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长门的决定

　　    “查克拉的始祖的故事吗……”
    倾听着这段不为人知的辛秘历史，绫崎绯月的心路历程稍稍有点复杂。
    原来忍者这一职业真正意义上的根源来自于此，原来传说中的忍祖六道仙人只是那位辉夜姬生下的儿子……就像突然窥见了潜藏在海面底下的冰川全貌一样，只好喟叹自身的渺小与无知，竟将海上的冰山一角当作了全部。
    “这些事，为什么枫会知道呢？”
    甚至将故事传说中的人物当作自己潜藏的对手，那已然不是所谓“上忍”这样的层次了。
    听到青山三叶将枫誉为是像“忍者之神”那样层次的人物，绫崎绯月将信将疑地抬升了对神渡枫的心理预期——似乎不是自己应该去争强好胜的目标。
    然而那样的心理预期也有点太低了吗？
    看着神渡枫无瑕的侧脸，绫崎绯月不再为这份容貌而倾注半点心思，她的眼神中带有深深的疑虑。
    雨势渐渐变小，前方一处水洼上的波纹渐渐平复，这个国家整日整夜的细雨终于迎来了几十分钟的停息。
    神渡枫动作自然地收起伞，用左手拿在身侧，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嗯？”
    顺着目光望去，绫崎绯月看见了数位身着破烂，年龄层次不齐的男性从街道两侧的巷子中涌出，挡在了他们途径的道路之上。
    移动时姿态，目光与眼神，掩藏在背后的武器……她很快看出，这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流浪忍者。
    绫崎绯月的表情舒缓开来，只是对方似乎仍然不怀好意。
    一位外表约莫三十多岁，面部皮肤粗糙且带有胡渣的流浪忍者示意其他人暂且退下，主动上前一步。
    这似乎是他们的首领。
    他瞥了一眼绫崎绯月的容貌，然而很快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语气尽可能平静道：
    “两位应该是来自其他国家的旅客，我们只是一群不成气候的无组织忍者，无法与训练有素的上忍抗衡。”
    “我们不打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你们能证明自己的强大，我们会在退下的同时奉上自己的歉意，一些雨之国特有的情报与旅途资金。”
    对方不再说下去，相信另外一种结果双方都能明白。
    万一真的不小心踢到铁板，这副说辞还有不小的概率能保住一条性命，如果对方真的是任人宰割之辈，那就不好意思了。
    只不过是废些话的功夫，不算太亏……这估计是长期被当做战场的雨之国人被迫“进化”出来的方法吧？
    绫崎绯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她把手摸向挂在腰间的忍具袋，动作缓慢地掏出一把苦无。
    无论说辞如何，作恶的本质依旧不会改变，清扫他们也不过是顺手而为之的事情罢了。
    在迅遁查克拉的作用下，她近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那位流浪忍者首领的胸口被轻轻捅穿，绫崎绯月举止优雅地回过头去，用询问式的眼神看向神渡枫——要不要出手？
    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她重新将目光望向那群面露愤慨的流浪忍者们。
    弱小之辈不知晓彼此之前宛若天堑般的差距，想要为首领报仇而一拥而上，大声喊着愚蠢的口号。
    那些身手稍微精湛些的流浪忍者不知不觉退到了队伍的最后方，他们知道敌人力不可敌，准备伺机逃跑。
    她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将他们一一送走，妄图用忍具抵挡攻击的人就连同忍具一并一分为二，妄图逃离现场的忍者就瞬息间追上后杀死。
    “呼——”
    看着在湿润地面上渐渐弥散开来的血色，绫崎绯月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轻轻地把手中那枚仍然光亮的苦无丢到地上，顺手销毁其中属于木叶的痕迹。
    重新回到神渡枫身边，她的表情与先前没有太多差别，两人选择绕过这段路。
    “不算上忍者学校时期的话，认识这么久了，也没有见过枫真正出手时候的样子呢，有点好奇。”
    神渡枫轻笑：“毕竟村子的内部总是很安逸。除了可能的忍术训练之外，绝大部分忍者都不会随意出手吧？”
    “嗯……”绫崎绯月用手指玩弄着脸颊两侧垂下来的发丝，“可能对大部分人而言会是一件好事，不过在那样的地方待得太久也会有些烦闷。”
    “因此趁机对敌人尽情宣泄暴力吗？”
    “差不多是这样。”
    她稍微有点为自己掩藏于日常生活之下的这一面而感到不安，一边玩弄着头发，一边悄悄打量枫的反应。
    神渡枫能够理解她：“经历过残酷战场的人很难一下子就适应安逸的环境。早就习惯了与敌人厮杀搏斗的生活方式，突然之间变成了待在研究所的上班日常，心理层面上难免会有些异样。”
    “原来是这样。”绫崎绯月有点安心了。
    “走吧，继续找找有关于晓组织的痕迹，包括自来也、长门一类的情报。”
    雨又重新开始下了起来，神渡枫缓缓将伞撑起。
    两人好似在雨天散步。
    ……
    “这样如何？”
    地下室内，看向面前被神罗天征摧毁殆尽的地面，“弥彦”放下手，看向那位浑身被包裹在白色物质之中的“宇智波斑”。
    带土一幅深沉的样子：“不愧是轮回眼的拥有者，那么多年的积淀并非白费，只要加以合适的引导，就能短时间内熟练掌握六道之术。”
    伴随着时空间的涟漪，他消失在了原地。
    另外一处，长门本体、外道魔像和小南所在的位置，带土的身影又重新出现。
    穿着晓之服饰的绝从地面钻出，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长门，曾经教导过你的木叶三忍之一，自来也正在寻找你的踪迹。”
    小南动容：“自来也老师？”
    “那么……已经找到自己答案的你，会如何面对昔日的恩师呢？”
    经历过那一次精神上蜕变的长门表情和语气沉着，以一种不由分说地自信叙述道：“维持原状这种利己主义就会引发战争，为了保护爱，憎恨便会随之产生。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和平。”
    “自来也老师告诉过我，他那些年一直在寻找实现和平的方法，只可惜……我们的道路并不相同。”
    “与其现在就和他站在对立面，让世人警惕我们晓的存在，倒还不如就保持原状下去。”
    “目前为止，明面上的晓组织已经被半藏的势力尽数消灭。只要我们不主动联系自来也老师，他大概会以为我们三人全都死于半藏的阴谋之中了吧。”
    “站在我们当下的视角来看，这是最为合适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