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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整张脸都死死地埋在地上。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也没有任何恶心的触感爬到他的后背。
    “王弃,你哭了吗。”
    清冷中带了一丝笑意的声音。
    王弃慢慢的抬起头,却迎面对上了一条猩红的蛇杏子。
    那瞬间,他差点被吓得心脏骤停。
    “呵……”
    李清楷站起身,不冷不热的嗤笑一声,将手里没毒的蛇缠了几圈,远远的丢了出去。
    王弃死死地咬着牙根,这时才觉得哽住的喉咙稍稍好受一点。
    “很好玩吗。”
    李清楷拍了拍手:“我觉得挺好玩的。”
    ……
    周许赶到的时候觉得李清楷和王弃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因为他亲眼看到,王弃是被李清楷拖上来的,动作粗暴,神情冷漠。
    而王弃浑身都狼狈不堪,一条腿歪着正在轻微的颤抖,手上被皮带绑着,脸色苍白,额上还在冒着冷汗。
    李清楷将王弃丢在路边,冷漠的神色在幽幽的黑夜中有些渗人。
    周许心口一跳,想起李清楷之前说的话。
    ——“大半夜的你去那里干什么?”
    ——“杀人。”
    “走吧。”
    李清楷拍了下周许的肩,周许抖了一下。
    他咽了咽口水,指指躺在地上的王弃,犹豫着说:“王二少……”
    “死不了。”
    李清楷皱了下眉,双手插兜。
    他的烟瘾犯了,现在有点烦躁。
    周许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弃。
    此时月黑风高,漫长弯曲的枫叶路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只有寥寥无几的路灯闪烁着昏暗晕黄的光,夜里的凉风吹得人不自禁的打颤。
    现在的王弃可能连爬都爬不回去。
    “不走?那你留在这里陪他好了。”
    听到李清楷不冷不热的话,周许立马转身上车。
    王弃侧躺在地上,后背被李清楷拖拽时的摩擦弄得破了皮,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他仰起头,冷汗泠泠的看向车窗里的李清楷。
    “李清楷,你让我觉得更有意思了。”
    周许看着王弃眼里的阴郁,好像蕴藏着暗涌的风暴,没忍住后背一凉。
    李清楷用手肘撑着车窗,手指抵着额角,他微微侧目,目光冷傲的看着地上的王弃。
    “下一次,就不是一条腿了。”
    车子疾驰而去,只留下一串尾气和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王弃。
    ……
    接下来的几天,李清楷再也没见到王弃,据说住了好几天的院,又因为受凉,发起了高烧,一连好几天都没能下床。
    而李清楷听到这些消息,神情没有丝毫的动容,就好像那是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
    周许坐立不安,频频看向李清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清楷扫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周许得到许可,立马坐直身体,用那双微微发亮的眼睛看着他。
    “你和二少之间……”
    李清楷的手指夹着一根烟,袅袅白烟缓缓的升上半空。
    “怎么?”
    周许的样子有些八卦。
    “听说王二少现在病得很严重,你不去看看他吗。”
    李清楷抿了口烟,眼眸微眯。
    “没空。”
    周许瞪大了眼睛。
    “你之前住院的时候人家还来看过你,怎么轮到人家了,你反而不闻不问。而且……王二少的腿是你弄断的吧。”
    李清楷将手里的烟压进了烟灰缸,双手交叉,目光冷然的看着他。
    “既然你那么闲,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周许摸了摸头发,慢慢的站起来。
    “正在查,正在查。”
    生怕李清楷发难到他的头上,周许立马脚底抹油的溜了出去。
    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李清楷背靠着椅子,转了个身,俯视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秦家的根基本来就厚,得到陈式集团的助力,可谓是锦上添花,更别提王弃还在里面插了一脚。
    就像王弃之前说的,卷土重来的秦家正;
    在实施对他的报复。
    不仅是月河湾,就连一些合作多年的老客户,现在也有了动摇的迹象。
    “李少,秦家小姐想约您吃饭。”
    李清楷没有回头。
    “推了。”
    “是。”
    他转过身:“帮我约钱总在蓝图阁见面。”
    “是。”
    至少在城南这块地皮上,他要保持稳定的进行。
    ……
    李清楷到的时候,钱总已经没了之前的潇洒,他坐立不安的等在包厢里,一看到李清楷就着急的迎过来。
    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城南那块地做不下去了。”
    “怎么。”
    钱总搓了搓手,似乎有些难以齿口。
    “公司出了问题。”
    他直视着钱总闪动的眼睛,声音冷了下来。
    “说实话。”
    钱总抿了下干燥的唇,喉结上下滑动。
    “漏税……”
    “你!”
    李清楷眼带冷光。
    “你好歹是个上市公司的老板,眼皮子怎么这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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