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回首往昔，都只是过往云烟

　　    楼上，苏平安敲了敲门，却发现无人应答，只听得里面有些动静，也就不好意思直接进去。
    过了一刻钟，见她还未给自己开门，他便再次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可尴尬的是……
    这屋内云雾袅绕，不是奇怪的气体，而是那水蒸气。
    此刻，帘布后边浴池之中，一声轻哼：
    “谁？！”
    苏平安连忙看着正门，背对着身子，咽了咽唾沫，生怕自己等会儿解释不清。
    “是我。”他回道。
    那帘布之后的女子看了他一眼，媚笑道：
    “哟，苏师爷，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今日可有空又来看我了，怎么这几天都不来看看我，我都以为你找了妻室不敢来了呢。”
    苏平安尴尬一笑道：
    “素月姑娘，可别拿我开玩笑，我一正直师爷，还不打算谈情说爱。”
    本以为这么说，就能不被素月调戏，可没想到，这妮子说话一套套的，要是一时间掉到她下的坑里面，可真不好反应过来。
    “有事的话，等我一下，我穿个衣服，马上就来。”
    她说道，起身从那浴池之中出来，踏着水声，把挂在架子上的新衣服穿上，只是露了些大腿外侧的肉，但也只是这样的打扮，就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不过，可惜的是，苏平安不再是以前的苏平安，素月这种艳貌倒也还可以，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女，只是他不喜欢这春香楼里面的女子罢了。
    说不上不好，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们而已。
    素月穿好衣服出来的这一刻，也发现了苏平安那和以前大不相同的眼神。
    这一回，根本就不是那喜欢的眼神，反而多了种严肃感。
    看着他，素月笑道：
    “苏师爷，今日来是做何事啊？这么晚了，来找我，怕是要有别的事情，不可明说吧。”
    苏平安嘴角上扬，衬和着她说道：
    “今日来，自然是来看看素月姑娘近几日情况如何，毕竟多年来，都是素月给我弹曲儿，唱调，最近没有听素月姑娘弹曲儿，甚是无聊，就像过来听一曲而已。”
    她面色微红，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以至于她气血方刚，一时间没有站稳，竟开始摇摇晃晃。
    苏平安说时迟那时快，趁着素月还未落地前，就接住了她。
    也没想到，竟着了素月的道，刚把她一把拉住，她便抱着苏平安嘴里说道：
    “苏师爷，你这身子骨是越来越快了。”
    “……”
    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
    苏平安推开了她，见她故意这样做，很是气愤，但今天的目的是其他的事情，也就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
    看着她回道：
    “我快不快，难不成素月姑娘试过？”
    她轻笑道：
    “没有那命啊，尝不到苏师爷，你说，要是之前我没有那么小看你的话，现在，你会不会赎我离开这地方呢？”
    苏平安沉思，回忆起之前的种种，以前的她和自己，或许也就只是互相聊聊天，谈谈理想，以至于自己喜欢上她，可不曾想，素月也终究只是艺姬，她想要的是整个没有束缚的未来。
    可他，无法给予，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个穷仵作而已。
    “莫回首往昔，那一切都已经过去，素月姑娘会遇到比我好的男人。”
    她暗叹一声，随后转过身子，把衣袖甩了甩：
    “聊正事吧，你可不是什么闲人，一般晚上能来我这里，要不就是买醉，要不就是对着天地惆怅几分，说吧，今天是想听什么曲儿，我准备一下，给你唱。”
    苏平安走上前去，一直到她床边这才停下，四处看看后，回着她：
    “今日倒没有那份闲情雅致，不过，要是素月姑娘愿意免费一曲，我也能点些花生米配壶小酒，和你聊聊天了。”
    “你这厮，真无赖。”
    素月抱怨一声，但也没有说是拒绝他的意思，随后也就答应下来，今天晚上，这两刻钟的时间点里面，就为他免费弹奏唱曲。
    苏平安也趁着她去后室调换衣服之时，大概检查了一番她的房间，只是还未检查完，尴尬也随之而来。
    他正伏着身子通过鼻子嗅那类似于香包的气味之时，素月也换好了衣服。
    看到他这个样子在地上半跪着，还姿势十分奇怪，不免大声吼上一句：
    “苏师爷，我的床铺可还香？”
    听到素月的声音，他不免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床，又擦了擦地板回着她：
    “素月姑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可不是那种人，下九流的事情，我从不会做。”
    “哼，那你刚刚在干甚？”
    素月冷哼一声。
    苏平安尴尬极了，只能装作绅士地说上一句：
    “我刚刚看你床上有块黑色的小石子，我便起身前来给你拍了拍床铺，这不是恰好被你看见了，我可十分正直的。”
    “是嘛？”
    “对的呀。”
    苏平安笑道，现在也只能以笑掩饰尴尬。
    “若是被我发现，你做些下九流的事情，我一定找王县令评理去。”
    “不会不会，你这误会了。”
    苏平安说完，连忙扯开话题：“时间也不晚了，这花生配酒都已经准备好了，素月姑娘就别浪费时间了，快给我献唱一曲吧，好久未听你这曲子，心中憋屈的慌。”
    她见苏平安这么说了，也便不多问他什么，就当苏平安是在捡石块，随后抱着古筝，架好放在前台帘布之后，半遮半掩，弹奏起来。
    而他却没心思听这曲子，心中对于香包的事情，还记在心中，未及时解决，找到关键的线索。
    就在刚刚，他去检查房间时，变未曾发现奇怪的地方，和案发现场留有的香袋，就连和香袋一样气味的地方，都没有出现。
    这让苏平安一时间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判断有些问题。
    或者说，其实这个香袋就是凶手无意中落下，不小心把它丢在案发现场的呢？
    他思索着，可越想越觉得不会是这个结果，因为，丢一次可以，但是丢七次，七次案发现场都有这诡异的香袋，就很是奇怪。
    正当苏平安思索案件正入迷的时候，那帘布后，素月一身吆喝：
    “苏师爷，你可听懂，今日我所弹奏的曲儿？”
    “啊这……”
    苏平安咽了咽唾沫。
    他刚刚就光顾着思考案件去了，这听曲儿，可真的没怎么仔细听。
    这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