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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没给桐桐挑鱼刺,那鱼做的不好,土腥味都没祛干净,没法入口。
    杨碗花大概是故意叫林雨桐看她怎么宠爱钱果果的,一边给钱果果挑鱼刺,还一边说桐桐,“你自己来,别客气。”
    不客气!有道泡椒鱼皮不错,林雨桐夹了两筷子,钱果果直接把一盘子都挪到林雨桐跟前了,“酸辣酸辣的,我想着肯定合姐的胃口。”
    “那这到底是爱吃酸还是爱吃辣呀!”杨碗花盯着桐桐的肚子,问道。
    嘴上说不在乎是男是女,但其实还是在乎的。没瞧见老太太抓着筷子的手都不动了吗?
    四爷就道,“不管男女就这一个。”如今可还没二胎政策。
    杨碗花就看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太把指了一碟子拔丝苹果,“这个给果果吃吧!我咬不动这个,我瞧着果果爱吃甜的。”
    只给小媳妇?
    林雨桐:“……”我咋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这是觉得自己这边生儿子的可能性不高,毕竟卢淑琴第一胎生的是闺女,卢淑芬只生了一个还是个闺女。好些老讲究都说呢,女儿这方面比较随妈。只生一个再不生了,那这有男孙的概率大大的降低了。
    于是,人家的热情就低了。还不如寄希望于钱果果的肚子呢。
    你俩为了饭碗不能生老二,但是嗣明两口子可以的嘛!要钱有钱,又年纪轻轻,对吧!
    所以,老太太从一碗水端平,直接过度到偏心可能生小子的那边。
    金保国能气死,摸出手机给饭店老板打电话,“还有泡椒鱼皮没?有多少我要多少,先送一大碗来,剩下的给送老林那边……”挂了电话就跟林雨桐说,“姑娘好!咱家稀罕姑娘……”
    “对!”钱果果马上道,“以后大侄女的嫁妆我包了,这话放这儿,等将来出嫁的时候,我给陪送房子车子,一般小伙子咱家可还看不上。”
    金嗣明心说,我大侄女要是跟嫂子似得考到大衙门,别说陪送房子车子,我就分一半家产我都乐意。毕竟关系远了一步,就得舍得下本钱维系关系。在这一点上,钱果果跟自己的想法是高度一致的。
    因此就道,“这家的鱼皮是真鱼皮,没添加剂,嫂子要是爱吃,叫他们天天留着都行。”
    这俩口子一唱一和的,杨碗花可满意了,她不把两人的话当真,反正就是说好话吗?孩子还在肚子里,生出来到出嫁……且早着呢。好话谁都爱听嘛!
    她说她的,“咱家稀罕孩子,你们小两口子很快怕是也能有。”说着就又冲着林雨桐来了,“果果跟你不一样,她那是后妈,将来也指望不上她那后妈来给果果看孩子伺候月子。所以,你可别怪我这婆婆偏心,只照看果果不管你。”
    说的就像是钱果果只有后妈没亲妈似得。人家亲妈活的好好的,在市里享清福呢。月月前夫把生活费给着,出门旅游各种的开销都是前夫的,人家屁心也不操,等有外孙了你看人家带不带。
    今儿杨碗花主动说这话了,林雨桐就接茬,“那就说定了,孩子我爸我妈帮着看。”
    钱果果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生孩子的话题给引到她身上了。她这弄超市忙的跟啥似得,事多着呢,哪有闲工夫生孩子?
    她岔开话题,说到正事上,“听说咱村入股药材处理厂呢?每家都允许入一股。这厂子还没建起来,就跟好些制药厂定好了代加工的合同了,这还能差的了?我是拿着钱入不了股。就寻思着,咱家要不然把家分来,一家占着一股,这是好事呀!”
    很轻易的就把分家的话给说出来了。
    金保国看向两儿子,两儿子都没说话。一个给媳妇夹菜,一个端着杯子喝他的啤酒,这是默许的吧。
    杨碗花看看老太太,看看金保国,然后才看向儿子和媳妇们,“这怎么话说的?一个加工厂的股份,能有多少红利?为这个分家……不至于的!再说了,你想入股,多入股,桐桐说了就算……”
    “不算!我说了不算,厂子是大家的厂子,每家多少这是固定的。不能乱!”
    杨碗花就道:“那分家也没多出多少来?”
    “一家变三家,一股变三股,这不算少了。”钱果果是这么说的。
    你说你这孩子那么有钱怎么还算计这三瓜两枣呢?
    她就道,“咱家变不出三家来,你嫂子的户口在京城,是单位的户口。你哥的在县城,也在单位上。就不是村里的户口,他们能分一份不?”
    其实别人不知道这么详细的,也没人盯着不叫林雨桐入股。
    可杨碗花挑明了,那林雨桐就不能明知故犯再去入股了。
    钱果果都尴尬死了,这种事人家心知肚明也不会说的。只会想法子把厂子跟林雨桐捆绑的更紧密。她不可能永远在村里,但厂子却是靠她弄回来的技术,靠她找来的关系才能发展的,现在你站出来说人家没资格,有没有搞错。她看向金嗣明,这人其实挺精明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妈呢。
    金嗣明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要是乐意,我奶奶独一户,去派出所只说是跟我妈过不到一起,要分户,人家也给分的。咱不还三户吗?到时候您自己占一股,我奶奶占一股,我们再占一股,不也三股。这钱按年分的,分下来能有多少现在不好说,可这跟我嫂子将来的升迁挂钩,您觉得那么大一衙门,拉拔一个村里的小厂子拉拔不起来?您有这一股,以后开销都有了。咱分了家,但还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您怎么不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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