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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舒娅总是给人疏冷禁欲不可接近的感觉,就连对阮郁都是如此,像现在这样蜷在浴缸里,全身都透着极淡的粉色,精致的眉眼将流转的潋滟风情描绘到了极致。
    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浴室里的呼吸声愈发粗.沉。
    阮郁自诩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匆匆将舒娅身上擦干,裹上浴巾,似是急红了眼,一口咬上了舒娅的唇。
    而后转为轻啄,鼻息相接,温热的吞吐淹没在唇.舌的缠.绵中。
    隐忍的情.欲在这场放纵的欢愉里得到了充分的释放。
    舒娅好看的眉浅浅的弯了一下,微弱的闷哼声很快隐没在淅沥的水声中。
    她觉得自己似是随着风悠悠荡荡,思绪昏昏沉沉,忽而被风抛落在沙漠上,炎炎烈日舔.舐着她,身体里的燥.热愈来愈烈,难以忍受。
    而能够让她得到缓解的绿洲就在不远处,可她才走两步,就觉的精疲力尽,瘫倒在原地,连手指都动不起来。
    而就在她濒死之际,一股清凉的水流突然出现,浸润在她干燥的肌肤上,抚慰着因体温过高而带来的不适。
    温柔轻缓,甘爽柔适。
    这般惬意的舒适感觉,像是让她回到了老家那个被大树遮蔽的院子,在炎炎夏日洒下沁人的清凉。
    可那些惬意单纯的日子,终究敌不过时光的车轮,渐行渐远……
    浓密的羽睫微微颤着,阮郁依依不舍的抽离,冷静片刻,小心翼翼的将人挪回卧室,再换上睡裙。
    给人盖好被子,阮郁一下子就空了下来,眸光不自觉的落在那被自己亲肿的唇上,心念一动,又上去轻啄了两口。
    看了眼时间,阮白马上就要回来了,阮郁强迫自己迅速平静下来。
    果不其然,刚收拾好一切,确定不会露出端倪后,赵阿姨就带着阮白回来了。
    “妈妈,”一放下书包,阮白迫不及待扑进了阮郁怀里,非常开心的样子。
    “阮总,你那我就先去做饭,”赵姨看着母子俩少有的温情时刻,很是高兴。
    “嗯,”阮郁颔首应下,不忘叮嘱一句,“赵姨,辛苦你做好晚饭以后,再多做个西红柿汤。”
    “哎,”赵姨很快应着,心觉奇怪,阮郁和阮白最不喜欢的食物就是西红柿,不过赵姨没有多想,既然东家说了,那她只管做好就行。
    西红柿汤,可以使酒精迅速分解,属于解酒汤的一种。
    略显僵硬的搂着怀里小小软软一只,阮郁的心忽的就软了下来,不知不觉间,阮白已经长的这么大,摸着阮白头顶的软发,阮郁突生感慨,不知道已经错过了多少阮白的成长片段。
    上次从叶知清家回来以后,阮白平时的话稍微多了一些,主动给阮郁打电话的次数也更频繁。
    想到上次叶知清特意对自己说的,到底是对这孩子有愧疚,阮郁这段时间回家的次数也多了一些,母子俩的感情越来越好。
    温言软语的将孩子哄高兴了,阮郁心情也好上不少,心念一动,想到舒娅正好在家里,明天早上可以让她们见上一面。
    虽然很多次舒娅表明了不会介意这个孩子,可是这种事情又有谁能真的不介意,就当她阮郁自私,两边都是心头肉,舍了谁都不行。
    ***
    穿过一片幽静的竹林,将邀请函递给门口的礼仪,再穿过古色古香的长廊,入目望去,皆是难得一见的画作。
    安楠楠看着画展里不多的人,在叶知清耳侧小声嘀咕,“叶伯伯为了让你留下来认真相亲,这次是真的煞费苦心了,看现在的情况,这里的邀请函肯定很难拿到。”
    叶知清环顾四周,先不说这些画作的价值,单论就目前感受到的展览的节奏感、展品的导向、灯光环境的设置等等细节,无一不赏心悦目。
    浅浅笑了一下,叶知清接话道,“钱松老先生五十周年纪念展,难得遇上,里面很多精品,你看仔细了,”剩下的半句话叶知清默默吞进了肚子里,“可惜自己要暴殄天物了,”
    自己来的目的不甚让人心生愉悦,想到伊蒂斯明天一大早便要走,顿时看什么叶知清都觉得少了那份味道。
    卓然早早就来了,站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廊柱后,默默打量着进来的叶知清。
    同为考古世家,叶知清从小就是同一辈孩子里的佼佼者,见到真人后,感觉确实还不错,半垂着眼皮,卓然将眼镜戴上,不屑的勾了下唇。
    再抬眼时,脸上笑意清朗,一举一动都当的起清风朗月这四个字,与这场古韵古香的画展相得益彰,很快,就有不少人将目光落在了卓然身上,如玉公子,不管在哪都是吸引眼球的。
    这个动静同样将叶知清和安楠楠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不疾不徐走到叶知清身前,伸出手,“你好,叶小姐,我是卓然,”
    “你好,卓然,”叶知清维持着的得体的浅笑,却没有伸出手去握手。
    卓然显然没料到叶知清会这么不给面子,脸上笑意一僵,不过惊讶的神情很快就被压了下去,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极其自然的收回手,卓然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既然相亲的地点,定在这里,那就免不了与相亲对象讨论细究一番画品。
    叶知清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从善如流的主动挑起了话头,将话题牵到画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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