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供不应求
此时刘红周围还是围着一群工人负责人。
大家都在争相的下订单，准备囤积一批货物。
为什么大家这么乐意买火腿肠呢？
道理很简单，那就是火腿肠没有定义标准。
现在虽然说是要从计划经济进入到市场经济，但是上面还在摸索，现在依然还是计划经济，无论是买粮食，还是买肉, 都是有计划的。
一个厂子，每个月消耗多少肉，多少粮食，那都是定好了的。
而奶制品厂生产的这个火腿肠，现在根本没办法定义。
你说它是肉吗？很明显，不全是, 但是说它不是肉，它里面还含有很多的肉。
对于缺肉的各大工厂而言，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肉类代替品。
只要有了这个火腿肠，那他们的肉类需求，就大大的减少了。
原来的买肉指标也完全够用了，这让那些负责人怎么会不疯狂呢？
哪怕买的那些完全够了，他们都在想多存一点，等后边过年的时候，用来做福利。
工人们还会对他们感恩戴德，他们赚了一波感激，又不用自己掏钱，何乐而不为呢？
最重要的是，现在林凡这边需要把这批货卖出去，好回本。
所以来者不拒，谁买都行。
林凡笑着挤进人群，来到了刘红的身边。
看着刘红记录的那些购买记录，有些咋舌。
林凡还是小瞧了这些工厂的负责人，或者说国人对肉类的喜爱。
仅仅就记录了十几家工厂而已, 奶制品厂现在的火腿肠存量, 就都卖出去了。这可是奶制品厂干了好长时间才存下的货。
以现在的产量，再想弄出这么多货, 至少得需要大半个月。
可是还有好多家工厂没有订购呢，这要是这群人也下了订单。
林凡感觉，自己奶制品这点人，根本就不够看。
而且还有部队呢，虽然现在还不需要供给给部队。
但是等新机器一到，那订单可就数不尽了。
林凡摸了摸下巴，看来程领导说的还挺对。
自己之前八百人的提议，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没个两三千人，还真的不好应付这样的场面啊。
看着热情的厂领导们，还在不停的往前挤，林凡不自觉的挂起了一抹微笑。
刘红见林凡进来了，高兴的道:“厂长，您看，这么多的订单了，咱们奶制厂之前生产的火腿肠，都能卖出去了，后边还有很多人没记录呢，咱们奶制品厂彻底火了！“
林凡笑了笑，看着满脸喜悦的刘红，不过林凡还是得打击一下她的热情。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继续无休止的定下去，奶制品厂根本就不能按时交工。
毕竟无论是新设备，还是新工人，都不可能立刻就能用。
都得花时间等，如果现在定的太多了，后边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那就是纯粹的给自己找麻烦。
林凡对刘红道:“刘红，一会儿的订单，尽量少让他们定一些，另外工期要延长一点，咱们现在没能力生产那么多火腿肠。“
刘红光顾着高兴了，现在被林凡一提醒，也想起了奶制品厂现在的工艺水平了。
慌张的问道:“那前面的是不是也要退掉一些啊，前面的十几家工厂就定了咱们现在所有的库存了。“
林凡摇摇头，道:“不用，定都定出去了，没必要退掉，后边少给就可以了。“
刘红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厂长，我会小心一些的。“
林凡嗯了一声，道:“也不用太小心，咱们后边会上新设备和新工人，只要期限够长，就可以无限定。“
刘红激动的问道:“厂长，咱们厂要扩建吗？“
林凡笑了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小点声，这事先不要急着说出去，你先这么处理就行了。“
刘红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然后又重新做坐在椅子上记录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无限的订购了。
重新坐下后，刘红接待的第一个厂领导，听到刘红重新出现的规定后，立刻大声吵闹了起来。
林凡见后边那些家伙，都有些脸色大变的样子，立刻站在了刘红身边，把具体的情况解释了一下。
也许是林凡说的够明白，也许是林凡的名声太响了。
反正经过林凡的解释后，大家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不过哪怕林凡已经解释了，短时间内，火腿肠可能跟不上，需要等待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一个厂领导离开奶制品厂。
林凡解释完后，就走出这些厂领导的包围圈，刚出来，就被汽车厂的吴厂长拉到了一边。
林凡有些好笑的看着吴厂长道:“老吴，您怎么了？为啥把我拉到这里来。“
吴厂长有些没好气的道:“你猜我为什么拉你，当然是为了火腿肠了。“
林凡笑着指了指刘红的方向道:“您要买去刘红那里订购，拉我有什么用啊。“
吴厂长摆摆手道:“不行，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没有现货，我去刘红那，估计还是没有，我等不及。“
林凡一脸无奈的道:“那您找我真没用，产量就那些，我是真的爱莫能助啊。“
吴厂长哼了一声，道:“小子，是不是想过河拆桥啊！你可别忘了，我的那些车你还没给我结钱呢！不给我火腿肠，我就让人把车都给开回去！“
得，碰到一个老无赖，林凡摇头道:“您啊，也不知道您和谁学的，我给您还不行嘛，不过我一次性给不了太多，您要是能接受，那就行，不接受我也没办法了。“
吴厂长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行，那你必须保证先给我一个月的量，否则我就拉车了。“
林凡脸都绿了，你们汽车厂多大的体量你心里不清楚吗？
一个月的量，估计能直接拿走现在奶制品厂一小半的库存。
这谁顶得住啊！林凡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直接拒绝道:不行！太多了！“
吴厂长脸一板，开口道:“那我可就拉车了！我现在立刻回去叫人拉人来?！“
林凡还是不为所动，一脸随便的样子。
吴厂长见林凡无动于衷，心里有些打鼓，看来自己这是要的太多了。
吴厂长立刻转换了态度，刚刚还满脸的严肃，现在突然笑了起来。
脸上带着笑意，吴厂长开口道:“小凡，你是了解我老吴的，现在汽车厂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就等这批火腿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吧？咱俩什么关系啊。”
林凡嘴角不自觉的扯了扯，这个吴厂长，果然是个老狐狸。
见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了，打亲情牌！
不过林凡不吃他这一套。
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了，还没有火腿肠就没有下锅的东西了。
那之前汽车厂吃的是鬼啊？自己给汽车厂提供的猪肉，都喂了狗了。
林凡没好气的道:“老吴，您下次撒谎能不能走点心。“
吴厂长脸上立刻漏出了尴尬的笑容。
他一直以来，都是靠这套措辞，来骗上边多给他们汽车厂一些预算的。
结果说顺嘴了，和林凡要火腿肠的时候，不自觉的也说了出来。
吴厂长尴尬了一会儿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直接耍无赖道:“我不管那些，你必须得满足我的要求，要不然我今天不走了！“
林凡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老小孩，开口道:“行了行了，老吴，您就别在这耍无赖了，这样，我给您先提供半个月的，一个月的真的不行！“
吴厂长一听半个月的，脸上立刻漏出了笑容。
吴厂长其实也没奢求太多，他知道自己汽车厂的人有多少。
真要是按照一个月要，凭奶制厂这点产量，也就光为汽车厂服务了。
所以他的心里底线是一个星期。
没想到林凡这么大方，竟然直接给了半个月的。
见好就收啊，吴厂长直接点头道:“好，一言为定，那什么，结算就以汽车款作为主了，什么时候把汽车的钱给完了，你再来找我要钱。“
林凡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这个老头，真是会算计啊。
以汽车款作为购买火腿肠的钱，亏他想的出来。
这也就是现在，未来谁敢这么干啊。
林凡苦笑着点点头道:“知道了，这次您开心了吧？“
吴厂长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道:“嗯，那什么，我就不多待了，你记得和刘红说一下昂，记得给我发货昂！“
林凡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吴厂长安心的走向了奶制品厂的大门，林凡目送着吴厂长走远，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也就是吴厂长，在林凡的初期一直在帮自己，否则林凡肯定不会给他这么多的火腿肠的。
不过谁让自己欠人家吴厂长的情呢，而且吴厂长对林凡确实很好。
别看他嘴上厉害，但是确实是一个真心关照林凡的好长辈。
被他欺负一下，林凡也不会恼怒，就当是自己被亲近的人，恶作剧了一下。
又重新走回人群，把刚才答应给吴厂长的事和刘红说了一下后，林凡离开了首脑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