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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过武术吗?”
    一个外语系的瞪大眼睛:“不是吧你不知道吗?许山岚是特招生,全国冠军的,是吧许山岚。不过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靠,太帅了,和拍电影似的。”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唯我独尊的英雄情结,要不然李小龙咋那么火呢,好莱坞个人英雄主义都快成yy了,照样几个亿几个亿的票房纪录。
    许山岚是特招生,这事徐春风和郎泽宁还真不知道,他俩一个不合群,另一个故意不合群,完全没听说过。
    徐春风极为羡慕:“武术全国冠军哪,真了不起。”
    许山岚摇摇头,笑:“不是,武术曾经当过亚军,青少组散打冠军。武术实在比不过那个冠军,每次他一上场我就只能当亚军,没办法只好转练散打。”
    “那个冠军这么厉害啊。”
    “嗯,对,叫叶倾羽。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比武术,他也不比了。”
    大家对更厉害的叶什么什么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是眼前这个散打冠军更贴近生活:“那你应该去北大清华呀,或者北体啥的,怎么到我们学校来了。”
    “啊。”许山岚很无所谓地耸耸肩,“高考的时候睡着了,交了两科白卷。”
    嗯,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儿,众人嘻嘻哈哈地笑:“你们家是武术世家吗?”
    “不是,小时候特地拜师父学的。”
    “啊,我知道了。”徐春风一脸恍然大悟,“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想多多锻炼,海灯法师就是这么演的。”
    “没有。”许山岚笑得特无辜,“其实是我小时候一见血就兴奋,总想打架。我妈怕我以后闯祸,特地找个师父管管我。”
    这个原因真狗血,大家彻底无语。不过这一晚上过得丰富多彩跌宕起伏,都挺高兴,也不想坐车,一边走一边聊天,溜达快一个小时才回到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提到了一个灰常重要的人物,打了一小滴酱油,请问该人物是谁,曾在那本小说里出现过,他的小攻是哪位,和他比较相关联的人物有哪些,猜中有奖!!!!
    12
    12、欢欢喜喜过大年(3)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大家回答都灰常正确,不正确的或者忘掉滴快去补课补课补课!!嘻嘻嘻嘻
    为了表扬大家的好记性,我决定让小谭和大周在本文打一大滴酱油,嘿嘿,等着啊
    学校门前停着一辆车,两人站在灯影中,看样子像是在等谁,其中一个居然就是刚才找他们打架的混混。许山岚看到另一个人,脸色马上就变了,低声说:“靠,我师兄。”也没等大家有所反应,几步跑过去。大家都听出他语气有点紧张,互相低声问:“没事吧?”“难道那群混混和他师兄认识?”郎泽宁说:“先看看。”
    许山岚跑到他师兄面前,身子站得直直的,完全没有平常散漫慵懒的样子,微低着头。天色很暗,看不清他师兄的容貌,只觉得身材很高大。许山岚身高将近一米八,还比他矮了半个头。他师兄似乎说了几句,那个混混对着许山岚一阵打拱作揖,就差跪下了。虽然不知嘴里嘟囔些什么,但明显是在道歉,绝不是找茬。哥几个这才松口气。
    师兄又说一句,转身上车,小混混忙着给开门。许山岚几步跑过来,脸色不太好看:“我今晚不回寝了,去师兄那里。”郎泽宁问:“没事吧你。”许山岚摇摇头,笑笑:“以后再说。”
    许山岚转身上了车,见师兄面无表情,心里头七上八下。师兄不是说半年以后才回来嘛,这也太没谱了。
    好半天大师兄总算开了口,可一开口就让许山岚吓一跳:“功夫忘得差不多了吧。”
    许山岚抿抿唇,讪笑:“还行。”
    大师兄又不说话,不知是生气啊还是生气啊还是生气啊。许山岚知道今天算是完了,完到什么程度得看大师兄心情。他腰板坐得直直的,双腿微微分开,低着头,一副恭敬聆听教诲的模样。
    等了一会,大师兄又问:“学业怎么样。”
    许山岚脑筋开始飞快地转,在撒谎与不撒谎之间徘徊,最终一咬牙,说出实话:“没怎么听……”
    “嗯。”大师兄点点头,说,“蔡荣。”
    前面坐在副驾驶的人,忙转身递过来一样东西,许山岚偷眼一看,靠,正是自己应该学习的英语教材。大师兄随手给他:“好好背一背,书编的不错。”
    许山岚双手接过,说:“是。”心道,幸好没撒谎,要不然他随便挑篇课文让自己背,今天肯定得残废。
    大师兄不再开口,许山岚也不敢出声,汽车平稳地行使,转眼到一座院落前。
    许山岚捧着该死的教材,跟快要被宣判的罪犯似的,战战兢兢跟在大师兄身后,进了一个比较空旷的房间,只觉得眼前发黑吓得肝颤。这房间太熟悉了,尤其是当中那个绷着皮垫子有半人高的木墩。
    其他人都被关在门外,大师兄慢慢脱下外套,下颌点点那个木墩,语气沉稳:“去吧。”
    许山岚把教材放在一边,一步一步挨过去,脱光上衣,褪下裤子,俯趴在木墩上。冰凉的皮垫子紧贴尚待余温的肌肤,冷得他不由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起得一片一片的。
    大师兄从墙角柜子里拿出一根藤条来,拇指粗细,磨得锃亮。走到许山岚身边:“犯错误该不该打?”许山岚心里说,老大,我都这样了你鞭子都举起来了还问我该不该打,太虚伪了吧,口里低低地说道:“好像是该打。”
    大师兄拿着藤条轻轻在许山岚细腻光滑、肌理分明的背脊上摩挲:“嗯,打多少下?”
    许山岚用力抱紧木墩,心底一发狠,抿抿唇居然露出个微笑,慢悠悠地说:“大师兄你看着打吧。”
    最后一个字的余音还没飘散,藤条带着尖锐的啸声劈空落下。
    打了二十下,许山岚就抱不住木墩了,大师兄一只手紧紧按住他,另一只手上的藤条半点没留情。许山岚浑身是冷汗,咬破嘴唇也没吭一声。
    一直打了五十下,大师兄才收手,扔下藤条,把疼得迷迷糊糊的许山岚抱起来,推门进了旁边的小卧室。轻轻放在床上,转身拿药膏,一抹上去清凉一片,痛感顿时减低了不少。许山岚死死拽着被单,偏过头不去看他。大师兄问:“怎么,生气了?”
    许山岚咬牙抛出俩字:“不敢。”
    “我离开多久,你就多久没练功。看你对付小混混那两下,力度明显不够。不练功也就算了,还不听课,我打你打错了?”
    许山岚不吱声,半天闷闷地说一句:“你说该打,就该打呗。”
    大师兄太了解这个小师弟,平时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看上去脾气好得不得了,其实骨子里死倔,打死不低头那种,能说出这句话已经很不容易。听他声音不太对,在许山岚脸上摸了一把,满手湿乎乎的,不知是汗还是泪。大师兄俯身低下头,对上许山岚漂亮的眼睛:“觉得委屈?哭了?”
    “没有。”许山岚转过头不让对方看。
    大师兄盛怒之下打了他五十鞭,也有点后悔。但他知道自己一软,这小子以后更得无法无天,当下笑一笑:“挨打就掉眼泪,丢人,你不是纯爷们么?”
    “靠。”许山岚气乐了。他以为自己考上大学不在师兄身边,能潇洒一段日子呢,敢情就是蹦q的孙悟空,根本没离开佛祖的五指山!
    徐春风回到寝室,仍对许山岚的功夫念念不忘:“真酷,太酷了!”还伸胳膊嘿嘿嘿比划两下,摇摇头叹息:“你看看人家,武术也好,英语也好,两科交白卷也能上大学。我就学个英语,还没学明白。”
    郎泽宁脱下外衣弯腰拿水盆:“武术肯定是好的,学习倒不见得,高考加二百多分呢。”
    “加……多少……”徐春风声都颤了。
    “好像二百多吧,全国第一嘛。”
    “靠,不是吧,给我加二百分,北大也考上啦。”徐春风羡慕得不得了,胳膊肘碰碰郎泽宁,“哎,你说我现在学武术还来得及不?我重考,一定要念中文系。”
    “嗯,等你四十岁重考,一定来得及。”
    “切――”徐春风白了他一眼,决定不给这小子用热水。
    许山岚回来以后,跟换了个人似的,天不亮就不见踪影,上课时也不睡觉了,笔记做得那叫一认真,一下课又跑得没影,快熄灯锁门才回寝。
    一连过了一个星期,这天许山岚回来得早了点。徐春风和郎泽宁正在水房洗漱――他俩总在快熄灯时才来,几乎没人,免得挤来挤去太麻烦。徐春风一看见许山岚就拍他肩头,大惊小怪地说:“你小子这几天跑哪去了?”
    许山岚肩头一沉,没让他拍到,笑笑说:“我师兄找我有点事。”低头洗脸。
    “啊,是让你好好学习期末别挂科吧。”徐春风拧毛巾,一眼瞥到许山岚袖子挽起露出半截手臂,上面居然有两条红痕。他一把要抓过来,却被许山岚一闪躲开。徐春风瞪大眼睛:“靠,这是被人打的吧这是。”许山岚放下袖子遮住伤痕,支吾着说:“……我师兄生气了……”
    “生气就打人哪,太狠了吧?”徐春风还挺为他抱屈,“一定是因为你打架,但你打架是路见不同拔刀相助,他怎么能不管青红皂白就……”郎泽宁见许山岚神色尴尬,一扯徐春风,对许山岚说:“我们洗完了,你慢慢洗。”
    徐春风被拉走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个劲地嘟囔:“什么师兄啊,还打人。”郎泽宁好不容易把他拉回寝室,小声说 :“他们师兄弟的事别插手,你知道什么,听说练体育的都这样,不打教不出好弟子。”
    徐春风一瞪眼睛:“都全国冠军了还不算好啊,他师兄倒好,也弄来一个瞧瞧啊。”
    郎泽宁呼噜呼噜小破孩的头发:“你怎么知道他就没当过?快睡觉吧你,别管闲事。”
    两个人爬上床,不一会许山岚也回来了,封玉树那里还是空着――自从他和徐春风吵架之后,就没回来过。
    郎泽宁闭了灯,躺了一会有点迷糊,忽然感到床铺直颤,一睁眼睛,原来是小破孩子在底下踹床板。郎泽宁爬起来探出头:“不睡觉你干什么?”
    徐春风起身站在床边,回头偷偷瞅瞅早睡着了的许山岚,仰头压低声音说:“许子太可怜了,受压迫的娃啊。”
    “那你想怎么着。”
    徐春风一脸认真,郑重其事地说:“郎泽宁我想好了,绝对不去练武术。别说加二百分,就是保送我也不练,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我下定决心好好学英语,英语是不太好玩,不过不用挨打呀。”
    郎泽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个爆栗:“胡思乱想什么,睡觉!”
    圣诞过后是元旦,连着放假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更开心的是寒假就要随之而来。但有一件极为不开心的事情,还不能轻易忽视,那就是期末考试。
    别看这些学生平时一个一个又逃课又偷懒潇洒得不得了,但一到每学期最后一个月,你就看吧,四处找女生哀号着求笔记复印者有之;捧着书本一圈一圈绕着花坛走,口中念念有词者有之;不好意思在寝室点灯熬油怕影响同寝人睡觉,自己偷摸到水房借灯光背书者有之;到处找门路求出题范围者有之;粘着老师大有不漏题就不离开的架势者有之。当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不过英语系大一学生之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徐春风。他从开始学英语,就没及格过,心里能没阴影吗?学校规定,四年之内,有四科小挂即六十分以下三十分以上,就不给学位证。四年哪,八个学期,一个学期就是精读、泛读、语法、口语、听力、写作至少五门英语专业课,大三还有翻译、商务英语,最可怕的是还有二外。徐春风已经顾不了以后的翻译、商务英语和二外了,他觉得他这学期就得歇菜。
    相比之下郎泽宁就淡定得多,完全不为期末考试所动,按部就班地继续教徐春风各种基础课程。徐春风实在忍不住,一个劲地问:“我能及格不?不及格咋办啊卜拉卜拉卜拉……”这种磨磨唧唧簌簌叨叨在所有科目全考完,等成绩发表时达到顶点。郎泽宁觉得自己都快成复读机了,徐春风就是那个按键的人,不停地反复说:“没事,肯定能及格。”“真能及格。”徐春风怨念地拉着郎泽宁:“可你又没看见我答的卷子,怎么能知道我成绩啊。我从来就没及格过,我怎么被弄来外语系的呀卜拉卜拉卜拉。” 最后郎泽宁实在受不了了,一拍徐春风肩膀,很严肃地说:“你放心,就算你真不及格,我也能想办法让你及格。”
    “啊?”徐春风惊异万分,“你有特异功能?”
    “没有。我爸是教育局局长,让他给老师打个电话,你肯定能及格。”其实局长和大学老师差得太远,八竿子打不着,再说他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给学校打电话,太丢人了吧,开不了口啊。不过徐春风不知道,立刻信以为真,还极为不屑地撇嘴:“切,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了半天,真不够意思。”
    郎泽宁抚额。
    考试结果让徐春风非常高兴,一科也没挂,居然还考个班级第十二名。他得意洋洋了好一阵,总和郎泽宁显摆:“看看,没用你爸爸我也全及格,而且成绩还挺好,这叫什么?这叫实力!”郎泽宁看他鼻孔朝天的小样就好笑:“对,你有实力。”
    徐春风对郎泽宁一摆手:“哥们,你对我好我都记着呢,等我走之前一定要请你吃饭。”
    郎泽宁笑:“行,我等着。”
    郎泽宁毫无悬念的考了全班第一,第二居然是封玉树,许山岚各科勉强及格,在班级后面倒数。他却不在意,只是抿嘴笑,出成绩当天就离寝了,说要去师兄家住。
    徐春风走的时候,郎泽宁怕他又出乌龙,弄出个走错方向找六个小时的事情,便一直送他去了北站。
    徐春风眼见要回家,特兴奋,一路上叽里咕噜说个没完没了,郎泽宁偶尔应一声,算是给捧个哏。
    郎泽宁站在车站里,隔着落地大玻璃窗眼见徐春风乘坐的客车转个弯消失,这才长松口气,顿时觉得耳边清净不少。
    慢慢悠悠刚走出车站大门,忽然想起,那小子稀里糊涂的,会不会下车后找不到家啊。他下意识地一回头,那辆车早走远了。郎泽宁自失地一笑,他那么大个人了到家门口了还能走丢?自己磨磨唧唧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一转身,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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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一起去看流星雨(1)
    郎小攻推开家门,随手把钥匙扔到鞋柜上。徐小受欢快地从厨房里蹦出来:“媳妇,回来啦,累不累不?”他腰间系着围裙,一手提着锅铲,也没等郎小攻回答,又叫道,“油开了。”闪身缩了回去。
    郎小攻脱下外衣坐在沙发里,端起茶几上的清水喝一口,嗯,还是温的,挺解渴。徐小受脑袋又探出来:“媳妇你先洗手,饭菜马上就好。”
    郎小攻洗完手,到餐桌旁摆碗筷,就看着徐小受将自己做好的饭菜一样一样摆桌上。辣炒蚬子、熘肝尖、皮蛋豆腐、炝拌甘蓝,还有一大碗松子玉米羹,几个馒头。郎小攻喝一口玉米羹,胃里暖和不少。
    俩人吃完饭,徐小受还没等郎小攻动地方,自动自觉地就把碗筷都洗净了,回到郎小攻身边,嘻嘻一笑:“媳妇,今天挺累吧,我给你锤锤腿啊,肩膀累不?”
    郎小攻点点头,自己进屋开始的一系列不正常,比如温水、现成的饭菜、最爱喝的羹、主动洗碗,和徐小受现在的行为联系在一起,顿时在脑海里幻成一句非常经典的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郎小攻知道这小子性子急,肚子里憋不住事,也不揭穿,半闭着眼睛休息。
    果然,徐小受俩爪子象征性的随意捏了捏,讪笑着步入正题:“媳妇,跟你商量个事呗?”
    郎小攻想:看吧,来了。半睁着眼睛:“啥事?”
    “是这么回事。”徐小受一屁股坐郎小攻身边,“周扬,你还记得不?就是挺能咋呼那个小丫头,她要出去旅游,要我帮她个忙。”
    “嗯。”
    “就是吧,帮她养几天狗。”郎小攻一挑眉,徐小受立刻提高声音解释,“就几天,她旅游回来就带回去了,真的就几天。”
    郎小攻皱皱眉头:“我说你没阴影啊?你不小时候被狗撵过吗?”
    “嘿嘿,嘿嘿,那都是啥时候的事了,再说,周扬自己养的狗,和乡下野狗也不能比呀。”
    “狗太脏,还掉毛。”
    “不会不会。周扬说了,她的狗训练的特别好,而且特干净,特聪明,特懂事,特别听人话,特乖巧,特老实,特……”
    郎小攻伸手制止他继续“特”下去:“再懂事再聪明它也是个狗,再干净也得我们给它洗澡给它喂饭给它倒排泄物,得我们伺候它。”
    徐小受立刻举手表态:“我伺候我伺候,绝对不用你。”郎小攻抚额,心想:拉倒吧,你都是我伺候的。
    徐小受拉住郎小攻的衣服,眼巴巴的:“媳妇你答应了吧,真的就几天。”郎小攻看一眼他可怜兮兮的样,算是明白了,一定是上次他们同事聚会时,这小子喝多后又胡吹了。唉,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可男人在外面,面子最重要,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醉话也得算。自己这边得给争脸啊,谁让咱是“媳妇”呢。
    郎小攻只好松口:“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指望我插手。”
    徐小受乐得眉开眼笑:“当然当然,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不用媳妇你。”
    郎小攻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先强调:“不许让它啃咱们的家具沙发,不许让它吃饭上咱们的餐桌,最重要的是,不许让它上咱们的床。”
    “怎么可能。”徐小受一撇脸,“你让他上我也不能同意啊,咱仨都在上面,床塌了怎么办。”
    郎小攻忽然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那狗什么品种啊这么沉?”
    “嘿嘿,藏,藏獒。”
    郎小攻彻底无语了。
    第二天一早周扬就把狗牵来了。郎小攻躲在卧室里没出来,只听徐小受去开门,然后是周扬的大嗓门:“春风,这是我家王子。王子,这是你新监护人,乖乖听话啊。”接着介绍一顿注意事项,语速极快,末了加一句:“我着急赶飞机,就这样,再见再见。”
    “砰”门关上了,刚安静了半分钟,就听到徐小受近乎哭腔的呼唤:“媳妇――”郎小攻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被狗咬了,慌忙跑出去,只见一个黑黢黢的大玩意蹲坐在门口,徐小受离它一米远,苦着脸看向郎小攻:“我后悔了行不?”
    真是藏獒,蹲在那里都有半人高,脑袋有篮球那么大,浑身长黑毛,露出一双小绿豆眼,很审慎地望着他俩。
    徐小受吞了口吐沫,问:“媳妇,咋,咋办?”
    说实话郎小攻心里也打鼓,但这种关键时刻不往上冲,那可真成“媳妇”了。他先沉住气,分析了一下眼前形势,低声问:“刚才周扬说,它爱吃什么?”
    “啊,对对对。”徐小受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从周扬给的大袋子里稀里哗啦翻出一袋东西,“它爱吃这个。”
    郎小攻瞥一眼,靠,居然是薯条,口袋上醒目的三个英文字母“kfc”。郎小攻接过来,往前凑了凑,扔到藏獒前爪边。藏獒低头看看那袋食物,抬头看了看他们俩。徐小受用最最真诚友善的笑容和它打了个招呼:“嗨――”藏獒没理会他的谄媚,很严肃地又低下头闻闻,这才吃了起来。
    郎小攻长出口气,慢慢往前走。徐小受急了,叫道:“哎,你干什……”藏獒猛地抬起头,硬让徐小受把那个“么”字憋了回去。郎小攻摆摆手,叫他稍安勿躁。藏獒见并无异样,又低头继续吃。
    郎小攻一点一点凑过去,见藏獒没有太大的反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身黑色长毛。藏獒一回头,紧紧盯住郎小攻。郎小攻伸着手臂都没敢动,生怕藏獒误以为自己有恶意,这血盆大口真咬下来,自己这条手臂算是残废了。
    似乎薯条比郎小攻更吸引狗,藏獒也就看他一眼,转过头继续吃。这无疑鼓励了郎小攻,他摸摸藏獒的后背,又摸摸藏獒的尾巴,甚至还摸摸藏獒的头,这回藏獒一点反应都没有。徐小受一拍大腿,咧嘴笑:“媳妇,你真厉害。”
    原来这狗果然如周扬所说,很是听话乖巧。一个下午两人就和这狗混熟了,等到第二天晚上,徐小受甚至敢骑到“王子”背上玩,一只手拿梨往自己嘴里塞,一只手抓住王子的长毛,骑着嘴里还“得驾得驾”地喊,郎小攻老无奈了:“我说你能长大点不?”
    “你懂什么,这叫童心未泯青春永驻,切――”徐小受不屑地一拧脖子,随手把半个梨放茶几上,转身去取卤鸡爪当宵夜。郎小攻看电视,低头见那半个梨挺诱人,拿起来吃一口,被回来的徐小受看个正着,立刻大叫:“你怎么吃那个梨呀!”
    在某些地方徐小受特别迷信,明显带有乡土气息。比如两人不能吃一个梨,分梨正是分离的谐音。郎小攻知道他的忌讳,吃的时候给忘了,没多想,被他一声吼吓得一块梨卡在嗓子眼里,差点没呛死,憋了半天还是咽肚了。
    徐小受一把抢过被咬掉一口的半个梨,神经质地嘟囔:“咋办哪咋办哪。”
    郎小攻好不容易喘上气来,这时候只能安慰:“别那么迷信,一个梨没事。”
    “你懂什么?”徐小受一瞪眼睛,“不行,一定得让第三人也咬一口。”
    郎小攻乐了:“那你去隔壁,找赵大妈咬一口,要不小翠也行。”
    徐小受根本不理他,一圈一圈在厅里晃,忽然眼睛一直。郎小攻顺着他眼神看过去,王子正傻愣愣地看电视呢。郎小攻当时就乐不出来了:“靠,不是吧,按规矩不是得第三人吗?”
    “狗也一样。”徐小受对他的意见不予理睬,“不都是生物嘛。”将梨递给王子,“喏,吃。”
    王子舔吧舔吧,还真给吃了。
    郎小攻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半天憋出一句:“你太有才了。”
    第三天郎小攻照常上班,徐小受照常休寒假。他在家里待着没事干,看见同样也无所事事的王子,忽然想去遛狗。徐小受绝对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想到遛狗就必须得遛狗,溜猫都不行。当下把周扬给他的狗链找出来,拴在王子脖子上,拿钥匙走人。
    一人一狗走在小区里,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因为这狗太大了,无论路过的、抱孩子出来玩的、园区里遛弯的,都得看两眼,然后绕道走。
    徐小受有丝小得意,瞧瞧,咱的狗多威风,养狗还得养大狗,看着就敦实、威武。这人吧,都挺奇怪,以前遇见的遛狗的多了,从来不上心。一旦自己也遛狗,不由自主就注意别人带着的宠物。怀里抱着的,脚边跟着的,还有兜里揣着的,是挺有趣,不过暗自比较,都没自己牵着的王子好。
    几个遛狗的过来搭讪:“你这狗不错啊,什么品种?”“我看像藏獒。”“藏獒,真的呀,是纯种的不?太酷了。”“养几年了?”
    徐小受只是很深奥地微笑,时不时说一句:“还行,也没什么。”其实心里暗爽得要死。
    一个遛狗的也上来凑热闹,他身后跟着个纯白毛的小哈巴,就是那种毛很长,站起来还没有腿高的最普通的小哈巴,脑袋上还揪起一撮毛,绑个小红头绳。这狗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看见王子“汪汪汪”地狂叫。
    小哈巴的主人连忙踢自己家狗一脚:“别叫别叫,小心咬你!”小哈巴不为所动,依旧叫得欢实,甚至一边叫一边往王子身边蹭。它主人着急了,上前想把自己家狗抱起来。笑话,那可是藏獒,藏獒懂吗?狗不懂人还不懂啊,一口下去自己家宝贝骨头渣都不剩。
    哪成想,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极具喜剧色彩的一幕――王子它害、怕、了!
    真的是害怕了,一个劲地后退,不但如此,它还――逃、跑、了!!
    四爪捣地跑得那叫一个快,小哈巴一边狂叫一边追。王子这一跑不要紧,它脖子上还有条狗链呢,狗链另一头还拴着个小受呢。呃,不对,是狗链的另一头被徐小受拉着呢。
    一开始徐小受很是吃了一惊,还想奋力将王子拉住。但是王子是什么狗,那叫藏獒,是不是纯种的咱先别说,至少个头很像啊。它一跑起来,别说徐小受,就是徐小受加上郎小攻俩人也拽不住啊。徐小受被牵扯得跌跌撞撞的,这哪是人遛狗,简直就是狗遛人。
    徐小受拉两步就拉不住了,眼见着王子“蹭蹭蹭”地跑,小哈巴在后面“蹭蹭蹭”地追。啊,对,小哈巴脖子上当然没狗链,那么小个狗还用拴着?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只庞大毛长的黑狗、一个娇小纯白的哈巴,还有一个快要吐血的徐小受,在园区里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追逐大戏,周围人乐得腰都直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要许山岚和小叶子见面,各位亲啊,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啊但是,请注意时间。这个时候,周鸿正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谭清泉在考警校和考医学院之间犹豫徘徊,叶倾羽正在经受非人的调教,丁白泽逐步进入兴顺堂做老大。所以呀,他们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认识。
    如果真要见面,一定是在现在时候啊现在时候。
    放心吧,一定会设计一个这样的情节的,不要着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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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一起去看流星雨(2)
    郎小攻刚打开门,就看见徐小受正一手掐腰一手指指点点,对着王子一顿痛斥。今天真是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整整训了一个下午,口沫横飞面红耳赤,把他近十年的教师功力全用上了。从个人尊严讲到民族气节,从视死如归讲到慷慨就义,从狭路相逢勇者胜讲到不破楼兰终不还,引经据典晓以大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王子蹲坐在地板上,很无辜地眨着小豆眼看着他。
    郎小攻很诧异地问:“怎么回事?”
    徐小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挥舞着小手绢扑过来,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情描述了一番。郎小攻憋笑憋得异常辛苦,忍了半天说:“你放心,我收拾它!”
    “嗯,太不像话了。”徐小受一脸愤慨。
    郎小攻伸手一指王子:“去,罚站!”
    可怜的王子好像也知道自己犯错,面壁思过,屁股朝外脑袋对着墙角卧趴在那里,两只大爪子搭在脸上,遮住眼睛,似乎极为不好意思。
    郎小攻很疑惑地仔细瞅瞅,问:“这狗真是藏獒吗?”
    “啊?难道不是?”徐小受差点冲上前踹一脚,“不是长这么大个儿干吗?装冷艳高贵呀?”
    晚上洗完澡,徐小受在腰间围搭一条毛巾,拧着小蛮腰就出来了。斜着身子靠墙,抬起一条腿踩住门框,一只手插在毛巾里似要扯掉又不扯掉,另一只手在胸前乱摸,半眯着眼睛嘟着嘴学玛丽莲梦露,声音甜腻腻的:“客官,来嘛来嘛――”
    郎小攻毫不客气,一个饿虎扑食狠冲上去,俩人滚到床上抱脑袋开啃。正意乱情迷浑身火热,徐小受无意中睁眼,猛地对上一双碧绿的小豆眼。他吓了一跳,“哇!”一声大叫。郎小攻一回头,见王子很无辜地趴在卧室门口。他上前关好门,锁上,对徐小受一张手臂:“好了,来吧!”
    俩人西里呼噜把衣服脱个精光,忙着扩张抹ky。王子在外面很寂寞地忙着挠门。
    门里面:“嗯啊……嗯啊……”
    门外面:“嘎吱……嘎吱……”
    门里面:“嗯啊……嗯啊……嗯啊……”
    门外面:“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