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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逍彻底被自己兄弟搞懵了。余墨不是这种软柿子的人呐,在他们眼里余墨有钱有颜,看上的人从来都是弹无虚发,分手也分地漂亮,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回是怎么了?
都被姓夏的欺负成这样了,还替他说好话。
真是精/虫上脑把他脑子给吃没了。
余墨又拉了一下严逍,“逍哥,这件事真不怪宽程,怪我自己。”
严逍已经被气地说不出话来了,董山山直接听傻了,“挨打的是你,你怎么还怪上自己了?”
余墨呼出一口气,头垂了下去,“我想用强的,没强成,被他揍了。”
我去!!严逍听明白了,简直不敢相信。
可董山山没听懂,他还问,“什么强的?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打算上他,他反抗了。”余墨说。
第84章
这下董山山也听懂了,半张着嘴,和严逍面面相觑。
“我艹。”严逍看着余墨的头顶,看了好一会儿。
“你们......你跟夏宽程......”严逍坐回沙发里,十指相对地撑在膝上,“你们不是同居了吗?还说什么强不强的?”
“那叫同居?谁跟你说我们是同居的?”余墨瘪嘴。
严逍:“安远跟我说的。”
“逍哥,那不叫同居,我那个叫......”余墨想了一会儿,“我那个叫住家式保姆。”
“什么玩意儿?”董山山叫起来,提起拳头往茶几上一砸,“姓夏的拿你当保姆?他凭什么拿你当保姆?”
余墨:“凭我看上他了呗,还能凭什么呀?”
这下把严逍和董山山彻底整不会了。
“二位哥,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好吧,”余墨一手拿了一根肉串,一人递一根,“边吃边说好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严逍接过肉串,狠狠地扯一口肉,使劲嚼着。
董山山一口一串,又探身去拿了一把。
看他们都吃上了,余墨又“噗嘁”三声,一人开了一罐啤酒,放在各自面前。
“你别喝酒啊,对伤口恢复不好,”严逍看一眼啤酒罐子,又看一眼余墨,“我也不喝,我待会儿要开车。”
“喝点吧逍哥,好久没看你喝酒了,我不喝我待会儿送你。”余墨说。
“你这个鬼样子能送谁?我不要你送,我待会儿要去接我家那口子下班。”严逍说。
余墨:......你不要我送啊?那我喝了,我想喝。
“你要想伤口恢复慢一点你就喝吧。”严逍估摸着余墨一肚子苦水想倒,想借酒消个愁什么的,也没有特别拦着。
最终三个人都喝了,那一塑料袋啤酒被喝了个精光。
都是在酒吧里泡过有酒量的人,几十罐啤酒就跟喝凉水似的,没什么酒味儿,喝的是个心情。
余墨把自己和夏宽程的事儿一五一十都跟哥们说了。
他在夏宽程家里住了半个月,是他主动送上门的。夏宽程给他开门的时候嘴里喊的是“小羽”,醉醺醺的走路都快走不稳,一直喊他小羽。
余大老板什么时候被人当过替身,受不了这个气,当时就打算一走了之。
可夏宽程一边喊小羽一边抱着他哭,哭地上气不接下气,浓烈的酒味钻进余墨的鼻子里,把余墨也弄醉了。
他从来没看到过一个大男人那么哭过,有点儿心疼,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夏宽程家里住下了。
这半个月来,夏宽程喝醉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清醒的时候他会跟余墨说对不起,让余墨回自己家去。
余墨看着一地的狼藉,看着夏宽程急剧消瘦的身形,不走,留下来给夏宽程收拾屋子,洗衣服做饭,陪他喝酒,在他哭的时候抱着他安慰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艹,”严逍听不下去了,仰头灌了半罐啤酒,“余墨你是不是贱?”
余墨低着头,手里的啤酒罐往下滑了一截。
董山山嘴唇动了动,叹气,“余墨,逍哥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我打算要安慰安慰你,可实在是......找不到词儿,你这真的有点过了,这哪儿像你呀。”
“嗯,我知道。”余墨抬起头看向严逍,笑了一下,脸上红的紫的肿的裂的,笑起来比哭还难看,“逍哥,你家那位也够狠的啊,这么多天硬是没上去看宽程一眼,连信息都没发一个。他那个手机都快被他盯破了,他一直在等,他跟我说小羽怎么连问都不问他一声了。”
严逍抿了抿嘴唇,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但有一个想法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那就是他又想容羽了。
眼下这种情况想念容羽这件事,让严逍觉得有些内疚,好像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哥们的痛苦之上似的,于是避开余墨的视线,伸手拿了一根肉串,小口小口地吃。
“逍哥,如果宽程喜欢的不是容哥,是另一个人,我立马把人绑了送到他眼跟前去,遂了他的愿。”余墨苦笑,“所以我也不想跟你们说这个事儿,让你挺为难。”
停了一会儿,余墨筋搭错了一样,往严逍身边凑过去,鼓足勇气,“逍哥,你能让吗?你把容哥让出来。”
“余墨你TM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严逍把竹签子使劲一丢,没丢进餐盘里,从茶几上弹到了地毯上。。
董山山赶紧一抬屁股,坐到了严逍和余墨之间,把他两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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