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撮合见面

      夜里,霍扉婷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曲歌近打来的电话,把手机放在了一边,静音处理。
    之前她还会选择挂断,随着曲歌近频繁把电话拨过来,她就选择不接了。
    把曲歌近的手机号码加入黑名单是没用的,霍扉婷不是没试过,拉黑一个号码,曲歌近会换一个号码打进来。
    她拉黑多少个号码,他就换多少个号码,她不想陪他玩这么无聊的把戏,所以就这样放任他打进电话,不接冷处理。
    不光是打电话,曲歌近会发短信,不过那些都不是什么问候的短信,那些都是写着‘想操你’、‘想捏你奶子’、‘一想到你的呻吟声就射了’等这些字样的短信。
    发过来的彩信也都是一只手握着阴精射出来的照片,手里流了一滩精液的照片等等。
    这是曲歌近传大想念的方式,他想让霍扉婷知道,她的身体仍然吸引着他,对他有着不变的吸引力。
    直接说爱你,曲歌近说不出口,他没有受到这类的引导或教育,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从小就受宁博母亲孙雅兰的虐待,宁求之也不管他,他不知道爱是什么。
    对他来说,他在床上掏空心思讨好霍扉婷就是爱,一句爱你远比不上把霍扉婷弄高潮,说虚假的话没用,要用身体证明,缠绵绞在一起的身体和会发抖的心脏是最好的证明。
    自然,当想念从全身的每个毛孔里钻出来,催促着他表大出来,他也会吞吞吐吐,把想念自作聪明改头换面。
    ‘想操你’、‘想捏你奶子’、‘一想到你的呻吟声就射了’等,这些字眼中,都有‘想’和‘你’这两个字眼。
    想她说不出,想她身体就说得出了。
    如果是热恋中的情侣说这些话,是往感情里加蜜,但是说给为曲歌近流了产的霍扉婷听,那就是毒。
    霍扉婷觉得曲歌近变了,变得和那些男人一样了,一样的猥琐好色。
    电话无人接听,白紫航估计霍扉婷是睡着了,选在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霍扉婷。
    霍扉婷正在签出院的单子,看到手机屏幕闪现出白紫航的来电,接下了。
    “婷婷啊,恭喜恭喜。”一开口,白紫航就道起了喜。
    霍扉婷一头雾水,喜从何处来?
    “婷婷,汪先生看了你的照片,对你很感兴趣,想约你今天出来吃一顿饭,你今天应该没有事要忙吧。”
    “我……”霍扉婷就没把白紫航昨天说的话放在心上,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这么快,昨晚看了照片,今天就要约见吃饭,霍扉婷没做好准备。
    “还是算了,紫姐,我今天出院,要从他家里搬走我的行李去均子家,我暂时住在均子家,慢慢找房子。”
    白紫航昨晚就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是电话没打通,等到今天说,这小丫头都不表现出开心,还不领情。
    “不就是搬个东西,一会儿我找个搬家公司去给你搬,你今天就跟我去和汪先生见个面,吃个饭。”
    霍扉婷放下签字的笔,走到一旁说道:“不用了,紫姐,用不着搬家公司,我的东西在他家里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我自己能行。”
    “怎么不用了,我们这一行,男人们都要给分手费的,少则二十万,多则无上限,不能自己吃亏,我就是流了产,被他老婆打了,我都要了一栋别墅当分手费,你别傻了,我这就给你叫人,把曲歌近家里搬空,什么冰箱空调大电视啊,统统拆下来拉去二手市场卖了,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能有一分钱是一分钱,不能血本无归,你要出这口气。”
    白紫航开着车,在医院的前一个路口等起了红灯。
    “他家具T住址在哪里,放心,我给你出气,还有,你刚才说你出院?正好,我开车往医院这边来,我就在医院南门等你,你从南门出来,我接你去吃饭的地方,吃个饭而已,又不要你怎么样,我都和汪先生约好了。”
    霍扉婷在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曲歌近的详细地址,只说道在医院南门见。
    就如白紫航说的那样,吃顿饭而已,白紫航都安排好了,如果不去,白紫航会难堪没面子,先应付吃一顿饭,照应白紫航。
    白紫航人脉广,介绍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赴约吃了这顿饭,自己不愿意,相信对方宽宏大度,不会为难。
    一接到霍扉婷,白紫航看她素面朝天,脸色病态,说她现在这样子和照片就是两个人,汪先生见了真人,照片和真人不对版,这就是欺骗。
    白紫航就将霍扉婷带去美容店,让店员们给霍扉婷倒腾倒腾,霍扉婷不好拒绝白紫航,只能任其打扮,洗头化妆,穿上美美的衣服。
    因为临时决定化妆美发,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白紫航给汪先生打电话谎称是堵车,带着霍扉婷赶到餐厅包厢,白紫航一开门就向包厢内道歉:“真是对不起,汪先生,久等了,路上实在太堵了……”
    见身旁的霍扉婷不走过来,白紫航冲包厢里微笑了一下,拉着霍扉婷到门边,手揽上她的肩往包厢里走。
    霍扉婷这才看见,白紫航说的那位汪先生是一个老头子。
    他的头发差不多全白了,只有少数几根黑头发,穿了一套朴素的休闲装,根本看不出他是会出现在白紫航招待的酒局饭局上的那种客人。
    白紫航参加的饭局酒局的人物全都是非富即贵,从商的,当官的,可他整T看起来不像是从商的,也不像是当官的。
    “没关系,路上安全最重要,慢慢来,我这人等习惯了,不怕等。”汪先生起身,看向有些拘束的霍扉婷,伸出手说道,“霍小姐,你好,我姓汪,叫汪涧云。”
    霍扉婷走近后,看清了汪涧云的脸,他脸上没什么皱纹,就是头发白,神态有些老,但眼睛清澈有神,水亮亮的,五官整T给人一种儒雅的气质,给人学问很高的样子,年轻时估计也招不少女人喜欢。
    白紫航胴体0Ng霍扉婷的胳膊,示意她握手。
    霍扉婷回过神,握了下汪涧云的手就松开了。
    “汪先生好,我是霍扉婷。”
    “是非同凡响的非,还是小雨霏霏的霏?”汪健云拉开椅子,邀请霍扉婷坐下。
    霍扉婷说了声谢谢,坐下,不知道扉这个字该怎么形容,转而看向白紫航。
    “是敞开心扉的扉。”白紫航捏了下霍扉婷的肩膀,示意她放松,坐在了她右手边的座位,“婷婷你要敞开心扉,不要害羞紧张,要多结交认识朋友。”
    汪涧云落座在霍扉婷左手边,说道:“是我冒犯了,第一次见面就问起人名字该怎么写。”
    霍扉婷没搭腔,她对这个汪先生的印象不差,虽然年龄有点大,但蛮有风度,不轻浮轻佻,只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认识新的男人。
    或许见霍扉婷不太搭理自己,汪涧云主动问道:“霍小姐喝饮料还是喝白水,在吃的方面上有什么忌口的?”
    担心霍扉婷又不理人,让人下不了台,白紫航在桌下踢踢霍扉婷的脚。
    “我喝温白水就行,现在不能吃太辣太咸的。”
    汪涧云提过一旁的水壶,去拿霍扉婷面前的杯子。
    “谢谢汪先生,我自己来就好了。”霍扉婷起身就去拿汪涧云手里的水壶,想给汪涧云和白紫航倒水。
    汪涧云跟着站起来,坚持要给霍扉婷倒水:“霍小姐客气了,你别看我一把老骨头了,要尊老了,我倒个水,手脚是利索的。”
    “汪先生哪里老了,今年51岁,正值壮年。”白紫航马上接过了话,看向霍扉婷,说道,“我们婷婷20岁了,和汪先生很合适很配。”
    汪涧云把水依次给了霍扉婷和白紫航,笑说道:“小白,你这玩笑就开大了,我整整大霍小姐三十一岁,我像霍小姐这么大的时候,我的大女儿都出生了,你把我配给霍小姐,不就等于老牛吃嫩草了。”
    白紫航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汪涧云放下水壶,说道:“我出去找服务员点菜,失陪一下。”
    等汪涧云出去后,白紫航对霍扉婷的表现不满,拉着她冰冷的手说道:“婷婷,你别绷着一张脸,要笑啊,对汪先生热情些,抱上这棵大树,你下半辈子就享福了,错过他这样的人,你就很难遇到。”
    失去了两个孩子的霍扉婷根本就笑不出来,她现在哭比笑容易,心里苦。
    能来见汪涧云吃这顿饭,霍扉婷已经强打起了精神,可表现还是令白紫航不满意。
    今天这顿饭是汪涧云挑她,不是她来选汪涧云。
    见霍扉婷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样子,白紫航恨不得摇两下霍扉婷,把她摇回从前一认识有钱男人她就快乐高兴的状态。
    “婷婷,你要把握好这次机会,汪涧云是谁,他是鹿岛连任三届的前财政司司长,去年辞职后,创立远客集团,现在是远客集团的董事长,他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能看上你,你就烧香磕头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你以前不是说,你的愿望就是玩累了找一个有钱老头子,这不,老头子来了,抓紧吧傻孩子,错过这村就没这庙了。”
    白紫航说到激动处,拍了两下霍扉婷的背:“他除了年纪有点大,这比那什么宁博,还有曲歌近那抠门鬼好太多了,年纪轻有什么用,不心疼人,汪涧云草根平民出生,自己一路打拼起来的,你也看见了,他完全没有富二代的那种傲气,做事说话都很随和,一点儿都不摆架子,不爱流连夜场,朴实的很。”
    鹿岛特区,国内经济最发大的区域,沿海运输贸易发大,是进出口贸易最重要的一道关口。
    能当上鹿岛的财政司司长,可以想象的油水丰厚。
    汪涧云51岁了,在过去工作的几十年,累计下来的财富不是宁博能比的。
    纵然这些外在条件令人心动,但霍扉婷还是没有感觉。
    吃的是中餐,霍扉婷吃的很少,陪完了这顿饭,在白紫航的极力促和下,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临分别前,汪涧云拿出一个墨绿色大手提袋,送给了霍扉婷。
    “霍小姐,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霍扉婷婉拒自己没准备礼物给他,不收下他送的礼物,白紫航见霍扉婷这么不识趣,立马替她收下了礼物,说道:“谢谢汪先生了,婷婷这段时间状态不太好,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小病,今天我才把她从医院接出来,你千万别介意她的不懂事。”
    “原来霍小姐生病了,身体要紧,健康最重要,霍小姐多休息,是我不好,约饭时间这么紧促。”
    看见汪涧云自责,霍扉婷不好意思,说道:“我身体没什么的,今天见到汪先生,认识汪先生,我很荣幸。”
    回程的路上,在白紫航的好奇催促下,霍扉婷打开了汪涧云送的礼物。
    墨绿色外包装袋去除后,里面是一个方形扁平墨绿色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件折叠整齐的崭新墨绿色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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