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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一起叠好袜子和内裤,一人抱着一堆,走进卧室放衣服。
    容羽把袜子和内裤分别放进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放好后一屁股坐到床上,双手撑在背后,翘着腿看严逍一件一件地整理衣服。
    “你下午的药膏涂了没?”严逍一边挂衣服一边问。
    “还没。”容羽说。
    药膏是专门给容羽涂疤痕用的。他的伤口愈合之后留下一道疤痕,皮肤凸起像一条蚯蚓似的趴在腰间。
    本来容羽对此不在意,男人身上有点儿疤不算什么事儿,但一到阴雨天那块皮肤就又痒又疼,这个让他挺难受。
    严逍到处帮他找药,后来还是黄医生托人找到全国最有名的皮肤病专家,根据容羽的皮肤状态和体质调制的药膏,半个月涂完一管后再去找老专家配下一阶段的药。
    现在容羽涂的是第二管,疤没消多少,但下雨天不疼了。
    容羽最怕的就是疼,现在既然不疼了所以擦药也没那么积极了,每次得要严逍提醒他才擦。在这件事上严逍简直比闹钟还好用,每天一到点就问,一次不拉地提醒容羽擦药。
    “怎么又没涂?”严逍挂好最后一件衣服,走到床头柜边,弯腰拿起药膏,拧开盖子,递给容羽,“来,擦药。”
    “哦。”容羽伸手,准备接过来,抓了个空,药膏被严逍收了回去。
    容羽抬头看着他,嘴角弯着,“收回去干嘛?”
    “我帮你擦。”严逍说着挤了一截浅褐色的药膏在掌心,“趴好。”
    容羽很听话地翻身趴过去,反手掀起衣服,露出一截劲瘦的腰。
    “把裤子也拉下来。”严逍曲起一条腿,坐到容羽身边。
    “哦。”容羽把裤腰往下扯了扯。
    “再往下一点。”严逍抿了一下唇。
    “哦。”容羽双手抓着家居裤,往下一扯,露出半弯弧线。
    “啧——”严逍嘴里弄出来一声。
    把容羽“啧”地莫名其妙,双手抓着裤腰回头看严逍,“怎么了?不好涂吗?再往下一点儿?”
    “可以。再往下一点儿。”
    容羽很配合地把裤子又往下扯了一点,裤子要掉不掉的,容羽干脆把裤子更往下褪,露出一大片。
    简直太可以了,严逍眯起了眼睛,凑过去,指尖挑起药膏,一点一点地涂抹在容羽的伤疤上。
    容羽双手垫着下巴,闭上眼睛,嘴角翘了起来。
    擦好药,严逍扭身拿了一张纸巾,重新凑过去,先把不小心涂到旁边皮肤上的药膏擦掉,再擦干净手,把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丢到床头柜上。
    直接上手,“啪”的一声,五指大开地拍在两道弧线上。
    手感好极了,严逍肖想已久,心满意足,使劲地揉了又揉。
    “你给我涂药涂好了?”容羽回头,自下而上地看着严逍。
    “涂好了呀,你感觉不到吗?”严逍俯身,在容羽嘴唇上叨了一下。
    “那我把衣服穿好。”容羽说着就去提裤子。
    被严逍一把拽住,“等一下嘛,再摸摸。”
    “屁股有什么好摸的?”容羽回头甩他一个白眼,“摸你自己的去。”
    “我摸我自己的干嘛?我就喜欢摸你的。”严逍顺势躺到了容羽身边,手是绝对不会拿开的,继续放在容羽的屁股上揉揉捏捏。一边占便宜一边不忘自夸,“嗯......这手感,Q弹,长势喜人呀,都是我照顾地好。”
    直到把容羽揉地红一块儿粉一块儿的,把自己揉地兴致高昂,怎么这么好揉,严逍越揉越起劲,没忍住,埋头上去咬了一口。
    “哎——你狗啊?”容羽回头嚷了一句。
    秀长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桃花眼里带着怒气。
    严逍心头一颤,真生气了?不至于呀,咬个屁股有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没咬过。
    于是贴过去,拿鼻尖蹭着容羽的颈侧,小动物讨饶似的低声哼哼,“怎么了嘛?”
    容羽抿了抿唇,“哼”地一声扭回去,趴进手臂里,并不说话。
    “好好好,不逗你了,越来越娇气......”严逍轻轻拍了两下容羽的屁股蛋儿,依依不舍地抓起裤腰给他往上提。
    被定义为娇气的那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深吸一口气,闷声闷气地问严逍,“你每天晚上躺床上是不是当我死了?”
    “啊?”严逍停下动作,“什么死了活了?什么意思?”
    “你自己鲁地爽吗?”
    “诶?”严逍笑了,“被你发现了。”
    容羽继续趴着,保持沉默。
    “你看你,发现自己老公在干嘛也不过来帮帮忙,真是没良心。”严逍一下趴到了容羽身上,抱住他。
    容羽干脆闭上眼睛。
    看到容羽挑起话头之后又无言以对的样子,严逍更是得理不饶人地开始嘚瑟,手脚并用地把容羽翻了个身,面对面地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一下容羽的额头,“我那不是怕你疼吗?舍不得弄你,又想让你多休息休息,只好自己动手了呗。”
    “......”容羽不得不继续保持沉默,不是因为自家小老公脸皮厚,而是因为这事儿因他而起,他是喊过疼,那是因为确实疼。
    可也不能疼这么久呀。
    刚出院到家的第一天,两个人心情好得爆棚,一起钻进卫生间里洗地干干净净,然后叫了一桌子菜,还对酌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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