑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你不经思索就继续道,“对啊,没有你,就没有我的存在。“”我不想看你伤心,不想看你孤独终生,我想让你幸福。”你像是在肯定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嗯!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活下去。”
    玉藻前虽然有些没听懂你的有些用词,但意思还是清晰地传递给他了。
    为他而生。
    他的脑海里自然地浮现出这四个字,同时一种陌生却滚烫的情愫在他的全身流淌,让他的血液翻腾。
    酒精让你胆子大了起来,你歪歪扭扭地站起身,几步越过桌子,来到了他的身边。只是,虚软的双腿根本不受你的控制,‘砰’的一声,你就向前倒去。
    本能朝你伸手的玉藻前,就这样被你压在了身下,彼此乌黑的长发瞬间纠缠在了一起。
    看着一下就被你推倒的男人,你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哎?原来你力气这么大的吗?
    少女无比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躺在他硬邦邦的身体上,竟出奇的契合,仿佛两块本就该合为一体的玉佩,也好似少女就是自己那根缺失的肋骨。
    他微微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揽在了你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看着眼前乖乖的,软软的,比禁果还要诱人的少女,玉藻前的眸色深了又深。
    感知到了炙热的目光,你微微抬眼,一下就撞进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靡丽而又深邃。
    近在咫尺的薄唇微动,里面的贝齿和舌头隐约可见。见你呆呆地看着他,玉藻前的眼眸弯了弯,“阿萤,这般心悦于我?”
    骨节分明的手顺着你的脊椎骨缓缓抚上去,顿时激起了层层酥麻的电流感,让你不由自主地软了身体。
    醉成浆糊的大脑转不过来弯,你只能无助地喘息着,葡萄似的眼眸里不一会儿就盛满了晶莹的泪水。
    玉藻前的掌心覆在了你如玉的后颈上细细摩挲着,“我还没做什么,阿萤就承受不住了吗?”
    “这还真是让人…很兴奋啊。”
    趴在坚硬的胸膛上的你后知后觉的感知到了危险,“什、什么…兴奋?”
    抱着你坐起身的玉藻前笑而不语,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扯住了身后的腰带结,像是拆礼物似的轻轻一拽,系成蝴蝶结的带子就被解开了。
    感觉到腰间一松的你本能地揪住了随之散开的和服,只是这衣服似乎本就是为了方便脱而设计的,失了唯一的束缚后,好似花朵盛开一般,顷刻间就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花蕊。
    “阿萤,想看我面具下的样子吗?”看出你的害怕,他不紧不慢地用温柔的话语在你耳边蛊惑道。
    因为玉藻前坐了起来,窝在他怀里的你只能高扬起脖子看着他,人类最脆弱的部位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展露给了他。
    他的视线扫过你胸前被挤得高高隆起的雪团,和那与他相比多了几分樱粉的雪白肌肤,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只要阿萤自己伸手摘下来,我就是你的了。”
    本就迷糊的你,在他如此的诱惑下,竟真的颤颤巍巍地摘下了他的面具。等你有些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你失神地看着眼前超越性别的美貌,覆在他胸前的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和服。
    呜呜呜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大舅太好看了!
    见你眼睛一下子变得亮亮的,玉藻前莞尔一笑,“阿萤可还满意?”
    闻言,你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姨母笑。藕节似的胳膊搂住他的脖颈,小脑袋深深地埋进了他的颈窝里,嘴里还软糯地嘟囔着,“死而无憾了。”
    听到‘死’这个字眼,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幽深。
    玉藻前垂下眼帘,凝视着像只餍足的猫儿一般眯着眼眸逐渐陷入睡梦的少女,轻轻抬起你的下巴,深深地吻上了那散发着淡淡酒香的朱唇。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顿时只能听到令人心颤的吮吸声,与那纠缠在一起的喘息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