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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靖安长公主,备受皇上的宠爱,连带着惠平郡主在京都里也是能横着走的一位。
而安芯得罪了惠平郡主,这耳刮子怕是要挨得不少。
李思慧一听这话,两瓣细眉立马颤了下,“她做什么了?”
丫鬟回道:“好像是拿着酒杯,硬要和惠平郡主说话,最后把酒洒到惠平郡主的衣裳上。”
“那还真是活该。”李思慧呸了一声,转头看向安芷,担忧问,“表姐,她好歹是你带来的人,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惠平郡主眼下打的安芯,可等大家知道安芯是安芷带来的后,背地里就会说安芷没水准才会带这样的人进来。
“再等等。”安芷不疾不徐地道,“等她再被多打两下,这巴掌不多挨几下,她还真不会知错。”
李思慧这会才恍然大悟,“表姐你是故意的呀!你可真行,借着别人来给自己处理掉麻烦。表姐,我母亲常说若是我能有你一半的心智,那她就不用替我发愁了。”
安芷笑了笑,她会这般谋算,也是因为她没有了母亲,若是她母亲还在,她又何必这般谋划算计,直接把安芯拒之门外就行。
她算了算时间,在安芯脸被打烂前,和李思慧走了出去。
亭子里传来安芯的嗷嗷叫,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声,让整个庭院都安静下来
她望见庭院里的惠平郡主,剑眉英气,正一脸怒气地瞪着被按住打的安芯。
她深呼吸一次,才急急走进亭子里,给惠平郡主行礼,“臣女见过惠平郡主,求郡主高抬贵手,别和我这乡下来的亲戚计较,您是金枝玉叶,她不配惹您生气。”
惠平郡主哼了一声,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宴会,是她母亲非要让她出来应酬,说是能认识更多的贵女小姐,有利于她的婚事。可她才刚到,就被一个鲁莽丫头强拦着说话。
“堂姐,呜呜……你救救我,我好疼。”安芯扑到安芷身上,哭着求救。
安芷见惠平郡主不做声,嫌弃地瞥了眼安芯,“哭哭啼啼做什么,冲撞了郡主只是打你几个耳刮子,这都是便宜你的,还不快点求郡主息怒!”
安芯被安芷一吼,脖子立刻缩了回去,她脸仿佛要破开一样,这会是真的怕了,她从来没被人当众按着打过!
她抬头看了下惠平郡主,害怕地道:“郡主,我错了,求您放了我吧。”
“大声点!”安芷在一旁道。
庭院里的人都在看这边,安芷心里是真佩服安芯有胆量拉着惠平郡主说话,这样的人,她和李思慧都是怕多说惹怒的。
安芯又大声求了一遍。
惠平郡主这才开口说了句罢了。
“郡主,怎么能就这么罢了呢?”一旁的林书瑶走了过来,“这个村野鸭头是安芷带来的,既然管不住带来的人,那她是不是也该受到惩罚?”
安芷听此,看着地板的眼珠子转了转,得嘞,她就知道会有死对头来找她麻烦。
这时李婉也走了进来,今儿毕竟是她母亲举办的宴会,若是再闹被前头的太太们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话,打圆场道:“出事时表姑并没有在边上,眼下安芯也被打了,她这脸没有半个月好不了,李小姐就当卖我个人情,这事就了了吧。郡主您看行吗?”
惠平郡主本就没了什么气,她嗯了一声,便起身出了亭子。
李婉忙追过去。
安芷这时才抬头,望向林书瑶,见她还不大甘心的样子,想到刚才林书瑶一副掐媚想害她的样子,朝她笑了下,“林姐姐,我听说你定了亲事,我真是为你高兴。不过听说姐夫不是京都里的官员,日后我要想你了,那可怎么办?”
从二皇子出事后,林家的门庭一落千丈,本来炙手可热的林书瑶,一时间门庭冷得快和安芷差不多了。不得已之下,林书瑶的母亲只好帮她定了一门藩王家嫡幼子的婚事。
这门婚事听着还不错,好歹是藩王嫡子,可藩王无事不得进京,且幼子不能继承爵位,且王爷家的孩子少有用功读书的,日后顶多捐个小官做做,前途连个富庶人家的举人公子都不如,只是名声好听一点儿子。
安芷是故意拿出这话来呛林书瑶,往日里林书瑶高傲得非达官贵族不嫁,如今是嫁给贵族,可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空有虚名罢了。
林书瑶被安芷这话噎住了,她本想骂安芷总比她什么婚事都没有,可这么一来,就连带着把她自己也骂进去。
安芷见林书瑶说不出话来,对地上的安芯冷冷说了句,“起来吧,你要想让大家一直看着你哭,那我也没话说。”
安芯怨恨地抬头看了一眼安芷,她觉得安芷是故意不帮她说话,就是想看她热闹,她歪着身子站了起来,见安芷已经走出亭子,四周人都在盯着她看,顿时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出了安芯这事,安芷是待不下去了。
她让去找了安氏,恰好安氏这时身边没人,她便说了安芯的。
“蠢出天的二货。”安氏听完安芷说的,脸色立马变了,“那惠平郡主平日里连我们这些长辈都不怎么说话,更别提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这京都里多少人想登靖安长公主的门,可又有谁成功了,真是不知死活!你明儿就让孟洁亲自去长公主府给惠平郡主道歉,算了,还是你去。”
安芷嗯了一声,道歉是没什么,因为像靖安长公主那样的人物,多半不会见她,她就是去走个过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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