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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怎么不去和她们一块玩?”
    安芷笑着摇头,“我方才已经玩了一会儿,但实在是太冷,也只有这些还不懂事的小丫头不怕冷。咱们屋里坐吧。”转身看冰露,“去把小姐抱进屋,给她们喝碗姜茶,再派人去隔壁张家说一声,三姑娘中午留下来吃饭。”
    冰露应了一声好,带着两位小姐去了侧屋。
    安芷进屋坐下后,听到外头悦儿撒娇的声音,叹了口气,“悦儿这丫头,八成又在耍赖不肯回去了。”
    “没关系,她想玩就多玩一会儿。”裴阙语气宠溺,“今儿老管家来问我,说悦儿的生辰怎么办?”
    “去年怎么做,今年也就怎么做吧。”安芷想到这个问题也有些头疼,“去年她还小,还不会问生辰这种事,如今快两周岁了,话也多了,但今年还好糊弄。要不这样吧,咱们把悦儿生辰往后挪一日吧,等老太爷孝期过了,就把初二当她生辰,你觉得如何?”
    顶着一个老太爷忌日的生辰,不管怎么说,都有些不舒服。
    裴阙觉得可以,“听夫人的,以后推迟一日就是。若是有人多嘴多舌,我就把他们的舌头拔出来。”
    第754章 退兵
    越近除夕,天就越冷。
    今年的雪格外地大,外头院子里,堆了比安芷膝盖还要高的雪。丫鬟们早上刚扫过的石子路,这会子砌了有一指厚了。
    再有十来日,就是除夕。
    安芷把悦儿拘在屋子里,不让她出去玩雪了。
    小丫头不是很高兴地坐在软榻上,眼巴巴地望着纸窗外的院子。
    “悦儿,来娘这边。”安芷扎了只小老虎,伸手想去抱悦儿,但小姑娘气性大,挥着小胖手不肯让她抱,“你这小姑娘脾气一天天大了,别丧着一张脸嘛,外头天儿冷,就你这么小的姑娘跑出去玩,丢雪堆了都找不到。”
    悦儿小嘴翘得老高,麻花辫儿一摇一摇的,像风吹起来的狗尾巴草,她靠在娘亲的怀里,“屋里不好玩。”
    “屋里怎么就不好玩了,有泥人,还能画画,你是平日里玩太多了,日后大了去上女学,可怎么办啊。”安芷微笑着说完,心里倒是没有真的发愁。
    裴家的姑娘,特别是嫡长女,自有嫡长女的尊荣。
    悦儿摇摇头,奶声奶气道,“那就不要去啦。”
    “也行,不去上女学,请个女夫子来府上,也是可以。”安芷不求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该懂的礼仪和基本的诗书还是要懂的。
    悦儿一听这话,小嘴瘪得紧紧的,蹬着小胖腿挣扎着想从软榻上下去,“我要去找爹爹!”
    安芷喊来春兰,让春兰带悦儿去书房找裴阙。
    等悦儿走后,屋子里立马安静下来。
    冰露给主子倒来热茶,“听下边的人说,今年城外的雪更大,庄子里有些屋子被雪压塌了。马上就要到除夕了,却出了这样的事,管家来问怎么办?”
    “帮他们出钱修缮屋子,过年的封包也厚一些。”安芷管理家务,算是信手拈来了,“今年天冷,让猎户们也不用再进山打猎了,现有什么就吃什么。等明年开春后,雪总是要化的。”
    交代完庄子的事,安芷又问冰露,“前两天顺子来找了你,他在护城军怎么样了?”
    “他还好,就是前段时间惹上一场官司,不过已经解决了。”冰露往主子身边凑近了一点,压低嗓音道,“奴婢听顺子说,护城军和禁卫军都换了好多人,有好多都是面生的人,许家的人,很可能快要坐不住了。”
    说到许家,冰露面色凝重。
    安芷也不大好看,“王家的人去冀州一个多月,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凶多吉少。许文庸到底有些本事,哎。”
    一声叹气,门也被推开了。
    裴阙从外头进来,把披风递给冰露,“夫人怎么叹气呢?”他做到了软榻上,拿了一颗花生,捏碎了吃。
    “叹气许文庸怎么还在。”安芷无奈地笑了下,“李兴从太后手中,渐渐揽了一些实权,李纪看着没什么作为,实际上把禁卫军弄得一团乱。冀州那里,成家、王家都派了人,一查就是查了那么久,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到。只有朔风去临山找到一些东西,却被重伤。”
    上个月裴阙派朔风去查临山,查是查到了,但是朔风也被机关重伤,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裴阙压住了临山的事,并不急着揭发,就等西北的战事有个结果。
    “朔风的伤已无大碍,临山那里......”裴阙眯起眼睛,“许文庸在临山偷偷造火药,把流放到北方的人全带到了临山。那里的人,按朔风说的,就是待在人间炼狱,还不如去流放。”
    “流放还有可能遇到大赦,但去了临山,死了连收尸的都没有。”安芷想到裴阙的描述,一阵哀凉,“昨儿嫂嫂过来了一趟,说哥哥来信了,西北的战事在除夕前后就会有结果,让我们别太担心,并让我谢谢你送去西北的火药。”
    裴阙微微笑着,“嫂嫂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边裴阙和安芷谈论着西北,西北那的白骋夫妇也在说着他们。
    西北的雪花,比京都的更厚,但堆得没京都高。
    白骋夫妇站在城墙上,钱氏的手里抱了一个手炉,“连着几次进攻,北漠的攻势是越来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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